“所以，你當我這里是收容所？”

嫵喚這……這嘴怎么這么靈呢？

我一臉憨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手里有能幫得到我的東西，派人在外保護他我不放心，所以我才自作主張……哎哎你別顧著看信啊！”

云暮極卻甩開我的手，陰冷的眸光悄然暗色，握緊手中的信，是我的錯覺嗎？我看到他的手指略微顫抖了一下。

他又閉了閉眼睛，將案桌上的信撩草地收了起來，我把下人呈上的盒飯推給他，揚起手中的筷子：“先用膳吧，這些待會兒再處理。”

“這些信就當沒看過，拿去燒了。”

久立在一旁的金侍長一把接過，莫不作聲地扔進地上的火盆，我咬著筷子，盯著跳躍的火苗將信中顯眼的字吞噬干凈。

正當我看得入神，一道幽冷的聲音灌入耳中：“霽白，鳳來今日私下來找我，想通過我這層關系結交仙騰。”

“啊？”

云暮極手指輕彈我額頭，冷冷說道：“我說仙騰被龍族內部勢力打壓得厲害，已不復往日那般擁有絕對話語權，甚至軍權早在幾月前也被那幾個厲害的老家伙奪去了。將軍你要找的人不對，你應該找那個手握三軍，實力越過龍王，比肩神明的女龍華蓋。話說她與你只隔兩三座山的戰場，四五條斷河，你找她談判，不必大費周章。”

我輕笑：“那將軍怎么說？”

云暮極挽住我的腰，我癢得不得了，扣住他的手：“吃飯時不要做這些事！”

“將軍又道那女龍脾氣不好，不接受任何承諾的言和，最近一個月已經接連失去很多領地了。我身為鳳凰后人，此地曾是鳥類的天堂，是與世隔絕的樂土，但龍族卻不滿天界只予封海域河疆，見東海城富土遼闊，又想占為己有。我等誓死捍衛家園，絕不會任由這些強盜胡作非為。天庭不管不顧，我們早已指望不上，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們就得用人類戰爭的形式誓死捍衛我們的家園……”

“將軍后面說的話未免有些超出我的認知，我僵持了好久也不知該如何做出回絕。起初我只擔心那些尚擱在岸邊的秦國商船，雖然被老賊坑了一把，但好在大部分船只沒有受損，船里貴重的東西也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正當我不知該如何運回西秦時，東海又起了內亂，所有航線均被封鎖，無奈之下便找仙騰商量，將受困的秦國子民帶到地下城安置，或許是這場聲勢浩大的行動瞞不住將軍，讓將軍知曉仙騰的為人，動了與之結交的念頭。”

云暮極勾了勾唇，淺淺一笑，像講故事般的繼續說道：“那時的仙騰正值權力巔峰之時，老龍王放心地將東海城交給他管轄，自然也是看重他處事圓滑的能力。不過將軍還是錯過了與之結交的時機，現在的它，一文不值。”

這話真把我氣笑了，什么一文不值：“你說這話，仙騰會傷心死的！”

云暮極似笑非笑：“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現在可不敢回龍族了。”

“你最后也沒有和鳳來合作？”

云暮極揉了揉我的發絲，低聲說道：“當然，他如今和北斗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要是與他合作，那以后豈不是得被北斗欠下的債拖下水？這筆不劃算的買賣，風險是我承受不起的。”

云暮極輕笑一聲，話鋒一轉：“你說此處安全，在那人來之前確實安全。不過，現在危險了。”

我頭也不抬，夾了一塊肉放進自己碗里：“哪里危險？”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