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飯,真難吃
- 權(quán)臣家的農(nóng)門小撩精
- 草莓小方塊
- 2052字
- 2021-09-01 10:11:38
第68章 這飯,真難吃
這鄉(xiāng)下人從前是沒有城里人這樣講究的,今日也不知犯了什么混,竟要求著分桌而坐。
無非就是覺得男人要跟女人分開,小孩子們自己一桌。
免得男人們談事情,一旁還有個(gè)女人多嘴,當(dāng)真是煞風(fēng)景。
“那咱們就分桌坐吧?免得大家伙都不方便啊?”卿灼天提議道。
卿耀天想了想,確實(shí)是如此,便同意而來下來,又?jǐn)[了兩桌。
卿酒酒正想著要跟顧清坐到孩童的那一桌呢,畢竟顧清為至弱冠,她尚未出閣,按理也不能夠坐在女人的那一桌。
誰知這回卿灼天又不顧及著什么坐位的尊卑了,忙招呼卿酒酒坐他們那桌。
“誒,大侄女!你現(xiàn)如今可是做生意的人了,是卿家了不得的人物,應(yīng)該坐上位才是啊。”
這話可是在挑卿老鬼的面子了。
上位乃是一家之主的位置,哪怕卿酒酒的生意做得再好,也不能夠坐上去。
她要是坐上去了,那她成什么人了。
挑戰(zhàn)卿老鬼的面子,日后她在這個(gè)家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卿酒酒謙虛搖頭:“不可。五叔糊涂了,咱們家屬祖父最尊貴,自然是祖父才能坐上位。我是小輩,怎可坐上那尊貴之位?對吧,祖父。”
聞言,卿老鬼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沒有方才那么難看了,甚至還朝著卿灼天翻了個(gè)白眼。
卿灼天知道自己不討好,尷尬笑著,趕緊入座了。
這吃一頓飯,也不得安寧。
卿酒酒等人正吃得入迷的時(shí)候呢,卿小金就非得搗亂。
一會拿著菜扔到顧清的碗中,一會又要拿雙著去戳顧清的臉,更過分的是還將飯粒扔到了顧清的頭上。
顧清是強(qiáng)行在忍,眼下是忍不下去了,一拍桌面:“夠了!這飯菜是要用來吃的,不是這樣被你浪費(fèi)的!”
誰知他只不過隨口訓(xùn)斥,卿小金竟委屈了,開始哭起來。
這哭聲一下就引起了大人們的注意,尤其是林嬸娘跟卿灼天。
他倆跟卿酒酒姐弟挖了心肝肉似的跑過來,淚眼朦朧:“小金不哭不哭,這是怎么了?不過就是捉弄一下清哥,怎地清哥還發(fā)火了?”
這是捉弄?
卿酒酒輕笑一聲,拿起飯碗又放下,嚴(yán)肅道:“嬸娘怕是昏了頭吧?莫不是嬸娘跟五叔都不用下地干活,竟不知種莊嚴(yán)的辛苦,這樣浪費(fèi)食物。”
卿耀天跟袁氏臉色尷尬,輕咳好幾聲:“好了,五弟啊,都是孩子們玩鬧,咱們就別管啦。”
豈料卿小金哭得更大聲了,還要嚷嚷著卿酒酒給他作證是顧清罵他。
畢竟曾經(jīng),卿酒酒是最看不慣顧清的,還常跟他欺負(fù)顧清呢。
“得了,你清哥那也是為了你好,省得你不好好吃飯,竟這樣浪費(fèi)!如此下去奢靡成分,如何了得?”卿酒酒翻了個(gè)白眼。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不,卿小天都已經(jīng)浪費(fèi)掉一整碗米飯了。
“對,酒兒說得對,此事確實(shí)是小金做得不妥。”
卿老鬼稍稍瞇起眼神,盯著卿小金,這一盯卿小金便止住了哭泣,不再放聲哭了,開始小聲啜泣。
倒是卿灼天來勁了,這可是他們家的寶貝兒子,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怎可在大哥家中要了委屈。
“大哥,你可得說句公道話啊。你家如此有銀子,不過就是一碗飯,何必這樣大張旗鼓的?”卿灼天不滿了。
不等卿耀天開口,卿老鬼就扔了手中空掉的飯碗。
“公道話?怎么?你當(dāng)老頭子我死了不成?”卿老鬼怒道。
這一怒,可就嚇到了卿灼天,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有銀子,那也是我們家的銀子,這莊稼也是咱們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你站著說話就莫要不腰疼了,繼續(xù)吃飯!愛吃的吃,不愛吃的自己回家去。”
卿老鬼怒視眾人一眼,繼續(xù)低頭吃飯去。
這回卿灼天是屁話都不敢講了,要不是今日過來有求于卿耀天,他才咽不下這口氣。
看在卿老鬼的份上,卿灼天便裝模作樣教訓(xùn)了卿小金,眾人重新入席。
這還未吃上多久呢,隔壁的女桌又開始了。
卿酒酒四叔的娘子,白氏,開始對袁氏苦口婆心勸著。
“大嫂啊,你們家酒兒已經(jīng)過及笄啦,該說門親事啦。你看我表親家中有一兒子,是個(gè)秀才,跟酒酒最是般配。”
袁氏糊弄過去,說是卿酒酒還小,家中還想要留她幾年。
白氏便很是親近拉著袁氏的手:“哎喲,大嫂啊,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啊,我那表親家的孩子是個(gè)秀才,難道大嫂還嫌棄秀才配不上酒兒這個(gè)飛花樓掌柜嗎?”
袁氏推脫著推掉白氏的手,干笑起來:“怎會呢?酒兒還小,戀家,不著急的。”
“大嫂,你可得急了,一個(gè)女兒家的,就算做了掌柜又能如何?嫁得好郎君才是整理啊。”白氏朝著袁氏不停擠眼。
袁氏是聽不下去了,只得隨意敷衍:“既然如此.那四妹妹改日將那孩子帶給我瞧瞧?若是好的,我自會考慮的。”
卿酒酒險(xiǎn)些一口湯噴出去。
該死,丟人。
她還要說一遍:窮山惡水出刁民。
顧清這飯時(shí)吃不下去了,扔下雙著,滿臉不耐煩。
這頭還沒完呢,那頭又開始了。
卿灼天也在勸著卿老鬼。
“那可不是嗎?大爺,我娘們說得對,女兒家總歸是要出嫁的,生意做得再好,哪里比得上嫁得好男人好啊?”
卿老鬼想了想好似也是如此,但始終沒有點(diǎn)頭,看向卿耀天問他的意思。
卿耀天明白,隨意一笑:“五弟說笑了,酒兒還小呢,再過幾年也不遲的。”
“哎呀,我還聽說大哥領(lǐng)回來的那小子在念書?外頭都傳是個(gè)神童,不知怎么回事啊?”
卿灼天還約談約來勁了。
卿耀天只覺得頭疼,“那都是外頭傳言,信不得。什么神童不神童的,都是夫子們教得好。”
“哎喲,大哥謙虛了。你看啊,你領(lǐng)回來的小子念書再好,也是別家的,咱們卿家的小子念書好,那才真的是光宗耀祖啊你說是不是大哥?”卿灼天問。
卿耀天覺得這飯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