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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返京

  • 不敢言相思
  • 二兩白榆
  • 3084字
  • 2021-10-22 21:36:21

少年一片赤誠,沈相宜聽后抿出個笑來,抬手摸摸他的腦袋:“那就好好努力吧。”

正說著,手里的鈴聲響了起來。

沈相宜抱著書摘了眼鏡我,邊走邊接電話:“老師?”

電話那邊絲毫沒有許久不見后要寒暄的意思,開口直接問:“亓垣回國了、不對、亓垣來了。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

“為什么沒上報給我?”

沈相宜回到宿舍放下書,換了藍牙耳機通話:“老師,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越俎代庖四個字壓下來,我承擔不起。”

電話那端沉默了。

這邊絲毫沒受影響,從冰箱里選了幾樣水果拿出來洗凈切好。

然后抱著果盤窩進沙發里。

“你們見面都聊了些什么?或者他有沒有透露這趟來是為了什么?亓垣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不要替他隱瞞。”

手一頓,牙簽上的黃桃滑落下去,掉回果盤里。

“私事罷了。”

沈相宜放下了手里的水果,站在窗戶前撥弄著水杯里那支粉玫瑰。

許是品種上佳,這玫瑰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都沒有枯萎的痕跡。

“小沈,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他真的是因私而來嗎?”

“是。”

老師長長舒了口氣,上課時沈相宜和亓垣是死對頭。

要說最了解亓垣的,非沈相宜莫屬。

她既然這么說了,肯定是有把握。

閑聊幾句后,老師掛斷了電話。

沈相宜抬手撥了撥水杯里的玫瑰花,鎖了眉。

許是玫瑰花品種上佳,這么久了也沒有要枯萎的意思。

那邊老師掛了電話,沈相宜剛把果盤放下準備選部電影打發打發時間。

新的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最近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告我的狀?”

“比如說?”

“某位老頭或者某位大少爺?”

沈相宜抓住他話里的重點:“少爺?你干什么了?”

亓垣笑了笑,并沒有過多解釋:“老頭應該給你打電話了吧,我剛入境就看到他的人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確實有點虧心。”

沈相宜心頭一跳,又聽這人說:“畢竟我要拐走他的得意弟子,誰知道他會不會狗急跳墻,趁機把我扣下。”

“既然如此,亓先生自求多福。”沈相宜松了口氣,生怕自己剛說了信這人,他轉頭就辦了迷糊事。

“親愛的Y小姐,我上次說的事考慮的如何了?”

沈相宜重新拿起果盤,甚至好心情的又去拿了個柚子開始剝皮:“亓先生莫要玩笑,我有事,先掛了。”

被撂了電話,亓垣也不生氣,笑著看看手機界面,卻是對著面前的人說:“姜氏的底摸得如何了?”

“一清二楚。”

“我們的人準備的怎么樣了?”

“一切準備就緒。”

亓垣眉頭一凜,眼神冷冷的罩在那人身上,好似一把刀子懸在了頭頂上:“時間無所謂,我要姜氏徹底消失。”

“是。”

周六早上宋長庚從京都過來接她,需要帶走的東西不多,除了幾個行李箱便是一支泡在水杯里的玫瑰花。

宋長庚一手拎著沉重的行李箱,一手端著水杯,苦兮兮的皺了臉:“老板,不過是一朵花而已,回京都我給您買一束還不行嗎?就非得要這一支?”

“就要這一支。”

沈相宜抱著保溫杯,徑直朝著實訓室去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下午四點前如果沒人來,她就算完全解放了。

放好行李后,宋長庚按照定位找過去,隨便拉開個座位趴著,不動了。

“老板,怎么一個來考試的都沒有?”

“我巴不得沒人來。”

“啊?”宋長庚換了個方向趴著,“那您不就一個學生都收不到了嗎?”

“怎么?覺得我太閑了?”

“沒有沒有,我可不敢這么說。”

沈相宜輕抿了抿唇,打開保溫杯嘗了口奶茶,暗自咂摸咂摸:有點膩。

許是被學校考試的卷子嚇到了,倆人在實訓室等了半天也沒來的。

沈相宜坐的實在悶了,打開電腦玩蜘蛛紙牌,三五局下去...更悶了。

“華胥街進展順利嗎?”

“那當然。”提起工作,宋長庚立馬就不困了,直起身子跟老板匯報這半年的工作成果。

“今年三月拆遷就全部結束了,有一家臨時反悔的,我帶著合同和律師過去走了一趟就解決了。”

“恩。”

“招標會前幾天剛剛結束,但結果不是很滿意,我想著要不要等建成前進行二次招標。”

“這個不急,主要是工程進度要盯緊點。”

宋長庚點點頭,拿出手機劃了幾下:“進度在咱們預期內,目前進展良好,但是資金周轉方面有點問題。上半年有幾筆賬沒要回來,會計那邊到現在也沒說具體是什么情況。”

“數額多少?”

“三筆,加上利息大概在兩個億左右。”

沈相宜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這種債務問題:“讓財務部把詳細內容報給我。”

“是,還有一件。”宋長庚翻了翻手機備忘錄,抬頭,“姜氏的大少爺曾經找過您。”

“有說什么事嗎?”

宋長庚搖搖頭。

“不用管,他一向沒什么正經事。”

一上午過去,實訓室一個學生都沒來。

沈相宜松了口氣,叫著宋長庚去餐廳吃飯。

因著實訓室里平日里常去的餐廳比較遠,兩人便就近找了個餐廳吃完午餐接著回來等。

等到臨近結束時來了五六個,宋長庚覺得他們更像是玩了一天后實在無聊了過來看熱鬧的。

沈相宜頭也不抬,指了指亮著屏的幾臺電腦:“試試吧。”

試試,真的是試試。

屏上顯示出‘考核失敗’四個大字的時候,宋長庚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

余光掃見沈相宜并不和善的眼神,趕緊收了笑容。

幾個人喪眉耷拉眼的坐在位置上,不好意思看沈相宜的臉。

但是后者顯然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低頭回了兩條消息,喊上人直接走了:“任務完成,回京。”

為這一件事,在外滯留了小半年,沈相宜忍不住嘆口氣。

當初怎么就那么輕易答應了老師呢?

飛機落地后看著眼前那個黑西服戴墨鏡的酷小伙。

沈相宜又想:她好像就不該退伍。

“沈小姐,我家主人想見你。”

劇場依舊是那個劇場,人也還是那些個人,只是邀約的人又換了。

亓垣好整以暇的坐在二樓她常坐的位置上,一副紈绔子弟的吊兒郎當樣。

“聽說你喜歡來這聽相聲,本公子就在這給你接風洗塵了。”

說著,他往前一湊,唇角微微上揚:“怎樣,夠貼心吧?”

“你最好有事,”沈相宜坐好之后往后一仰,閉了眼睛,“不然我就把氣全撒你身上。”

宋長庚往她身后一站,繼續垂了眼睛不聞不問當個木頭人。

悄悄側頭,那邊的酷小伙也是一樣的行為。

但是宋長庚比酷小伙有人氣,因為他會偷偷朝下看臺上的演出。

開頭的是兩個生面孔,似乎有些緊張,說錯了好幾次。

沈相宜偏了偏頭,眼睛依舊閉著:“說吧,這邊很安全。”

“你的底盤當然安全。”亓垣似乎并不打算馬上開口,而是聚精會神的去聽下邊的演出。

興起時還要鼓個掌,搭兩句茬。

過了一會兒,江遇安上來了。

“這位先生,請問是第一次聽相聲嗎?”

亓垣愣住,正要鼓掌的手也停在一半。

那邊沈相宜把蓋在身上的針織外套拉下來露出半張臉:“建議拖出去打死。”

江遇安一愣:“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下午”說著掃了眼邊上那貨,“飯沒吃,水沒喝,驢沒喂,家沒回。”

江遇安忍不住笑起來。

邊上的亓垣被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低頭舔了舔唇角。

“忙的話把大驢放我那,昨晚睡覺的時候星晚還說有點想大驢了。”

沈相宜聞言扭頭過去看著他。

“也想你,不然兒童節不能找你一塊過。”

得到滿意答案后,這才回過頭去繼續閉上眼睛,扯著衣服蓋上。

沒有參與感的亓垣來了興趣:“星晚是誰?你太太嗎?”

“我女兒。”提起女兒,江遇安總是笑著的,一如同旁人提起他太太時那樣,“喊她干媽。”

亓垣皺了眉,回頭看了看閉著眼休息的沈相宜,有點詫異:“你太太是不是姓宋?”

“是,她生前是個作家。”

“抱歉,提到您的傷心處了。”亓垣稍稍欠了個身,“有幸見過幾面,是個很溫柔的姑娘。”

“是,你還非讓人給你寫自傳來著。”沈相宜扯下衣服,“江老師怎么想著上來了?”

一說這個,江遇安忍不住看看亓垣,再看看臺下,表情有點尷尬:“我以為哪位同行來了。”

亓垣沒聽明白,扭頭挑了眉無聲詢問沈相宜。

后者跟江遇安解釋了兩句,讓他先回去準備節目。

然后才白他一眼:“你次次鼓掌都拍在人腮幫子上,我要是老板,早把你叉出去了。”

“我那不是沒聽過嗎。”白皙的面皮上飛過一抹紅意,“別說,是挺好玩的,聽完心情都好了。”

沈相宜偏頭跟宋長庚小聲囑咐了幾句話。

宋長庚抬頭看看亓垣,應了聲‘是’,然后拽著酷小伙蹬蹬瞪下了樓。

起初酷小伙還不樂意,亓垣點了頭之后才勉為其難的退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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