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林梢,彼時年少往事隨風飄散。
闕清裳披著斗篷行走在暗夜之中,月光灑落一地,雪色飄浮了整個天地,只有她一個人干干凈凈。
嬌生慣養的人兒,還是被逼的自己動手殺人。
闕清裳猶如鬼魅穿過房門,黑暗之中謝承只看見一雙閃爍著紅光的眼睛,他甚至來不及掙扎就被定住了。
“靠,你是誰?!這里有鬼!!快來人啊!”謝承扯著嗓子喊。
闕清裳一點都不慌,這周圍早就讓她下了禁制,謝承今天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的到。
“謝承,你的話太多了。”闕清裳抬起手,五指攏在謝承的頭上,手腕上散發著淡淡的幽藍光芒。
“記憶歸!”
謝承面露恐懼。
“你,到底是誰?”
“怎么?不記得我了?”闕清裳扯下斗篷的帽沿,露出那張人間絕色的臉龐,語氣冰冷的對謝承說。
“闕、闕清裳!!!”謝承大喊大叫著,神情有些癲狂,“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不是鬼?!”
“不好意思,人比鬼可怕。”闕清裳手掐上謝承的脖子,面色如常,暗暗發力。
“你是要給初蒼梧報仇對不對?”謝承瞪大了眼睛,臉漲的通紅,“初蒼梧是自殺的,和我沒有關系!”
“要報仇的不止初蒼梧一個人,還有整個大晉的百姓,放心,輪回路你也該熟了。”闕清裳忽然扯唇一笑。
謝承慌亂的開口,頭上直冒冷汗,聲音止不住的抖,“闕清裳,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闕清裳一字一頓地念:“搜魂。”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謝承過去種種全都呈現在闕清裳眼前,離開、同謀、滅國、身死。
謝承一生短暫,卻讓大晉所有人都為他陪葬。
可是謝承的記憶里沒有闕清裳想要知道的東西,她總懷疑當年大晉滅國不是敵國有意的想法。畢竟他們累死累活打下江山把人全殺了,一個勞動力都不留的傻子形為明顯有問題啊!
既然謝承這邊沒有什么答案,那就只能去淳于棼那邊了。
“我就知道,你還是這么沒用。”闕清裳一發狠,直接掐斷了謝承的脖子,謝承就算在她手里死了千千萬萬遍也沒有意義,心血來潮的搜魂,什么都沒有得到。
謝承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臉上驚恐的表情還沒有褪去。
闕清裳濺了一身的血,她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打開房門,伸出手用力的敲著對面的門。
“你是誰啊?”淳于棼打開門睡眼惺忪的看著闕清裳。
“我是來送你上路的!”闕清裳一腳把淳于棼踹進了屋里,單手掐著淳于棼的脖子,陰惻惻的說。
“唔......”
淳于棼手足無措的看著闕清裳,心神逐漸放空,眼睛里的驚慌散去,只留下麻木的痕跡。
闕清裳那雙發狠的眼睛里透出兩抹赤紅,她在對淳于棼強制搜魂,她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不,這件事對我們沒有什么好處吧?”
“事成之后,你們可就可以享受大晉所有的國土了,你仔細想想,大晉地大物博的,攻打下來有利無害。”
“何況我們獨立洲還會悄悄派人支援你們的。”
“大晉太落后了,在槍支炮彈面前不堪一擊。怎么樣?合作嗎?”
“......好。”
“對了國君,記得斬草除根,大晉百姓留著也無用,一起殺了吧。”
“就聽你的吧,那淳于將軍,你就即日帶兵去攻打大晉!”
闕清裳牙緊咬著舌尖,才沒有讓自己被恨淹沒,她看著淳于棼,眼睛里無邊的殺意與紅光讓她此刻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她手腕處藍光大亮,瞬息之間便充滿了整個房間。
淳于棼的身體在她手下被五馬分尸,他的血濺了闕清裳一身,房間也被噴的到處都是,闕清裳身上充滿了戾氣,隨意的一揮手,兩個房間恢復原樣,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燕舟行!!”
闕清裳一手扶著墻,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
“千日紅,你怎么了?”
許倚從墻上翻了下來,好奇的看著闕清裳。
卻見闕清裳怒火攻心的吐出一口血,轉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幸好許倚扶住了,不然闕清裳臉就要砸地上了。
“一股子血腥味,怎么就殺人去了?”許倚把闕清裳送到了醫院,在病床前念念叨叨的。
“木槿。”闕清裳睜開眼睛,虛弱的喊了許倚一句,聲音很輕,但也有怨,“你知道大晉滅亡的真正原因嗎?”
許倚不知道,但他很好奇,“因為什么啊?”
“燕舟行,燕舟行他挑拔了敵國國君發兵大晉,暗地里提供幫助。大晉的刀槍劍戟怎么可能贏的了獨立洲的火箭炮彈?”闕清裳嘲諷的笑了笑。
“我大晉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