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家里沒溫余這個人，程牧拿了衣服就在客廳就換了起來，溫余立馬低頭：“你能不能去房間換？”
“哪個房間？”
溫余噎住了。
這里就一個房間。
“你快點”溫余低著頭緊閉雙眼。
良久，還沒聽到程牧說換好了。
“你到底好了沒有？”溫余有些不耐煩。
“嗯，好了”
溫余慢慢抬頭，睜眼，眼前就是程牧的臉，他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我睡哪？”
溫余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問她睡哪？
“我管你睡哪，反正我這里沒地方”溫余起身朝房間走去，程牧跟著她進了房間。
溫余正想換睡衣，忽然感覺背后有人，她嚇得連忙捂住胸口：“你是不是有病？”
“別罵人”
“我就罵你”
“.......”
程牧直接躺在她床上，閉著眼：“我最近太累了，先睡了”
溫余愣愣的看著他，下一秒就開始拉他起來：“你出去”
她這力氣根本拉不動他。
程牧翻了個身不理她，溫余氣喘吁吁的：“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溫余看了他背影一會兒，沉默了許久，最后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運動外套出去了。
在小區樓下夜跑的溫余心情很復雜，腦子跟漿糊似的。
她想不明白自己，也想不明白程牧。
她這四年好不容易把日子過安穩，好不容易對他不抱希望了，他又突然出現。
她都想好了，隨著時間推移，這段感情肯定會越來越淡，漸漸撫平，如果她實在忘不了她也就偷偷想他一下，根本不想再去奢望。
可是程牧突然的出現，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甚至有些心虛和慌亂。
心虛的是她害怕他發現她還喜歡他。
慌亂的是....她喜歡他，拒絕不了他的靠近，但又想和他劃清界限。
不然總覺得自己特沒出息。
跑了幾圈，溫余忽然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喘氣。
“我真是....他媽的...想罵人”
“想罵誰？”
“罵程牧”
“哦？我怎么著你了？”
溫余一愣，忽然喘氣都不知道怎么喘了，她站直身子看向程牧，路燈不是特別亮，他的眼神看的不是特別清楚。
“溫余，你這幾年怎么變得這么粗暴？”
溫余：“？？”
“動不動就罵人”
溫余剛跑完，也沒什么力氣跟他吵：“因為看到你不爽”
看到他就想罵他。
程牧也懶得跟她計較，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她：“上去吧，我回去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又說：“你這么討厭我，我也不給你添堵了”
“雖然很想和你待在一起，但是也舍不得讓你心情不好”
把水塞給她，程牧便朝小區門口走去，溫余看了看手里的水，抬手擦了下嘴邊的汗：“等一下”
程牧停下。
“今天很晚了，明天回去吧”
話剛說完，程牧就轉身朝她走來，一本正經：“好”
溫余：“？”
這也變得太快了。
“走啊，還愣著干什么？”程牧走在她前面，回頭看了她一眼。
回家溫余洗了個澡，就睡哪里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看她這么苦惱，程牧把外套脫下來：“一起睡也不是不行的”
“不行”
程牧抿了下唇，語氣理所當然：“又不是沒睡過”
“......”
那是以前。
況且上次她是昏了頭才....
現在的她很清醒。
程牧在沙發上坐下：“我睡這”
“好”溫余也不客氣。
她干嘛要客氣，這是她家。
晚上夜深人靜，溫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程牧此刻就在客廳，她心里總覺得缺點什么。
長舒一口氣，閉上眼睛。
不想了，明天還要上班。
剛來睡意，溫余就被外面的聲響吵醒，她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她逐漸煩躁，起床出去看了下。
程牧正在廚房弄吃的。
“你...你大半夜的干嘛？”
“我餓了”
“......”
最后溫余盯著睡意給程牧下了碗面，因為她很少做飯，家里什么都沒有。
看著清湯寡水的面，程牧盯著看了好久，看他一直不吃，溫余有些煩躁了：“不吃倒了”
程牧忽然護食：“吃”
看他大口大口的吃，溫余有些驚訝。
就這一點油水都沒有，都好吃？
看他吃的這么香，溫余吞了下口水，一臉認真的盯著他：“好吃嗎？”
程牧看看她一眼，挑起一根面：“嘗嘗？”
溫余看著那根面許久，身子往前傾，吃了，回味了許久，一臉嫌棄：“難吃”
“我覺得好吃”程牧又吃了一大口。
“好吃你就多吃點，我去睡了”
聽到房門關上，程牧看著面前還剩下的半碗面，眼底滿是笑意，味道的確沒啥味道，但是他就是覺得好吃。
因為是她煮的。
吃完剩下的面，程牧洗了碗回到沙發躺著，雙手枕在腦后，望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會兒，他拿出手機給房間里的溫余發了短信：“微信同意我下”
過了大概三分鐘，溫余同意了他微信。
程牧：還沒睡？
溫余：。
程牧：在想什么？
溫余：。。
程牧：你再發句號我就去你房間。
溫余：沒想什么。
程牧笑了笑，還是挺聽話的。
他繼續發：為什么突然要去跑步？
溫余本來想回幾個點敷衍了事的，想到他的威脅，打字道：罵人不能當面罵。
程牧放下手機放空了幾秒，拿起手機打字：真的很討厭我？
溫余沒回。
過了十分鐘都沒回。
程牧：睡吧，晚安。
溫余：晚安。
程牧自嘲的笑了聲，原來是不想回答他。
第二天一走溫余起來，早餐規規整整的擺在桌上，旁邊還留了紙條：早餐熱了再吃，我有事，回南城一段時間。
回南城....
看了眼早餐，溫余還是熱了下，到公司后方然叫她去辦公室，說項目還是她負責，還說分公司到時候有個負責人會去，方然推薦了她。
意味著她要升職。
“分公司？哪的分公司？”溫余問。
“南城”
溫余自閉了。
想拒絕發現她居然說不出口。
“行吧，我考慮下”溫余說。
方然點頭，溫余回到工位，拿出手機給程牧發了個消息：“是不是你？”
程牧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