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也不再逼她,把手機還給她:“回去吧”
接過手機,溫余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那一桌子菜,抿了抿唇,默默的脫了鞋:“那些菜你一個人吃不完吧?”
“我幫你?”
程牧轉身看她,微微勾唇:“那謝謝了”
畢竟是蹭飯,溫余盛了兩碗飯出來,等他把廚房收拾完了,她才坐下。
她是沒想到還能和他坐一起吃飯的。
當初他走的挺決絕,說的話也挺傷人的。
雖然她對他的感情還在,但是也沒抱希望還能和他在一起,過了四年再這么近距離的看他,溫余有些恍惚。
前幾天第一次見到他,她一印象就是...更帥了,整個人都有一種禁欲的味道,特別是他眉頭一皺,聲音很是嚴肅的時候。
現在離得這么近,她只想說,依舊長的這么俊。
她簡直就是顏狗。
“看什么呢?”
被程牧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現實,溫余一愣,連忙低下頭干飯,看她吃的這么急,程牧好笑:“沒人和你搶,別噎著”
“嗯嗯嗯”
看她快速干完一碗飯,程牧挑眉:“好吃嗎?”
“嗯嗯嗯”
“還要再吃一碗嗎?”
“嗯嗯...啊,不了,我飽了”
放下碗筷,溫余擦了擦嘴角,拿起手機:“幫你解決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這丫頭還真是單純的干飯的?
“溫余”
“啊?”正穿鞋的溫余回頭望他,只見他看她的眼神深情且留戀。
“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等你”
“哦....”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晃悠到飛機場的,聽到廣播通知她的航班要安檢了,她才回神。
當初就是在這個機場,她含著淚求他不要走,威脅他不要走,他還是走了。
他跟她承諾過,他不會離開她的。
她也做好了陪他一輩子的打算。
結果,還是沒了結果。
回到潼市,溫余一星期的假提前結束,方然看她突然回來有些意外。
“不是說休一個星期?”
“不敢,怕你開除我”溫余打趣道。
方然失笑:“我看起來是這么壓榨員工的老板嗎?我早就告訴你要勞逸結合”
溫余笑笑:“我錯了方總,您老對我最好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溫余吐了一口氣。
閉著眼睛假寐了會兒,腦海里漸漸浮現她和程牧熱情似火的....
突然睜開眼,臉迅速紅了。
溫余啊溫余,你怎么能想這些呢,本來就是自己自制力不強,一不小心就淪陷了,現在居然還敢回想?
為了不再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溫余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奇怪的是,程牧居然不打擾她了。
整整三天,都沒看到他的人影,也沒有收到他的消息。
溫余忽然覺得輕松了。
可是輕松的同時,她又有些期待,期待程牧來找她,哪怕不是來專門找她,出現在她面前也好,畢竟....她這四年是真的想他。
唉!
溫余從閔秋家里搬了出來,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簡單的打掃了一下,點了個外賣,趁空洗了個澡,剛洗完,外賣就來了。
點了份螺螄粉,從冰箱拿出兩瓶啤酒,再把電視打開,溫余覺得這是從未有過的快樂。
要什么男人,要什么自行車,自己獨自瀟灑不好么?
吃著吃著,溫余覺得還缺點什么,拿出手機又點了份炸雞,不禁笑出聲,這才是完美日子啊。
螺螄粉吃到一半,門鈴響了,怕是她外賣到了,溫余興奮的去開門,沒有外賣小哥的送餐,只有一個長的賊俊的帥哥。
“你怎么來了?”溫余一臉不耐煩,顯然是被打擾了好興致而生氣了。
程牧沒回答她,直接進了她家,看她吃著螺螄粉,喝著啤酒,他不禁嘖了一聲。
她正想說你嘖什么嘖,結果門鈴又響了,是炸雞到了。
“你就吃這些?”
溫余一個白眼:“不行嗎?”
她把炸雞拿出來,放了兩塊到螺螄粉的碗里,也不顧程牧在旁邊,開心的吃起來。
程牧也不好掃她的興致,坐在她旁邊看著炸雞,微微蹙眉:“我可以吃嗎?”
溫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炸雞,想著她蹭了他一餐飯,給人家吃一塊炸雞也不是不行。
“嗯”
程牧拿起一塊炸雞咬了一口,似乎在分辨好不好吃,發現也不是那么難吃了,眉頭舒展開來。
“啤酒還有嗎?”
溫余又看了他一眼,這人大晚上起來就是為了蹭她一塊炸雞和啤酒么?
“在冰箱”
程牧拿了兩瓶酒出來,坐下來繼續吃。
畫面異常和諧,溫余一邊追劇一邊嗦著粉,程牧吃一口就看她一眼,眼中盡是寵溺。
溫余半碗粉吃完,看他一塊炸雞還沒吃完,有些嫌棄:“吃東西跟個娘們似的”
拿起一塊炸雞啃了一口,又喝了口啤酒。
程牧放下手里的炸雞,拿起啤酒喝了起來。
“溫小余,少吃點”
油炸食品吃多了不好。
“哦”
“多吃點水果,吃點健康的”程牧囑咐道。
“哦”
“聽到沒?”
溫余有些不耐煩了:“你大晚上跑我這來就是為了教訓我嗎?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閔秋告訴我的”
行,閔秋,改天她一定好好找她算賬。
“你考慮好了嗎?”程牧問。
溫余啃炸雞的動作停住,看著他,裝傻:“什么考慮好沒?”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你沒說”
“我心里默默說的”
“......”
溫余吃完最后一口炸雞:“別問,問就是沒有”
程牧果真不問了,看一圈她的公寓:“衛生間在哪?”
“那兒”溫余指了下,程牧起身走去。
沒多久,溫余就聽到了流水聲,感覺有些不對勁,她走過去趴在衛生巾門口聽了下,聽著像是在洗澡啊。
我去!
他居然在她這洗澡?
聽到流水聲停止,她立馬回到沙發上坐下,聽到他出來她也沒去看。
“沒找到其他浴巾,只看到這條藍色的”
艸。
藍色浴巾是她的。
是她的。
溫余忍住心中的怒火,過了兩秒,她就聽到程牧在打電話:“嗯,送兩套過來,地址我發你手機”
送兩套?
什么兩套?
十分鐘后,她家門鈴又響了,她沒點外賣啊,正想去開門,程牧比她先一步。
“程總,您的衣服”
衣服?
溫余有些不敢相信。
他這是要住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