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溫余小聲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是我小題大做了”低著頭的溫余聲音很是愧疚。

程牧笑笑，捏了捏她的臉：“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我只是很擔心，還真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拿過她手里的碗：“醫生說的沒錯，多喝熱水，晚上蓋好被子”

溫余點頭：“你是不是很忙，你去忙，我沒事的”

“不忙，陪你”

程牧把碗洗干凈，從房間拿來空調被給她，又把空調溫度開高了些，溫余有些想笑：“這就是所謂的開著空調蓋被子嗎？”

“你把肚子以下都給蓋好，腳也蓋好，現在還疼不疼？”程牧手放在她肚子上問道。

溫余看了眼他的手，身體有些僵硬。

“比剛剛好了”

她話音剛落，程牧的手就在她小腹那動了起來——給她按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肚子的疼痛瞬間減少了許多，甚至有點困。

“我明天上午沒課，今天不回去了”溫余說。

反正她有大姨媽護體。

“嗯，那就在這睡，我也不回學校了”

靠著程牧困意漸漸襲來，肚子上的按摩還在繼續，她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天已經黑了，她下了床，就聽見程牧在陽臺打電話。

聽著似乎很煩。

“我已經給過你答案了”

過了幾秒，程牧又說：“你小時候沒管過我，現在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就想起還有個兒子了？”

聽這話是在和他媽媽打電話了。

溫余默默的回到床上，也沒開燈，黑暗中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過了大概五分鐘，她聽到程牧從陽臺進來的聲音，她趕緊閉著眼，假裝剛醒的樣子。

“嗯...程牧？”溫余慵懶的聲音響起，程牧很快來到房間，來到床邊抱著溫余：“醒了？”

溫余感覺到他的情緒，回抱住他：“嗯，睡得很舒服”

程牧沒說話。

“把燈打開吧”

“再抱會兒”

溫余瞬間明白，他不想讓她看到他不開心的一面，也沒再說話，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似安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牧輕聲開口：“餓了沒？”

“有點兒”

“給你煮點粥？”

“好”

程牧出去的時候把燈打開了，直徑走向廚房，溫余洗了把臉，走到廚房，看他正在忙活，溫余要看了會兒，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

程牧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餓了，還要等一會兒，你先去客廳看會電視”

溫余的臉靠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程牧，有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我可以陪著你”

鍋里的粥還在煮著，在這靜謐的廚房聲音襯得特別大，倆人都沒說話，程牧轉過身面對面抱著她。

“我知道了，謝謝溫小余”

溫余抬頭望他，想親他，發現夠不到，最終視線落到他的喉結上，退而求其次的親在他喉結上。

明顯感覺到程牧身子一僵。

“怎么了？”她問。

程牧沉默，三秒后：“溫小余”

“嗯？”

“你干什么呢？”

溫余有些懵，她干什么了讓他聲音這么嚴肅。

“瞎親什么？”

“....我沒有，我親不到你的臉，才親這的”

程牧：“......”

被程牧趕到客廳的溫余很是不解，不就是親個喉結嗎，怎么還生氣了。

平時他一親她就親這么久，她可是什么話都沒說。

喝粥的時候，溫余沒忍住問他：“我不能親你嗎？”

程牧喝粥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覺得他默認了，有些氣。

“你親我的時候這摸那摸的，還親這么久，我都沒生氣，為什么我親你你就生氣？”

程牧：“......”

“我沒生氣”

“那你為什么趕我？”

程牧放下碗，表情有些無奈：“我怕我忍不住想欺負你”

他說欺負，就是那種欺負，溫余懂的。

“啊...？”

“你親我那，我敏感”

溫余連忙給自己喂了一口粥，低頭哦了一聲，剛剛那囂張氣焰徹底蔫了下去。

喝的只剩半碗的時候，溫余突然說：“我來大姨媽了”

程牧挑眉：“所以？”

“你不能欺負我”

程牧有些哭笑不得。

..

第二天溫余肚子好了些，程牧早上被老師的電話喊回學校，溫余自己吃了點早餐就去了學校。

兩人又因為上課聚的時間少了些。

各自都在努力。

但是總會抽個時間給對方發個消息問候下，有時候晚上會打視頻，說著明天有什么課，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漸漸的溫余考試多了起來，和程牧的聯系也變少了。

南城大學每年都會有考核，如果不及格這門課是要重修的，溫余也不敢懈怠。

和程牧基本上一個星期沒聯系，直到她空下來，給程牧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打了好幾個還是沒人接，于是乎給許洲發了個消息，也是沒人回。

溫余便湊到閔秋身邊：“你給許洲發個消息”

“你怎么不自己發？”

“哎呀你發一下嘛，你給他發他肯定回”

閔秋：“......”

果然不出溫余所料，閔秋發的消息許洲秒回。

“你要問什么？”閔秋說。

溫余想了想：“你就問他現在在哪？”

程牧和許洲經常同進同出的，應該在一塊。

閔秋的消息發出去，許洲過了幾分鐘才回：“在醫院”

倆人皆是一愣。

“問他在醫院干什么？”

許洲回復：程牧的爺爺病了。

溫余懵了。

程爺爺病了？

那程牧....

溫余來不及多想，拿起包就出了宿舍，她打車去了南城最大的醫院，估計她問的話程牧也不會告訴她，她就只有一家家找。

聰明如她，程牧爺爺就在這家醫院。

等她找到病房，就聽見姜琳的聲音：“爸，我帶您去國外治療”

程老爺子：“別折騰了，我這病老毛病了，現在老了身體扛不住是必然的，干嘛廢那勁”

溫余在外面坐下，她現在進去肯定也不好，在外面大概坐了十分鐘，病房門被打開，姜琳和程牧一起出來的，看到溫余，程牧愣了下，但很快掩飾過去，看向姜琳。

“我在這守著”

姜琳點頭，看了眼溫余，便走了。

等姜琳離開后，溫余看向程牧，默默上前抱住他：“都會好的，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