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做好準備

等虎虎吃完晚飯，衛星三人重點問了虎虎在玄彩的生活，虎虎一一做了回答。陳今最后得出結論：“大家都差不多嘛，日出上班，日落下班，一天又一天。”

馮然說：“說的好像你是這樣過日子的一樣。”

三人剛笑起來，就聽到虎虎很嚴肅地說：“我現在就是這樣的。”

陳今摸了摸鼻子說：“我們這里的小朋友都是這樣的。”

衛星清了清嗓子說：“我們今天跟秦三他們見了面，現在情況還不明朗，礦石交易的事暫時向后推遲了，等他們那邊的信兒。你做好準備，說出發咱們就出發。”

已經聽鼠灰說過，虎虎心里有數，只問道：“要去的地方很遠嗎？需要做好什么準備？”

衛星想了想，說：“現在我也說不好，聽那意思是不在城里，你準備好衣服什么的，咱們隨時出發。”

時間并不像衛星說的那么長，也就過了兩個星期，虎虎正在做題，聽到旁邊屋里傳來陳今激動的聲音，大聲問：“真的嗎？”

虎虎正在想陳今高興什么，鼠灰很快從墻邊的洞里跑了過來，說：“在他們前面賣礦石的那伙人找到了。”

虎虎一愣，說：“只賣礦石不販毒的那伙人嗎？”

鼠灰點了點頭，說：“是的，說是就關了兩天，然后送去接受教育了。”

虎虎“哦”了一聲，狐聰插話說：“這么說不嚴重了。”

鼠灰模仿著衛星的表情和語氣，小聲說道：“大不了也就是被收了貨，這樣賣不出去，爛在手里也是一樣的。現在情況不好，聽尤為的意思，說不定還會被列為正式走私品，查到就是麻煩，還是趕緊出手的好。”

虎虎咬著筆頭想了想，說：“馮然和陳今怎么說？”

鼠灰說：“他們都很贊同，陳今認為，尤為指的這條線比較安全，他們肯定會成功的。”

虎虎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那就準備好出發吧，他們如此著急，應該會很快。”

第2節:有備無患

兩天后，天還沒亮，陳今就把虎虎喊了起來。虎虎把鼠灰放在書包里，抱著狐聰就跑了出去。看到院里停著一輛破舊的小汽車，虎虎問道：“這車哪里來的？”

馮然說：“借的。趕緊吃飯，吃完出發。”

虎虎邊吃邊問道：“不能借輛好點的車嗎？這都快散架了。”

陳今說：“這車便宜，萬一開不回來也不用賠很多錢。”

虎虎一愣，說：“比我想的還壞嗎？還萬一開不回來。”

馮然放下筷子，想了想，盯著虎虎說：“萬一就是說，這次去有萬分之一的危險。你記著，不管發生什么事，保命要緊。如果發生混亂，我們是大人，你不要管我們，哪里安全你往哪里跑。”

看馮然很嚴肅地盯著他，虎虎鄭重地點了點頭。

坐上車，駛出一段距離，開上高速，馮然從車墊下面拿出一個馬甲，遞給虎虎說:“把這個穿上，套里面。”

虎虎接過來，不解地看了看。

馮然說:“這是防彈衣，有備無患，應付‘萬一’的。”

衛星坐在副駕駛，轉過頭對馮然說:“聽秦三和尤為的意思，那邊沒太大惡意，就是想把價格壓低一點，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吧。”

馮然還是看著虎虎說:“穿上吧，第一次跟他們打交道，還是不能全盤信任。”衛星無可無不可地轉過頭去，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聲:“真要截殺一個小孩，穿不穿防彈衣都一樣。”

陳今正在開車，對著衛星說：“馮然昨晚把倉庫翻了個底朝天，這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誰留下的，真被他找到了，又修改了大小，幾乎一晚上沒合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衛星你多少說話好聽點唄。”

虎虎聽到這，正在感動馮然用心，衛星回頭，一臉嫌棄地說：“連針線活你也會？”

馮然撇了撇嘴，說：“找了個錐子，用漁網線，把多余的地方都縫到外面去，你不會嗎？”

衛星笑了一會兒，問虎虎：“舒服嗎？”

虎虎摸了摸右邊，馮然把寬出來的部分都縫到一邊，確實有點硌著，但影響不大，就說道：“很暖和，為什么沒袖子？”

馮然盯著防彈衣看了半天，說：“這材料不透氣，裝了袖子就像整個上半身套了塑料袋，行動不便，也難受。”看虎虎點了頭，又說道：“安全就行了，舒服不舒服有什么打緊，也就穿半天一天的事。”

陳今忍不住大聲問道：“你的錐子挺厲害的，連防彈衣都能扎透。”

馮然回道:“這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好貨，不然也不至于留給我們來抵差價。我摸著就比尼龍布好一些，里面有夾層，是棉的，四周并沒有那么緊實。”

陳今還想繼續問，剛開口說了“那些人”，衛星就喊道：“看著前面!”

陳今一看，前面是轉彎，不遠處還有一排大貨車，繼續開就可能追尾。陳今緊急換車道，超過那五六輛大貨車，心里才放松一些。

衛星看著車駛入正軌，呵斥道：“專門讓你去考個駕照，你就開這樣，還天天喊著買車，買也是撞。”

馮然放開摟住的虎虎，摸了摸虎虎的頭以示安慰，說：“陳今，就你這水平，你敢開我們也不敢坐呀。”

虎虎不解地說：“現在咱們不是都坐著嗎？”

馮然“嗯”了一聲說：“因為不進市，想著車少，咱們才坐的。”

第3節:會見秦三

馮然話音剛落，虎虎看到車拐到一條小路上，彎彎繞繞的，經過幾個小村莊，竟然駛到了土路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從一個村子中間的路穿過去，來到一個離山很近的村落里。村莊普普通通，跟前面看到的幾個村差不多。

車子停在一個院落門前，虎虎跟著下了車。張望了一下，虎虎看到對面的院落大門敞開，門口有一只懶洋洋趴在地上的大狗，目光兇狠。透過影壁縫隙，虎虎只看到院里跑著幾只雞，沒看到人。

被門口的大狗盯視著，為了顯得有氣勢一些，虎虎把狐聰放到了肩膀上。狐聰立馬配合著抖擻起精神來，外人看著也多了些動物的兇猛相。

陳今拿著手機，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打了好一會兒電話，收起手機走過來之后說:“秦三已經到了，馬上趕過來，那邊都聯系好了。”

衛星問：“他這么早？”

馮然也跟了一句：“咱們出發的時候天還沒亮透。”

陳今想了想說：“這么說他應該是昨晚就來了？”

衛星點了點頭，說：“秦三跟咱們約好的時間，因為是咱們的事，咱們提前了好多，結果他還是先到了，要么有近路，要么昨晚他就到了。咱們多注意著點，秦三這貨不實誠。”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沉默地等了有五六分鐘，秦三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虎虎打眼一看，瘦瘦高高，鼻子右邊有一顆顯眼的大黑痣，他是秦三，那另一個胖的就是尤為了。

秦三跑到近前，先笑呵呵地道歉:“真對不住，有點小事絆住了。”邊說邊掏出煙來分發。衛星、馮然和陳今都把煙接了過來，卻都拒絕點燃，虎虎就看著秦三一個人抽起煙來。

陳今性情比較急，忍不住催促道:“我們來這里不是站街上抽煙的，不是都安排好了嗎？說正事。”

秦三一看就是生性懶散的人，不慌不忙地說:“你們這樣怎么能成事，大事都是慢慢來、悄悄干的。別到哪兒都是一副上談判桌的嚴肅表情，放松點。”

三人有點不耐煩，就一起盯著秦三抽煙，用眼神向他施加壓力。秦三卻一副全然不在乎的表情，抽煙給他們三個看，還故意做出夸張的吐煙圈動作。

虎虎看的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些大人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