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和鐸哥走了之后,我一臉惆悵看著不遠處的小鹿。
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
小鹿一臉開心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信封。
“偉哥,你能幫我把這個信封交給黑哥嗎?”小鹿含羞帶怯,如雨后春筍一般的春心蕩漾,我突然福至心靈道,“難不成你也喜歡黑哥?”
“討厭啦!”小鹿捂著臉說到,“咦,你為什么要用也?”
糟糕?我怎么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難道……”小鹿沉思良久說道,“難道你也喜歡黑哥?”
我去,真是企業級理解。
“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不重要了,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黑哥的?”我趕緊轉移話題說道。
小路走了過來,把玩著桌子上的湯匙說道,“其實我本來喜歡果子更多一點,果子要是男孩子的話,我一定倒追她。”
我一拍桌子,“我去,不是吧?”
“你反應這么大干嘛?”小鹿一臉無辜看著我說道,“這不果子是女生嘛,只好便宜你了。”
放心,果子是男生的話,我就跟她斷臂山,我是不會放棄跟你競爭的!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所以退而求其次,喜歡上黑哥了?”我層層推進問道。
“黑哥帥氣、正直、陽光、善良,我總能從他閃閃的眼眸中讀出濃濃的感動和愛意!”小鹿越說越煽情,“而且他絲毫不介意我的學歷,一直默默關注著我,就像今天上午你沒來之前,他已經陪了我好久了。”
我越聽越聽不下去了,黑哥一整個上午目光都沒有離開過你的……他只是單純饞你身子而已啊!
“再來一杯奶茶吧!”我看著被蒙在鼓里的小鹿,以及想到黑哥之間的兄弟情義,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
“可是你已經喝了五杯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胖死的!”小鹿擔心說道。
天哪,竟然這么關心我,我從小到大一直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在那個瞬間,我由衷希望我有一個小鹿這樣的妹妹。
“小鹿,如果你真的喜歡黑哥的話,我可以想辦法撮合你們!”我終于說到,“不過你得去拿一個本科學位才行。”
“你說什么?”小鹿驚疑不定看著我,然后眼神黑化,拿起桌上原本充滿粉紅泡泡的情書,在我面前撕成碎片,道,“你回去告訴黑子,老娘不是沒人要,他要是敢再來找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死無全尸。”
我瑟瑟發抖著答應了一聲,好。
我回到宿舍,黑哥已經恭候多時了。
我做賊心虛道,“黑哥,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你不是要準備計算機創新大賽嗎?”
“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放棄比賽了,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今天找我妹妹聊了很久,發現我之所以這么看重學歷,是因為我爸媽從小告訴我學歷很重要,但是今天我看到小鹿之后,我覺得,一個家庭里面有一個高學歷的就夠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嘛!”黑哥嘿嘿一笑。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擦,你怎么變得這么快,我那頭剛跟小鹿爆料,這下慘了。
“還有,我今天在外面租了房子,準備好好布置一下我的溫馨小窩。”黑哥喜不自勝。
“你要把我們寢室搬到外面,太好了,我這就去收拾行李。”我一聽到要搬家,喜不自勝,“我早就受不了這個寢室沒有獨立衛生間這件事情了!”
“等等,恐怕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我們,是我跟小鹿兩個人。”黑哥再次展現了自己見色忘義的高貴品質說道,“我走了之后,你就可以一個人坐擁一間四人寢室了,多棒!”
“你準備跟小鹿同居?”我大吃一驚。
“可能沒那么快,但是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懂得。”黑哥沾沾自喜。
而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我已經告訴了小鹿關于學歷的事情。
“就這樣說定了,我明天找小鹿約會去,這將是我們關系改變的轉折點!”黑哥顯然十分興奮,“晚安。”
我關掉寢室的燈,心中默默為黑哥祈禱,“但愿你明天這個時候依然完成,沒有尸骨無存就好。”
“你他么的,趕緊給我滾出來!”果子電話里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我戰戰兢兢說道,“怎么了?”
但是果子沒有說。
于是我們約在學校人工湖見面。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一定知道我棒打鴛鴦的事情了,所以來找我算賬。
“你知道嗎?我室友曬床單的時候,床單不小心掉下去了。”果子表情陰沉說道。
我一臉狐疑,“我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
“床單掉在地上之后,有一個男生路過,二話沒說就撿起床單拔腿就跑!”果子一臉神色不善。
“哦?所以,這個男生是已經窮困潦倒衣不蔽體要去偷別人的床單改成衣服了嗎?”我差點笑出聲來。
“這件事……”果子雪亮的眸子看著我說道,“是不是你干的?我室友說那個人的體恤衫背后有一個柯南圖案,我記得你也有一件這樣的衣服!”
我瞬間石化,搞了半天,竟然懷疑我是兇手?
“果子,咱們倆這么長時間的交情了,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又沒病,要你室友床單干什么?”我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
“這是我室友的照片!”果子把手機遞到我眼前。
“我去!”我看了一眼,頓時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跳驟停。
如果我知道這時她室友并且當時就站在掉下來的床單面前的話,保不齊我也會做出同樣的行為。
我倒吸一口涼氣,此時此刻,我對那個偷床單的賊竟然有了一絲理解,這樣的顏值,的確情有可原。
“請問……”我面不改色問道,“你室友下次晾曬床單是什么時候,我可以去蹲點!”
“算了,我還是自己找線索吧,指望你這個白癡是指望不上了。”果子一臉失望。
“等一下,你室友東西丟了,你干嘛這么上心啊?”我感覺有一絲奇怪。
“最近小鹿不知道怎么了,跟我冷冰冰的,我室友是我現在唯一的閨蜜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再找不到這個偷床單的賊和被偷的床單,我室友都快抑郁了。”
“可是不就一張床單而已嘛,難道說你室友已經衣不蔽體到需要那張床單做衣服的程度了?”
“不是,這張床單對她有紀念意義,她跟她男朋友第一次……”果子看我的眼神變得撲朔迷離,于是急踩剎車道,“第一次下飛行棋,就是在那張床單上,所以……”
“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搞定的。”我深知,對女人最美的就是一份承諾,要是能解決這件事情,一定能讓果子對我刮目相看的,“要不然,我們直接找她前男友再回來下一次飛行棋不就行了?”
“……”果子一臉你是傻叉嗎的表情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