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然的眼睛瞥到了坐在地上的孩子。錦夜默不作聲,因為他自己知曉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失了憶的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就連自己的身世家世都不知曉。況且南詔離剛剛表達的話已經如此清楚了“玩伴”可能自己就是南詔離口中所謂的玩伴罷了。
別人都已經這么有誠意去邀請,如果自己去拒絕后果是什么?錦夜大概是已經猜測出來了。
“對了。阿爹,可能錦夜有點不大好意思,性格有點孤僻,慢慢的去了解他就行啦!”南詔離似乎看出了錦夜心里面的那些小心思。
本來剛剛在尋南詔離的時候,就已經下著并不大也不太密的雪,就如同柳絮隨風輕飄,可是不知為何突然起了一陣風,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丈把遠就什么也看不見了。風吹起了搖搖欲墜的朱砂梅的花瓣,風雨紅色的花瓣交雜著,月色照亮了整片梅花林,如此凄美的雪景,如此嫵媚的月色,實在是使人難以忘懷。南詔離眼中的憂愁別人都看不透,真是令人難琢磨:但也許是我太過于多情了。唉,殘雪化蝶入夢飛,夜盡天明幾時回?
抬頭望了望天上飄著的紛紛揚揚的大雪,錦夜此時是真的很無奈。錦夜扭過頭去看南詔離,南詔離的眼神里滿是乞求,錦夜自然是懂那眼神是何意?閉上了眸子,錦夜心靜了下來,然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南詔離見著此模樣,簡直是激動到飛起。馬上走向前去,一把擁抱住了錦夜。被擁抱住的錦夜臉頰微微泛紅,有點不大好意思被一個小女孩抱著。
那晚,雪下的很大。而南詔然一行人也順利地回到了南詔。自此南詔在百姓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添了一王爺,南詔然賜了一個封號安郡王。
八年過后。
有一長相清秀的女子獨倚長椅,在暖陽的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艷不可方物。這女子的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
“公主殿下!”阿瑟雙手插著腰,火急火燎的走進來。只見阿瑟素色的留仙群上繡有幾多淡藍色的小花,看來是阿瑟心說這淡藍色。如墨的長發用一根荷藕色的緞帶輕輕挽起,頭上斜插一只木質紫薇花的簪子。
阿瑟是南詔離的貼身婢女,南詔離那是半寸都離不開她。阿瑟方才路過上書房的時候,聽見里面的太傅在那里喊著南詔離的名字,可能是喊了幾十遍都沒有喊到,于是下去瞄一眼,可誰曾想到南詔離居然逃離了上書房!太傅當場差點就氣暈過去了!
整個上書房可不止南詔離一人在那里學著四書五經,朝中一些權貴的兒女都送進這上書房。就連錦夜也以安郡王的身份出面,也在那里聽著太傅講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