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沒幾天,武大照例迎來大一新生時長為半個月的軍訓,軍訓場地和以前一樣安排在校內。
基本上每個入校新生都做好軍訓的心理準備,激動期待著不一樣的新體驗。
謝小萱送給謝天室友的小禮物也在軍訓中派上用場。
錢宇一邊抹著防曬霜一邊感慨謝天有個疼人的好姐姐。這防曬霜挺不錯,比他自己買的還好用,他對這個禮物很滿意。
錢宇:“還有,我一直想問你姐姐多大,有沒有男朋友啊?多高多重?以后要是有機會一起約出來吃個飯啊,我請客!”
謝天:“我姐姐不會看上你,你趁早死心。”
錢宇:“別這么絕對,說不定你姐姐就看上我了,我可是我們系的系草。”
謝天:“自封的系草也好意思。你該看看病,盲目自信也是一種病態。”
程幾許看出來謝天很不高興,錢宇卻粗線條不自知,他只好插話道:“我們趕緊下樓吧,離集合的時間不多了。”
這是軍訓的第三天。
謝天的教官是一個典型的山東大漢,皮膚黝黑聲音粗獷,對待學生很是嚴厲。
經過三天的嚴厲訓練,眾多同學還難以適應,都感覺有點吃不消,特別是女生。
謝天從小到大不喜歡體育課,對軍訓也實在提不起太多熱情,只能本本分分做到教官的要求。好在為了鍛煉身體,從小到大他有每天五點晨跑十公里的習慣,這種強度的訓練對于謝天還不算苛刻。
“稍息,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教官聲音格外洪亮,響徹操場上空。
漫長的五十分鐘后,教官終于安排了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注意補水,不要亂跑,十五分鐘后過來集合!”
“是,教官!”同學們已經抑制不住興奮,在教官轉身離開后個個像脫韁的野馬沖到大樹下躲避毒辣的太陽。
女孩子們毫不例外都在心疼自己原本白嫩的皮膚黑了幾個度,防曬霜和面膜都不能完全拯救。
男生們聊得最多的內容卻是哪個女同學最可愛,哪個女同學脾氣最好,哪個女同學身材最棒,至于膚色問題就順其自然。
女孩子們心疼完皮膚,聊天重點就轉移到男孩子身上,比如那個皮膚最白凈、長像最好的謝天。
這似乎是女孩子們的天性,就像男孩子們不可避免討論女生一樣。
“謝天只有15歲哦,比我們小了四歲。”
“他是我們系特招進來的,他初中的時候就獲得國家、省級數學競賽的五個一等獎。”
“還有還有,他高中的時候入選了國際數學奧林匹克中國國家集訓隊……”
“不過呢,我真的不在乎他有多厲害,關鍵是他夠可愛啊!完全滿足了我這個老仙女弟控的標準啊!”
“誰說不是啊,怎么有這么可愛的男孩子!可惜他不喜歡說話,這么多天我都沒能和他說上一個字。”
謝天毫不知情自己正成為女孩子們悄悄議論的對象,他獨自坐在一邊喝水。
這個黑色水杯是堂姐在他高中獲得國際奧林匹克金牌的時候作為獎勵送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邊。
這時人群里突然一陣騷動,謝天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抬眼看過去神色一變。
遠處50米左右的一棵茂盛的香樟樹下,一個身穿白色體恤,淺色牛仔褲的女生盡力朝他揮著手:“小天天,這里這里!”
謝天臉色頓時很難堪。
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在他面前好幾天的潘潘。
他原以為潘潘知難而退,識趣不再打擾自己的生活,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她又找上門。
若是可以,他真想當作聽不見。
潘潘可由不得他視而不見,手臂揮得歡快極了:“小天天,過來一下呀。”
這架勢謝天毫不懷疑潘潘會一直喊到他回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