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校慶過后兩周后第一次模擬考就要開始。

天知道沈千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幾天玩得可嗨，根本沒寵幸過任何一個書妃。

“這可咋整？就我這成績拿回去我媽不得罵死我！”沈千渝哀嚎。

“不是還有兩周時間嘛，不吃不喝不睡也還是可以考個及格的嘛！”駱落坐在位置上咬著筆蓋在看題。

轉(zhuǎn)頭就看見沈千渝那副要死不死的臉，安慰道：”拿出你中考抱佛腳的姿態(tài)來啊！”

林璟凡進(jìn)門就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

這一笑也引得沈千渝他們的關(guān)注，林璟凡走過去坐下。

“你笑什么？我說得不對嗎？”駱落有些不爽。

“高考可不是臨時抱佛腳就行的，那真要行，你讓那些每天學(xué)到半夜的人多難受。”許暮安湊過去說。

駱落踢了一腳許暮安，不爽道：“就你行就你行！”

林璟凡沒理會他們的打鬧，撐著下巴看著正為月考而苦惱的沈千渝，問：“需不需要林老師幫你補(bǔ)補(bǔ)？”

沈千渝鄙夷地看了一眼，語氣滿是不屑，“就你？”

林璟凡點頭，“嗯，就我。”

沈千渝沒再理他，自顧自地拿出習(xí)題自個兒刷。

半分鐘都沒過，沈千渝就做不下去了，這是個什么鬼啊！能出點我能看懂的嗎？

沈千渝癱坐在椅子上，無力道：“我能撕了它給我做棺材嗎？”

梁聽忍不住笑了，“你這撕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好不好！比棺材還貴呢！”

沈千渝簡直都要瘋了！沒事買這些習(xí)題干什么啊她！

買來她會想做嗎？就算想做，她會做嗎？

不會，完完全全的不會。

“這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老師在這兒呢嘛，請教請教人家林老師啊！”駱助攻適時給自己找事兒做。

沈千渝聽了即使萬般不愿，還是悄咪咪地斜眼瞟了幾下林璟凡。

意識到沈千渝在看自己，林璟凡挺直腰板，轉(zhuǎn)著手里的筆，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帥一些。

哪知道人家沈千渝壓根沒往這方面想，一心只想著要不要請教他。

“那個……”沈千渝打算試一試，萬一林璟凡真的是個學(xué)神呢！帶她走上神壇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林璟凡停止轉(zhuǎn)筆，用鼻音發(fā)出一聲“嗯”，到末尾的時候尾音向上，聽起來魅惑至極。

見林璟凡有反應(yīng)，沈千渝眨眨眼把習(xí)題冊和草稿本放到他桌上，完全忘記剛才是怎樣不屑人家的教學(xué)能力。

“這題你教教我唄。”沈千渝點了一下那題，很快便收回手。

林璟凡繼續(xù)轉(zhuǎn)動手中的筆，“你剛才不是挺不樂意的嗎？”

沈千渝嘿嘿一笑，“那誰沒有個腦子進(jìn)水的時候啊？現(xiàn)在我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水了。”

正在喝水的駱落聽到這話，剛進(jìn)口的水“噗”的一下全噴在本子上，然后開始無止境的嘲笑。

轉(zhuǎn)過去對沈千渝豎起大拇指，“絕！”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為了給自己爭取到一個補(bǔ)課老師，不惜說自己腦子有水，而且還是那種說沒就沒的。

許暮安和梁聽也在埋頭偷笑。

林璟凡被她的一番說辭搞得有些懵，很快就回過神，想逗逗她。

“我不教腦子里沒水的人。”

沈千渝：“……”

單單林璟凡的這一句話，駱落他們幾個人已經(jīng)笑翻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讓周圍的幾個同學(xué)一度以為他們哮喘發(fā)作了。

沈千渝瞬間覺得自己沒面子了，有些委屈。

也不知道是誰一上來就說什么，需不需要林老師幫你補(bǔ)補(bǔ)這樣的話。

沈千渝越想越覺得丟臉，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習(xí)題冊，小聲嘟囔：“愛教教，不教拉倒！”

手還沒碰到本子呢，就被林璟凡一把抓住，“干什么？想對老師圖謀不軌嗎？”

“想對你爺爺個屁的圖謀不軌！”

沈千渝這一喊，在班里的同學(xué)都驚訝地看著她。

這……怎么突然來的圖謀不軌，這是他們不花錢就能聽的嗎？是嗎？

沈千渝喊完后，就這樣跟林璟凡莫名其妙地對視了。

根本看不到其他人那驚訝地眼神正在她身上游走。

駱落也確實被驚到，開口安撫眾人，讓他們?nèi)ッψ约旱摹?

林璟凡突然就笑了，拽過沈千渝的手，讓她離自己近些，湊到她耳邊用氣聲說。

“我爺爺年紀(jì)大了，這樣不好，我可以代勞。”

梁聽在后面將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看了一眼沈千渝的反應(yīng)，隨后便偷笑著低下頭繼續(xù)做題，不再注意他們。

沈千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蹭蹭”爬滿緋紅，耳根子也染上點點粉紅，就連空氣，她現(xiàn)在都覺得是粉紅色的。

她咽下一口水，莫名覺得有些口渴，掙開手，拿著滿杯水的杯子慌忙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接水器旁，隔壁班認(rèn)識的同學(xué)看到她拿著滿杯水的杯子來接水有些疑惑。

“沈千渝，你干嘛呢？”

“我……我接水呢！”說著抬起手中的水杯示意對方看。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拿著滿杯水的杯子說來接水。

天吶，真的是瘋了！

同學(xué)丙打開蓋子接水，看見沈千渝的臉紅通通的，隨口問道：“你臉怎么那么紅啊？過敏了嗎？”

沈千渝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有點發(fā)燙。

“不是不是，這……天氣熱嘛！跑過來熱的。”

她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用手當(dāng)扇子隨意往臉上扇風(fēng)。

跟同學(xué)打了招呼，拿著杯子走到廁所，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到鏡子里自己臉紅得不可思議。

她捧些水拍打自己的臉，“天氣熱的！絕對是！”

回到教室，發(fā)現(xiàn)林璟凡不在，松了口氣。

梁聽這時開口問：“小渝，你剛剛干嘛去了？”

“我去……接水。”沈千渝干笑了兩聲，又補(bǔ)充道，“接水。”

梁聽有些不解，這是什么新出的冷笑話嗎？

“那……水呢？”

沈千渝猛地看向梁聽，突然覺得手中的杯子變輕了，不像是有水時候的重量。

提起來一看，杯子里已經(jīng)沒水了，一滴不剩。

“……”

002

今天第三節(jié)課是他們高三以來的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

一班人在何筱崎的安排下頭頂太陽排排站，不遠(yuǎn)處，馮老師盤腿坐在樹蔭下休閑地嘬一口保溫杯里的泡紅棗水。

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嚇得沒一個人敢亂動。

還沒站多久，沈千渝體力告急，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站在她旁邊的何筱崎注意到她的不適，開口詢問要不要休息。

沈千渝搖搖頭說不用。

那邊的馮老師也注意到了站第一排的沈千渝。

這孩子，平時就不鍛煉，這才站了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心到底還是軟了下來，算了，這都最后一節(jié)課，可不能給這幫崽子記恨我的機(jī)會。

“吳迪，帶隊過來！”

一班人聽到心里高興死了，老老實實地跟著吳迪走。

馮老師讓他們在樹蔭下站了一會才讓他們坐下。

坐下的瞬間，一班人里什么樣的聲音都有。

比如，熱死了，腿斷了，要死了，還有幾個男同學(xué)，搶著喝某個同學(xué)帶來的冰水。

以前但凡發(fā)生這種情況，馮老師二話不說讓他們跑圈。

可是現(xiàn)在嘛，都快畢業(yè)了，總不能一直讓自己兇殘的一面烙在學(xué)生們的腦子里，這對他的形象很不好的。

他們也正是因為這是最后一節(jié)課，才敢這么肆無忌憚，要換做以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沈千渝坐下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水喝，看見水杯放在馮老師旁邊。

那么近的距離，沈千渝完全沒有想動的意思，“馮老師。”

她叫了一聲，眼神看向他旁邊的水，然后嘿嘿一笑。

馮老師冷冷地看了一眼，表面上兇巴巴的，可還是把沈千渝的水丟過去給她。

他看到那幾個男同學(xué)把一瓶水搶來搶去的，實在看不下去。

掏出錢包，叫來體力好的幾個同學(xué)，把幾張毛爺爺交給他們。

“去，小賣部買冰棍！剩下的買些零食。”

韓文浩很快就注意到，大喊道：“誒，老馮，你怎么慫恿他們?nèi)バ≠u部買零食啊！校長要抓的！要罵人的！”

馮老師不悅地瞇瞇眼，“行，買來你別吃。”

韓文浩秒認(rèn)慫，為了恐嚇一下老馮而失去了一飽口福的機(jī)會，簡直得不償失。

小買部離得不遠(yuǎn)，很快，幾大袋子的冰棍零食就是齊刷刷的擺在面前。

待馮老師吩咐分下去，幾個同學(xué)很積極得把它們分下去，每個人手里都拿根冰棍，面前都放著幾包零食。

吳迪拿到冰棍打開就要咬，被馮老師叫住。

他打開冰棍包裝紙，“以后，就沒有體育課了，但是不能忘記鍛煉身體！”

還著重點名沈千渝，“特別是你，看以后還上哪去找我這么好的體育老師！”

“你們都說我嚴(yán)厲，今天我就溫柔一回，請你們吃冰棍，祝你們！金榜題名！”馮老師將冰棍舉上頭頂，用冰棍祝福這群孩子。

不知怎的，在聽到馮老師的一席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后還是韓文浩首先回應(yīng)馮老師，將冰棍也舉過頭頂，“謝謝老馮！老馮我愛你！”

之后所有人都像他倆一樣，把手中的冰棍打開，然后舉過頭頂。

“謝謝老馮！老馮我愛你！”

“馮哥最帥！老子愛你！”

“馮哥馮哥，天下第一瘋！”

……

諸如此類的喊話，響徹整個操場。

大家圍坐在一起，陪老馮說了好些話，老馮便讓他們自行解散了。

駱落把沈千渝和梁聽拉到操場上散步。

“能坐著嗎？我累了...…”沈千渝落到最后面。

走在前面的兩個跑過去拉她走，“瞧你那出息！大梁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體能比你好得不是一星半點啊。”

“你就是太缺乏鍛煉了，才走了一小會你就喊累了。”

梁聽也覺得沈千渝這體格不行，太弱了。

突然想到林璟凡對她耳語，就想逗逗她。

“誒，林璟凡最后跟你說什么啦，靠得那么近。”

駱落一聽來了興趣，拉著她倆到一處樹蔭下坐著。

沈千渝草草地回答沒說什么。

梁聽勾起嘴角，“小渝，你不誠實！”

“他問我今天有沒有拉屎。”沈千渝繼續(xù)敷衍了事。

駱落：“……”

梁聽：“……”

“我都聽到了……”梁聽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

“我爺爺年紀(jì)……”

還沒說完，沈千渝沖上去捂住她的嘴，“給我忘了這句話，給我忘了！”

駱落及時上來把沈千渝的手打掉，護(hù)住梁聽，“干嘛干嘛？嚇著我們家大梁了！”

然后轉(zhuǎn)身讓梁聽繼續(xù)往下說，“有我在，你想說多少遍都可以！”

沈千渝自知阻止不了，便隨她們?nèi)チ耍f就說了吧，反正又不會掉層皮。

梁聽把姿勢擺好，頗有一番林璟凡的樣子。

“我爺爺年紀(jì)大了，這樣不好，我可以代勞。”

駱落跟梁聽之后像拿了劇本的演員。

你一句我一句地?zé)o限循環(huán)這句話。

沈千渝聽不下去，上前一手一個掄過她們的脖子，“可以了嗎？兩位復(fù)讀機(jī)？”

兩人默契的掙脫開，突然跑出去，“有本事來追我們！追到了我們還繼續(xù)說！”

沈千渝叉著腰莫名的感到無力。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她走到草坪上坐下，閉上眼睛曬太陽，哎呀，以后都曬不到樊中操場里的太陽咯。

還沒有曬一會，突然感覺太陽沒有原來時那么熱烈了。

沈千渝睜開眼，抬眼向上看，是林璟凡在后面舉著校服外套，替她擋掉陽光。

外套下的林璟凡顯得有些黑，但不影響他的眼睛顯得好看啊。

沈千渝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一直看著，一直看著，好像永遠(yuǎn)都看不夠。

“愛上我了嗎？”林璟凡笑著說。

沈千渝：“……”

“你走開！我曬太陽呢！”沈千渝趕他走。

林璟凡一聽直接把外套丟在她頭上，然后指著太陽，“你有病吧？這太陽這么大會曬死人的。”

沈千渝扒拉下蓋在臉上的衣服，丟回去給他，“死了也跟你沒關(guān)系！走開！”

見林璟凡絲毫沒有想要走的意思，沈千渝自己挪到別的地方去。

她挪到哪，林璟凡就跟到哪。

到最后，林璟凡拉住又要走的沈千渝，“我?guī)湍阊a(bǔ)習(xí)好不好？”

“不用，我可以找別人幫我。”

林璟凡拉她到樹蔭底下，“都快高考了，人家自己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教你。”

沈千渝想想也是，這樣會耽誤別人學(xué)習(xí)的吧。

她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掃視林璟凡，“你幫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林璟凡對這不現(xiàn)實的懷疑搞得哭笑不得，“絕對沒有。”

沈千渝多少些許不信，但現(xiàn)在也只能相信他了，誰讓人家是林老師呢。

“要補(bǔ)習(xí)費嗎？”沈千渝突然問。

“你要想給也可以，或者以身相許，我都可以。”

沈千渝翻了白眼，便去找駱落她們了。

與此同時，駱落和梁聽靠在引體向上的兩根柱子上，

“這林璟凡是喜歡小渝的吧？”梁聽感受得到，但不確定。

“看不出來嗎？”駱落用下巴點了點在她們視線范圍內(nèi)一男一女一追一跑的。

“那小渝知道嗎？”

駱落繞到梁聽背后，勾住她脖子，“你站在火的旁邊沒有一點感覺嗎？”

“那小渝是知道的？”

駱落語氣有些不確定，“應(yīng)該……知道吧。”

“那小渝喜不喜歡他啊？”

駱落撇撇嘴，擰過她的頭，惡狠狠的說道：“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自從跟駱落混熟了，她不再像當(dāng)初那樣一看見駱落就畏畏縮縮的。

梁聽反過來攬住她的肩膀，有些討好道：“你不是萬事通嗎？不懂當(dāng)然要問你啦！”

駱落聽后，心里小雀躍，假意咳嗽了幾聲。

“所以小渝喜歡他嗎？”梁聽又開啟她的八卦雷達(dá)。

駱落：“……”

003

一周的課終于結(jié)束了，沈千渝披著疲憊的皮一屁股滾到床上。

突然想到與林璟凡最近的各種親密舉動。

有問題找度娘！

秉持著‘有事搜一搜，沒事看一看‘的原則，她打開手機(jī)，來到百度頁面。

“離一個人很近的時候，會臉紅，還發(fā)燙，心跳瘋狂加速是什么意思？”

她按下搜索。

首先跳出來的答案是這樣的：您的情況可能還是血熱引起的癥狀……

還有這樣的答案：你的情況考慮是一過性的竇性心動過速……

這……什么跟什么啊？

她接著往下翻。

一行字進(jìn)入她的視野里。

“面對一個人，特別是靠近的時候，臉會臉紅發(fā)燙，心跳很快，是因為心里喜歡他哦。”

她反反復(fù)復(fù)地將這句話看來看去，最后扣下手機(jī)，叉著腰走到窗前。

“我喜歡他嗎？”

沈千渝還在苦思冥想這個問題，門就被敲響了，是楊曉琴。

“你不是說要去找小凡給你補(bǔ)習(xí)嗎？時間快到了啊！”

沈千渝這才想起來，她約了林璟凡去圖書館的。

等她吃飯洗澡后，又覺得身上的衣服不合適，跑到衣柜前翻來翻去。

“穿什么呢？”她翻出一條淡藍(lán)色的連衣裙，“穿裙子？”

想了想還是不行，穿裙子不方便。

隨手將裙子扔到床上，繼續(xù)埋在衣柜里翻找。

突然她頓了一下，后退一步，“在干嘛呢我這是？”

自己居然在為了林璟凡在找衣服嗎？是這樣嗎？

她猛地關(guān)上衣柜，強(qiáng)行給自己洗腦，自己只是要出去，想穿得好看點罷了，才不是為了林璟凡。

嗯，一定是這樣。

最后她還是穿了身上的那一套出門了。

下樓發(fā)現(xiàn)林璟凡就在不遠(yuǎn)處等著，不知道為什么，沈千渝第一反應(yīng)就是，躲。

曲著腰躲到一排的綠植后面，沈千渝都覺得自己挺奇怪的，“我在躲什么？他又不是瘟疫！更不吃人，躲什么？”

她探出頭想要觀察觀察，林璟凡就穿著很簡潔的一身休閑衣，與平時并沒有什么兩樣。

就在她準(zhǔn)備走過去的時候，林璟凡迎面走過來一個女生，笑著跟他打招呼。

林璟凡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似的，換了個方向，一眼就看見沈千渝貓著腰在觀察他這邊的情況。

他邁開步子走向沈千渝，沈千渝眼神越過他，瞄到那女生氣得臉通紅，沈千渝對她有印象，在小區(qū)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楊曉琴總拿她來說，說什么，人家在學(xué)校拿了獎，獎金多少多少的。

沈千渝對這話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畢竟讓自己不愉快的話就應(yīng)該忘掉嘛。

“干什么呢？要當(dāng)偷狗賊嗎？”林璟凡彎下腰直視她。

沈千渝站直身子，抱著書躲開，“你管我呢！”

然后語氣有些酸酸的看向站在原地的那女生，說：“漂亮妹子還等你呢！”

林璟凡挑了挑眉，站到她面前，“你吃醋的樣子真好看。”

沈千渝承認(rèn)，那一刻她有那么一絲心慌，“我才沒有！”

“行吧，沒有就沒有。”林璟凡故作失望。

轉(zhuǎn)身往前卻笑了，沈千渝在后面刨了他一眼，才不情愿的跟上。

在路過那女生的時候，那女生說話了，“我叫蔡媛媛，一班的，你們是要去圖書館嗎？能帶我一起嗎？”

話雖然是對著沈千渝說的，可蔡媛媛的眼神卻飄到了林璟凡身上。

沈千渝不得不佩服她這自來熟的高招，出于禮貌，客氣地回答可以。

話剛出口，林璟凡就過來拉住她，然后不客氣地對蔡媛媛說。

“不好意思，我們是去死，你要一起嗎？”

他就不明白了，想和沈千渝單獨相處，升溫下感情，怎么就這么難呢？誰都要來插一腳。

沒給對方反應(yīng)的機(jī)會，拉著沈千渝就走。

兩人站在公交站下，沈千渝時不時地偷瞄幾眼林璟凡。

想到他說的那句話，莫名覺得好笑，拿書本擋著嘴偷笑。

公交車到了，兩人一前一后上車，坐在距離下車門最近的雙人座。

車準(zhǔn)備出發(fā)時，蔡媛媛快一步上車，面無表情地坐在他們后面。

她蔡媛媛就沒受過那種屈辱，哪次不都是男生來搭訕?biāo)模?

而今天，她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動搭訕，卻被拒絕了，還拒絕得那么不留情面！

她就不信搞不定他！

所以她厚著臉皮跟上來，反正圖書館是公共區(qū)域，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沒有跟蹤這一說。

沈千渝坐著都能感覺到后面?zhèn)鱽黻幧臍庀ⅲ屗㈦y安，心里只祈求車開快點，再開快點。

她真是覺得奇怪，林璟凡不是有傳聞?wù)f有“女朋友”的嗎？怎么還有這么多漂亮妹子搭訕。

她真的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