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時代的營火》一書最早的想法形成于我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所參加的由美國國家科學院召開的一次會議。會議開始幾周前,我收到參會邀請函時,便知道這場會議絕不能錯過。會議的演講嘉賓都是擁有不同背景、來自不同領域的“業界大咖”,這些大咖都因其遠見卓識而成為其所在行業的領軍人物。說實話,哪怕只有他們之中的一位做演講,我也絕對會前去參加。大會當天,美國國家科學院的大廳座無虛席,500多人齊聚在此,參加這場有史以來最精彩的各路專家最多的會議。阿瑟·克拉克(Arthur C. Clarke)在斯里蘭卡,未能親臨現場,于是通過視頻連線進行了演講。布魯斯·斯特林(Bruce Sterling)和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這兩位科幻小說作家也都從各自的思考角度,就學習和教育的未來發表了演講。其他演講嘉賓的身份跨度極大,下至青澀的在校學生,上至老辣的參議員。另外,不僅演講嘉賓屬于業界大咖,而且聽眾也毫不遜色。聽眾席上囊括了眾多企業高管、世界一流的教育工作者、白宮工作人員,以及美國勞工部、教育部和商務部的工作人員。可以說,這是一次高強度的學習體驗。
如今回想起來,我本可以早些提出這些想法。20世紀70年代,我在施樂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Palo Alto Research Center,PARC)工作,當時我負責計算機用戶界面的研發,而我的研究正是在這幾個場景中不斷交替進行的。當時,聽各種正式演講使我的思維不斷開闊,這就是從“營火學習場景”中受益。我的工作還包含另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這部分涉及與同伴們的探討和合作,這就是花時間在“水源學習場景”中。當我需要重點處理某項特別具有挑戰性的問題時,我常常會把自己鎖在辦公室里,或者去園區外某個安靜的地方,沉下心來獨自思考解決方法,這些地方正是我的“洞穴學習場景”。最后,如果構建出一個原型,我會將其投入試用之中,這就是我在“生活學習場景”中的體現。
令我欣慰的是,幾年以后,我的想法影響了一些校園建筑設計師,他們在承接的學校設計中,深入思考了如何讓學生有機會充分利用4大學習場景。在這方面,菲爾丁·奈爾國際建筑公司就做得非常棒,該公司的合伙人普拉卡什·奈爾甚至寫了一本關于該主題的書《未來學校設計語言》(The Language of School Design)2。在該書中他指出,傳統學校和監獄差不多,教室形同一間間牢房,鈴聲一響,學生就去往該去的教室。他們公司的設計則打破了這種陳舊的教育模式,令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