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相伴

不到一歲半，小洋洋就會背古詩了，而且一首新詩只教五六遍，她就能記住。從此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一時間，教的人開心，學(xué)的人專心。我呢，總是過幾天，就把她會背的詩記錄到錄像里。不到兩歲的小洋洋就能背六十多首古詩，加上八十多首兒歌和一首宋詞《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確實讓人很有成就感。此后，怕她用腦過度，影響將來的學(xué)習(xí)熱情，我就有意停止教她。偶爾，我會隨機教她背上一首新的。去年“五一”節(jié)時，在小溪邊待著的那段時間里，我又趁機教了她幾首，如《過華清宮》《蟬》和《己亥雜詩·九州生氣恃風(fēng)雷》等。此后，因我隨團去歐洲為中歐司法合作項目第四批法官檢察官團培訓(xùn)考察學(xué)習(xí)做講座翻譯數(shù)個月，整個下半年，她就再也沒學(xué)什么新詩了。

年底我回家后，以為她全忘記了，就有意在做“比薩餅”游戲時，將原來學(xué)過的詩詞一一復(fù)習(xí)，沒想到，很快她就能背很多了。其實，是她腦子里還有印象的緣故。今年五月份，“非典”時期我在家待著，哄她睡覺時，我背了《念奴嬌·赤壁懷古》《登高》和《滿江紅》等。過了十來天，除了《滿江紅》她還有點生疏外，另兩首居然全會了。這么長的詩詞，她既不認得字又不明白意思，她是怎么把它們一字不漏地記住的，實在叫人好奇啊！在感嘆、驚訝于她的記憶力之外，我不禁感慨，人腦的奇妙之處，人類還遠沒有發(fā)現(xiàn)呢！

盡管洋洋背詩詞和兒歌已歷時一年半多，但我們從未要求或勉強她在人前表演。有時同事或鄰居想讓她背首詩聽聽，她膽子小，從來都是金口難開的。這時，我們也從不在旁鼓動。心想她確確實實會背很多，別人知不知道、信不信又有啥關(guān)系呢？因此，除了在家里她特喜歡背詩外，在外人面前她卻從未表演過。

女兒抄寫的詞

快三歲時，她的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在人前也愛說話了。語言一直是她的特長，她的表達能力也特別強。以前，她在外面玩時很少開口，別人誤以為她不太會說話呢！上星期，有個晚上，洋洋跟珠珠、文清一起玩，她們是女兒最熟悉的玩伴兒，文清爸和珠珠媽鼓勵小孩們表演唱歌，她們一人唱了一首后，想讓洋洋背誦一首詩詞，她剛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文清又開始大聲唱歌，小洋洋就不往下背了，我也沒再勉強她。

過了幾天的一個晚上，三個小孩又在一起玩，先是輪流唱歌，后珠珠與她媽媽一起背了首兒歌，輪到小洋洋時，她就背了《鵝》，再輪到她時，她背了杜牧的《清明》。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完整表演背詩，主要是受當(dāng)時氣氛的影響。這對她本人來說，確實是一大進步，至少表明她的膽子比以前大多了。

又過幾天，洋爸和我?guī)グ朐聢@公園游玩后，在邊上老家肉餅店吃晚飯時，意外碰到了洋爸同事的女兒甜甜。告別時，甜甜邊唱歌邊跳舞，已上幼兒園的她，跳舞還真像模像樣。小洋洋受她的影響，也學(xué)《天線寶寶》里的小姑娘，跳踢踏舞。隨后，洋爸說：“小洋洋背首詩給甜甜姐姐聽聽吧。”出乎意料，她竟然一點也不怯場，馬上就背“明月幾時有”，手背在后面，一字不差，從頭背到“千里共嬋娟”。甜甜的爸爸媽媽夸贊不已！

常聽人說，寶寶小時候?qū)W的東西過幾年就會忘得一干二凈。但我認為像背詩之類的，只要大人不時地幫小孩復(fù)習(xí)著，是絕對不會一點兒痕跡都不留的。詩，朗朗上口，富有韻律感，小孩也樂意背，為何不一起經(jīng)常背背，讓日常生活也充滿詩意呢？！

隨記于2003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