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過后心若狂潮,無忌于那動作的完美優雅,步調的和緩,奔向那幻想已久的自由廣廈;是誰獨自徘徊在空洞的一角,仰望繁星滿空?初春晚風瑟瑟,不由自主地思緒暢想;是誰緊擁瑟瑟發抖的身體,卻陶醉于那涼爽的氣流之中?是誰在為飄渺的夢境勾起虛無的承諾?是誰用真誠的灑脫,聆聽心語,擺渡江河?是誰和著笑語,邁著雜亂的舞步,沉醉于春江花月夜?是誰一句清脆的喚聲,打斷了如夢似醒的沉思?只見一片笑聲,攜手邁向那封鎖溫暖的空中閣樓!
時光匆匆,季節變遷,大學里最后時刻接近尾聲,轉瞬很快要跨出校園,走進職場臨戰行列,可是停留在語慈心中的想法不會因為時間的變遷有絲毫的淺淡。
“我高中室友你跟她聯系著嗎?”,語慈問道。
“你沒事吧,快別給我添亂了,我課程很緊的最近”,子寒回復。
“那考完試,二十四號你回家不?”,語慈問道。
“我不,好不容易家里人不催我回去了”,子寒回復。
“不催你你就不會去,真不孝順”,語慈回擊。
“暈,不回去就不孝順,你這思維邏輯怎么總想把人推入不孝不義的萬劫不復之地啊”,子寒回復。
“那你就回去啊,二十四號回家我就沒有理由說你啦?”,語慈說道。
“跟同學說好了二十五號回,二十四號回去就是沒信用”,子寒回復。
“那好,既然你已經不孝了,就做點兒義氣的事情挽救吧?”,語慈說道。
“什么意思?”,子寒問道。
“若依快從西安回來啦,我對她說,她回BJ的時候,你會去車站接她去”,語慈又開始搗亂。
“我接她把她放哪兒啊,你干嘛不去,推我身上來”,子寒回復。
“關鍵是得等到凌晨一點的火車呢”,語慈說道。
“去了就是多一個受凍的,我覺得你去比我合適”,子寒反駁。
“我是女生,而且凌晨1點我一個人在火車站,我還沒一個人晚上出過門呢?”,語慈回復。
“呀,還跟我提你是女生,怎么就沒看出一丁點兒你女孩兒的特征呢?”,子寒開始調侃。
“說真的呢,大晚上一個人在火車站等到凌晨,我害怕”,語慈回復。
“我膽子倒是大但我怕黑,凌晨那么晚遇到鬼怎么辦”,子寒說道。
“別嚇唬我啊,再嚇唬我,待會兒我連門都不敢出了,你跟我一塊等她好不好?”,語慈說道。
“我沒厚衣服,你想我感冒啊,你去接不就行了”,子寒回復。
“我給你帶衣服”,語慈脫口而出。
“你給我拿衣服我也穿不得,呵呵”,子寒說道。
“愛去不去,不去拉倒”,語慈反擊。
“早這樣不就行了,還得我開導你,關鍵是天氣太冷,要是夏天就去”,子寒回復。
“你就權當現在是夏天不就可以啦”,語慈說道。
“你就自己接她吧,休想拉著我一起去”,子寒回復。
“萬一她錢沒帶夠怎么辦?”,語慈說道。
“把錢打她卡里她直接打的回家得了,呵你怎么這多事呢你”,子寒回復。
“可我都跟她說你去接她了”,語慈說道。
“賴自己跟我沒關系”,子寒回復。
“我哪多事了?”,語慈反擊。
“你多事懶得跟你爭,愛怎么就怎么隨你”,子寒回復。
“嘻嘻,學恭敬了?”,語慈笑道。
“承蒙夸獎,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隨便你”,子寒回復。
“若依剛剛打電話來告訴我不要去車站接她了,凌晨太晚,一個人不安全”,語慈說道。
“那不更好嘛,還省得你糾結”,子寒回復。
“就是想試探試探你,就知道你不去,還找那么多借口”,語慈說道。
“靠,你丫厲害啊,誰教你的”,子寒回復。
“上次不告訴你了嘛,紀曉嵐哈”,語慈笑道。
“紀曉嵐做你師傅,怪不得名師出高徒”,子寒夸贊。
“這話我愛聽哈,謝謝”,語慈笑了。
“暈,夸你兩句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子寒回復。
寒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然離去,伴隨著雪花融化的最后時刻,隨著暖陽垂柳漸漸逝去,而所有自寒假歸家的莘莘學子又不得不背起行囊開始遠方校園的追逐,繼續求學,包括語慈在內。
“對啦,這幾天若依開學,你反正學校離火車站不遠你送送她得了”,語慈依舊執著的做著自己要做的事情,而那件事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不在意還是不想后果的自作主張。
“我有事”,子寒回復。
“你怎么總這樣啊?上次我跟她說你去接她,都說好了,結果你沒去,這次你又找借口不去,不仗義”,語慈反擊。
“我沒時間”,子寒回復。
“你是不是又在玩麻將啊”,語慈問道。
“哎沒人跟我玩麻將了,都差不多這幾天開學,憋悶得慌”,子寒回復。
“反正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就去車站送送若依吧?”,語慈真是有些氣人。
“你為什么不送去,總給我添麻煩”,子寒回復。
“我今天得回學校”,語慈說道。
“你什么時候走,我送你去”,子寒回復。
“我剛下和諧號,現在正坐公交呢,一會兒再倒車就到學校”,語慈話鋒一轉,“干脆你現在坐公交來火車站送若依來吧”。
“她沒心沒肺送也白送,就她自己走最好”,子寒回復。
“你不是下午也要走嗎,恰好她的火車是晚上出發”,語慈接著說,“你都不送她,要不讓她接你去吧,比較方便離你那也近”。
“跟她一塊我還不如不去呢,我一個人能行”,子寒回復。
“她一個女生,再說咱們都多年的同學了,你一個大男生送送怎樣了?!”,語慈有些矯情。
“她自己一個人能行,你同情心也太泛濫了吧”,子寒有些煩了。
“那你要不送她,你給她打個電話聊聊天,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等她回到西安咱們難得見上一面了”,語慈回復。
“我憑什么要跟她說話嘛,你吃飽撐的吧”,子寒有些怒了。
“就是覺得咱們幾個關系都不錯,我沒時間送她去,你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就替我接她去,多陪她說說話唄”,語慈回復。
“她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當說客,我給你雙倍”,子寒問道。
“你不去送她也不打電話多不義氣呀,要是換做你走,我們不去送你你樂意嗎,你肯定會有怨氣的”,語慈剖析問題。
“咱媽還不樂意我玩麻將呢,咱媽埋怨我不也沒哄”,子寒回復。
“你多厲害呀”,語慈感嘆。
“你還沒到學校嗎?”,子寒問道。
“快到了,坐車真難受,天天暈車,而且臨近傍晚就總是轉向”,語慈開始抱怨。
“你坐公車看著點別坐過站,還有倒車看對車牌,別坐錯嘍”,子寒說道。
“我直接坐到終點站就到車站了,不會坐過站的”,語慈回復。
“那你下車注意安全,到達發條短信”,子寒說道。
“好的”,語慈回復。
一段漫長的旅途,到達目的地…
“我到宿舍啦,正看動畫片呢哈”,語慈發來消息。
“真沒出息,就你這智商也就能看動畫片了呵,能不能有點兒追求啊你”,子寒回復。
“當然有追求我,我打算這就關掉電腦去河邊賞荷花吹楊柳風呢”,語慈發個笑臉,“怎樣,要不要一起來感受”。
“我沒你那么無聊,你好好吹風吧,我就不用你管了”,子寒回復。
“我跟你聊天會不會影響你看電影啊”,語慈問道。
“一直沒耽誤我玩”,子寒回復。
“嗯,那你寒假開學后要認真上課,別再總曠課掛科了”,語慈勸誡。
“行知道了,別操心了,不給我添麻煩,我就知足了”,子寒回復。
這是兩個太過相似的小孩兒,注定有一天會經受分崩離析的慘痛,可是,誰又能知道明天會有怎樣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