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夫人從醫童那里了解到兩人鬧了一些小矛盾,這才知道原來黎兌故意問南門玦是否同行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要捉弄他!這下子可把她弄的著急了,指著南門耀的鼻子罵道:“你說你!一天跟著你嫂子屁股后頭走,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我說!”
南門耀一臉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
的確如此,南門耀還是個孩子呢,只知道玩和練劍,哪里懂男女之間的事情,更何況他們吵架拌嘴的時候,他都不在,更不可能知道了。
南門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啊你!你哥的終生幸福就要毀在你手上了!”
南門耀噘著嘴,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
南門夫人則來回踱步,焦頭爛額,勢要想個法子把這件事解決了。
沒過一會兒,她坐在椅子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南門耀說道:“你,去把我的泰安鎖拿來。”
南門耀疑問道:“泰安鎖?拿那個干嘛?那不是鎖重要物件或者兇殘的犯人的嗎。”
南門夫人一臉不耐煩,道:“叫你拿就拿,哪來這么多廢話!”
南門耀不敢再說一句,灰溜溜的跑去拿鎖了。
……
早飯的時候,南門夫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吃飯,一邊嘮著家常,道:“對了,這穆華林最近是時候該巡視了,我看玦兒你就帶著黎兌,去那片林子巡視巡視。”
穆華林是隔絕撩族跟中原的一大片樹林,這樹林占地極大,覆蓋幾大家族,因此他們把這林子分成幾個區域,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安排人員前去巡查,為的就是以防撩族的人再次入侵。
南門耀塞了一口饅頭在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不是安排了弟子巡視嗎,這種事情怎么還要大哥去,不是從來不安排我們巡視的嗎?”
南門夫人真是氣得牙癢癢,這個小兒子怎么這么蠢!
南門耀剛一說完,就察覺到南門夫人眼中射來的寒光,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趕緊閉上了嘴,低頭安靜地吃飯。
黎兌站起身來,說道:“南門夫人,這穆華林我就不巡視了,您讓南門玦自己去吧,我的八卦陣也修復的差不多了,我準備今天就回家,正想著怎么跟您告別呢!”
南門夫人一驚,站起身,道:“你要走?那八卦陣這么快就修好了?”
黎兌開心地應道:“嗯!修好了!”
為了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不再見到南門玦,黎兌可是一刻不敢停歇,加快速度,催促著那些弟子,日夜趕工,總算弄好了,現在的她可是一身輕松,想到馬上就要回家了,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南門夫人拉著南門玦站起來,將他推到黎兌身旁,說道:“別啊,你們兩個都沒怎么相處呢,再待幾天,不著急的。”
黎兌瞥了一眼南門玦,道:“不用了,南門夫人,我跟南門玦已經相處夠了,我回家啊,會跟我娘和我爹說,我跟南門玦不……”
“哎!我想起來了,那個穆華林最近不太平,好像時常發現有撩族的人在里面竄動,玦兒,今天你啊帶著這黎姑娘去看看,黎姑娘聰慧過人,說不定能發現什么異常。”南門夫人趕緊打斷了黎兌的話,不讓她說出口,最后還故作可憐地對著黎兌說道,“可以吧?幫幫我們?”
黎兌面對南門夫人的請求,怎么好意思拒絕,只好點了點頭。
南門夫人一邊說一邊抓著南門玦的手,道:“你可得好好保護我們小兌,她要是受傷了,我可沒辦法跟我好姐妹交代!你們可是有婚約的,你一路上好好照顧她,否則你就一輩子一個人獨守空房了!聽見沒有!”
南門玦雖然有些不適應,也還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南門夫人又拉著黎兌的手,一邊撫摸著一邊說道:“小兌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得很,果然我跟你娘定的親事沒有定錯,我一眼就知道你跟我們玦兒是天作之合,他的性子從小被我慣著,是有些不討人喜歡,你心胸寬廣,別跟他計較。”
黎兌正覺得一頭霧水,這南門夫人怎么會跟她說這些,疑惑之際,正覺得手上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低頭一看,手腕處竟然被掛了鎖。
她抬起手,驚道:“這是什么?”順著鎖鏈的方向看去,另一頭連著的,是南門玦,原來剛才南門夫人故意把南門玦拉起來將他們推到一起,又故意說這么多,是為了搞這個小動作,真是一枚老姜!
這泰安鎖的鏈子看著不怎么粗,也沒有什么實際重量,掛在手上也不會影響行動,難怪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鎖掛在自己手上呢。
要說這個鎖啊還是北辰家特制的,當初撩族入侵中原大戰的時候,北辰光的祖父北辰安受了重傷,南門替他診治,因此為了感恩,便將這泰安鎖贈與他。
據說這泰安鎖是由特殊的材質制成,一旦鎖上,除非知道解開之法,否則任憑你火燒刀砍,都無法弄斷,當年就是北辰安拼了命將這鎖掛在惡蠻身上,才牽制了它的行動,而這個鎖全天下也只此一個,卻沒想到被南門夫人拿來作此用途。
黎兌看著自己手上的泰安鎖,又看了看南門玦的,他發現南門玦的那個手腕上的鎖銬,要比自己的厚一些,而且鎖鏈似乎從他那個鎖銬中延伸出來,鎖銬上還有幾串可移動的方形串珠,看來他手上的,是解開這鎖鏈的關鍵之處。
黎兌握著他的手,研究著那些串珠,然后轉動了幾下,本想查探其中的規律,然后找到解開之法,可是因為他胡亂轉動,解法錯誤,鏈子竟然縮短了!
黎兌不可置信的拉了拉鏈子,縮進去的鏈子怎么也拉不出來,這下子他跟南門玦的距離更近了。
黎兌皺緊了眉頭,南門夫人則得意地笑道:“這泰安鎖啊,若是不知道這解法的人,是永遠無法打開的,而且解法錯誤,還會縮短距離,小兌啊,你可以盡情的試錯,反正這鎖鏈最短的距離就是沒有,到時候你們手拉手,更好。”
黎兌無語極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南門夫人的行為,只得‘呵呵’輕笑兩聲。
南門玦沉聲道:“你倒不怕我們巡視的時候出事。”
南門夫人胸有成竹,道:“出了任何事,我相信你都有能力解決的!”
黎兌道:“夫人,這鎖著,我也不方便啊,我都答應你去巡視了,你還是給我解開吧,男女授受不親呢。”
南門夫人道:“沒事,你們早晚是夫妻的,不怕。”
黎兌見南門夫人如此堅毅,知道此事已無商量的余地,也只好認了,甩了甩手,對著南門玦說道:“走吧,少爺。”
南門玦轉身拿起劍,兩人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