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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俘虜

常明策初來太平州,且首戰大捷,被太平州守城將領們灌了大半夜的酒,因身上舊傷未愈,腦子一時有些暈乎,便推托不勝酒力由桑河扶著返回在將軍府的臨時住所飛草閣。行至半路突然想要去解手,常明策暈暈乎乎地找了個僻靜地方,解開腰帶就放水,卻隱隱約約聽見一陣細碎的呻吟。

常明策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半,待他凝神靜聽,辯出是什么動靜時,不由嗤笑一聲。等收拾好衣物要返回的時候,突然大喝一聲:“給老子滾遠點,免得污了人的耳朵!”

然后痛快地哈哈大笑。

林子里瞬間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便沒了動靜。

常明策打著口哨返回原路,桑河面色不便,小心翼翼地攙著人,恐主子又發起酒瘋。

常明策看著桑河那張嫩白的小臉,心里不由癢了起來,剛剛女子細碎的叫聲又回響在耳際。他猥瑣一下笑,反握住桑河攙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小河子,你這張臉怎么就曬不黑呢?”

桑河菊花一緊,步子微顫。

“你可是太平州的人,回了家,可曾去看望家中姐妹?”常明策醉醺醺地問道。

桑河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慌忙答道:“回將軍,小的家里只有小的一人,無兄弟姐妹。”

“真的?那有什么表妹嗎?”常明策不死心地問道。

桑河又是菊花一緊,他確實有個表妹,雖然算不得天香國色,可也端莊秀麗,那可是個好姑娘,萬不能讓將軍給霸占了。

“將軍,這太平州夜色也不錯,要不要小的帶您去看看?”桑河的話點到而止。

可常明策的腦子卻被酒灌糊涂了,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聽了桑河的話,板起臉道:“都宵禁了,有個鳥的夜色,敢糊弄爺?!找打!”

桑河心中連連叫苦,步子打了個彎兒,立馬攙著常明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出來時,太平州守將章元魁隱晦地說,自己為常明策略備薄禮,若是想看,可以去飛草閣東側的漱芳齋一看。

若是在平日里,常明策對這樣的禮是深惡痛絕,萬萬不會接受。但是今日,眼前的常明策明顯和往日里不一樣,完完全全是個……

也罷,桑河心中叫苦道,若是明日常明策清醒過來要罰自己,他也認了,總比讓他禍害自己的家人強。

走了幾步,常明策突然停下腳步,黑黝黝地眼里放著兇光:“你是不是要帶爺去漱芳齋?”

桑河的心猛地一提,兩腿不由打著顫,抖著聲音道:“爺……”

“也不是說過嗎?這種事兒決不允許,把爺的話當耳旁風嗎?!”

“爺恕罪!小的知錯了!”桑河立刻跪在了地上。

“哼!”常明策冷哼一聲,卻倏的又打了個酒嗝,嘴里嘟嘟囔囔道,“扶爺回軍營,這里爺睡不慣!”

“遵命。”

桑河站起身,扶著常明策朝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遇到巡邏的侍衛,急忙吩咐去備馬車。三更半夜,桑河趕著馬車,帶著幾個親兵,一路疾馳往常家軍的大營奔去。

“小河子,你知道爺的脾氣,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你說你怎么這么倒霉呢?”常明策雖然躺在馬車里,卻撩起車簾探出半個頭,一邊吹冷風,一邊說道。

桑河急得出了一身冷汗,眼見大營就在眼前,可還是恨不能長了翅膀盡快回去。

“爺,最近營中從城中來了幾個不錯的女子,您要不要……?”

“啊,這個呀,唉,”常明策一聽,微微皺起眉,他看了眼軍妓營房所在的方向,故作嚴肅道,“好不容易打了場勝仗,屬下們找樂子難免忘了顧及,但不能沒了紀律,你找個能說得上話的,本將軍要告誡她幾句。”

桑河巴不得離常明策遠遠的,急忙應了聲諾,然后狠甩馬鞭,將馬車停在了軍妓營房前。然后跳下馬車,一溜煙跑了進去。可沒一會兒人便出來了,而且還是孤身一人。

常明策百無聊賴地甩著馬鞭,看見桑河一人從營房里出來,不由皺起眉頭,難道還不愿意伺候本將軍?

桑河的聲音戰戰兢兢,離常明策三步遠的距離站定,低聲回話道:“將軍,那個……今天各位軍爺們高興,就把她們全都要走了。”

常明策聞著從營帳里飄來的陣陣脂粉香味,狠狠嗅了一口,卻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太不像話了,給爺找個人過來問話,還有沒有軍紀了?”

桑河心里叫苦,早知道就讓桑泉跟著常明策了,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眼下這情形,誰敢去各位軍爺的床上拉人呀,這不是找死嗎。即便當下死不了,以后也會死的。

“將軍,這……”

“哎算了,小河子,今日爺無聊的緊,要不帶爺去你家玩玩兒吧?我也許久沒拜見你父親了,今日打了勝仗,應該去看一看的。”

“爺……”桑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時淚流滿面,“爺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哎,”常明策望著漆黑的天嘆了口氣,“不知道啊,可爺今日心里就是莫名其妙,難受的緊,你說是什么原因呢?”

“將軍……”

“報!將軍!”一個首領突然帶著幾個手下策馬停在了馬車前,那首領下馬跪地,聲音嚴肅道,“將軍,抓到幾個越軍的探子。”

常明策聽后卻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跪在一旁的桑河卻激動異常,未等常明策發話,他忙道:“將軍,屬下去看看!”說罷,站起身一溜煙兒地跑了。

可身后卻傳來常明策慢悠悠地聲調:“爺等著你……”

桑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在地,心中不由哀嚎一聲。

常明策躺在馬車里,抬頭望著無盡的黑夜,腦子里像是糊了一團漿糊。今日確實喝多了,可卻不知為何喝得他心口發悶,讓他甚至想破開胸膛晾一晾。

一刻鐘后,桑河小跑著到了馬車旁,顫顫巍巍,抖著聲音激動說道:“將軍息怒,小的有辦法了。”

“哦?有什么辦法?”常明策的瞇起眼睛。

“剛抓的南越俘兵中,有一女子,還駕著您的追風呢!”

罪過罪過,桑河心中默念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哦?”不知為何,常明策聽到這個消息兩眼瞬間一亮,心中的悶氣頓時煙消云散,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這可把桑河看得目瞪口呆,這………將軍今日有這么饑渴嗎……

常明策抿著唇,努力掩飾著自己的笑,輕咳一聲,大聲道:“這越軍,偷爺的馬也就算了,還讓一女子駕著追風上戰場,這不是赤裸裸地挑釁嗎!走!今兒這個賬,爺要里里外外都算回來!”

說罷,腳下沉穩地跳下馬車,直往關押俘虜的方向走去。

……

馬守誠和李飛此戰大敗,卻沒有灰心喪氣。當晚二人便商議,楚軍大勝之際定然放松了警惕,不如派一小隊騎兵夜里探一探常明策大營中的虛實,看常明策到底帶了多少兵馬過來,糧草又存放在哪兒,若是能打探的一清二楚,下次攻城時心中便有了底。

子琪對太平州何其熟悉,在門口聽到二人的計劃,便主動請纓,隨兵一起。

可是沒想到,常明策早有防備,在離常家軍營地五里的地方便設了埋伏。越軍總共派出一百騎兵,全部被活捉。

……

俘虜被關在一所土坯房里,入夜之后,天寒地凍。子琪把自己縮成一團,擠在一個角落里獨自取暖。

守門的楚軍侍衛打開大門的鐵鎖,桑河急匆匆走了進來,借著火把的亮光在人群頭頂掃視了一眼,最后指著子琪大聲喝道:“你,出來!”

子琪一聽,頓時愣住了,其他南越俘兵也面色各異。

舉著火把的侍衛見桑河面色不善,急忙喝了一聲,又喊了一句。子琪周身緊繃,慢慢地站起身。她握緊拳頭,剛邁出一步,身前突然站起一個人,緊接著,營房里所有的南越士兵一個個都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座山一樣擋在子琪身前,把她護在原先的角落里。

喊話的楚兵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見桑河冷眼看著自己,一時惱羞成怒,急忙吼道:“怎么,活得不耐煩了是嗎!將軍要找她問話!都給我讓開!”

南越士兵充耳不聞,一個個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那侍衛頓時大怒,抬手就要抽刀。

一旁的桑河抬手制止了侍衛,冷聲道:“慢著。”然后他瞪了那侍衛一眼,吩咐道:“在這兒等著。”

桑河轉過身,嘴角卻忍不住勾起,這么個熱鬧的場景,怎么能輕易錯過?正好給將軍醒酒。

邁出大門的瞬間,桑河一臉陰惻惻的笑頓時換成了一張苦瓜臉,對著常明策道:“爺,這些俘兵有些難對付,都護著那女俘虜不退讓。”

話音剛落,常明策早已不耐煩地大步走了過來,“廢物,看爺的!”

“爺,您慢著點兒!”桑河慌忙跟在身后。

常明策踏入那簡陋的牢房,看見越兵的陣勢,頓時哼笑一聲:“呵,這倒合了老子的胃口,輸人不輸陣。”

他掃視了一圈面前的越兵,冷笑道:“今天本將軍就給你們這個機會,今日誰贏了本將軍,這人就留下。如果輸了,你們就一個個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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