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不再允許零遠(yuǎn)離視線,就算零在臥室里睡覺,他也要時(shí)不時(shí)走進(jìn)去看一下。零知道白叔擔(dān)憂她,害怕她再出意外,但她再也不會任性和魯莽了。
身邊的人對她很重要,她也不再去想大人們告訴她的話,為了能讓白叔他們盡快出成果,她什么都愿意做。白叔看到了零的期待,為了能讓那一天早點(diǎn)到來做了最大的努力。
在這不同往常的世界,總有些奇跡是因人的相信而發(fā)生的。
所有人都想看到最后的試藥報(bào)告后再告訴她,雖然一切都顯示成功了,但這不意味著疾病被徹底根治。
只是有了能替代的東西了,得病的孩子只要好好吃藥,一直活下去不再是奢望。
疾病徹底被根除恐怕只能等一代代的自然選擇了。
那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人都滿懷喜悅,白叔更是如此。
“零,如果你再也不用去研究所了,想做什么?”
車外下雨,零看著細(xì)雨,驚喜地看著白叔,“研究成功了嗎?”
零還是那么敏感,她的一句話打破了還不打算此刻就告訴零的白沒塵,“白叔稍后跟你說,你先回答白叔,你再也不用去研究所了,你要去干什么?”
白叔盯著前方的雨幕,零也認(rèn)真地想了,她突然搖下車窗將手伸向了車窗外,冰涼的雨水打在零的手臂上,她沒立馬收回來,任由雨水打濕伸出去的手臂。
白叔見狀朝零喊道:“外面雨冷,不要把手伸到外面?!?
“白叔,以后不用再去研究所,你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照養(yǎng)我嗎?”
白沒塵笑了,“就算是零再也不用去研究所了,只要零不嫌棄白叔,白叔會在有生之年一直陪著零的?!?
零很滿意,把手從車窗外收了回來,“我要睡一天,不夠要睡兩天睡三天;要去七寶家找她玩,還要住在七七阿姨家,讓七七阿姨告訴我爸媽的故事;要去吃好吃的,不止去姥姥那,還要去其他的地方;要去學(xué)大提琴,我喜歡媽媽喜歡的大提琴曲子……”
白叔還以為零會像以前那樣說她什么都不想去做,零相信研究成功了,相信她再也不用去研究所了,相信她只要想她想做的事就能變成現(xiàn)實(shí)了。
“居然這么多,那有想和白叔一起做的事嗎?”
“去吃好吃的,去學(xué)大提琴,白叔和我一起去學(xué)大提琴吧?”
零天真地看著白沒塵,白沒塵沒立馬拒絕,零更開心。
白沒塵看零難得如此開心,也不想拒絕了。
一直以來每天都要去研究所,他們住的地方雖離研究所不遠(yuǎn)也不近,零沒早上賴過床,晚上還要時(shí)常晚睡,甚至不睡。
這能停下的行為突然停止,零真睡了好久。
若不是姥姥和舅舅來,白叔絕對不可能去叫醒零。
零剛好也醒了,看到突然來家里的姥姥和舅舅,她很意外。
姥姥突然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叫她小小了。
就連舅舅也被要求只能叫零小小,不準(zhǔn)再叫她零,白叔也被這么要求。
姥姥是長輩,白叔和舅舅都同意了,零倒是無所謂,不過小小確實(shí)是個(gè)她喜歡的叫法。
只是她不知道突然來的姥姥和舅舅到底要做什么,姥姥可不是會隨意改變態(tài)度的人。
零疑惑地看白叔,白叔卻只搖頭,姥姥倒也不介意,叫舅舅把帶來的東西拿進(jìn)屋里。
姥姥居然帶了很多好吃的來。
吃飯的間隙,白叔提了零想做的事,零注意到一向?qū)λ涞睦牙丫尤谎劾锖×藴I。
“白沒塵,過會兒我要單獨(dú)跟你和小小說些事,你看什么時(shí)候我們先單獨(dú)聊聊?”
吃完飯,姥姥突然放下說道。
“都可以,零,不,小小,過會兒和你舅舅先收拾,我和你姥姥聊會,聊完了過來叫你,好嗎?”
“好。”
舅舅知道她媽要跟兩人說什么,他什么話都沒說,走去拿了垃圾袋,白沒塵見狀和姥姥一起去了院子里。
零有預(yù)感,姥姥不會為了稀松平常的事專門找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