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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見小妹姐已出嫁,報師仇擂臺較藝。

  • 搜孤救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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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54字
  • 2021-09-14 23:47:45

“師父是我,趙瑯玉。我從北京回來了。”

貴全一拍手。

“哎呀,瑯玉。幾年不見,出落成大姑娘了。你走那年,我還去問了我師妹,說你讓人買了,去了北京學藝。”

“是,我當時讓蕭影公把我買走了,我還拜了筱愛茹先生為師。”

“筱愛茹先生不是老生嗎?”

“我現在改學老生了。師父,我還掙了點兒錢,我請你吃飯。”

“瑯玉,打你師父臉吧。我徒弟回來了,你師父得給你接風。走,叫上你玉師父,我請你們吃飯,你去叫你師父,我馬上就收攤兒。”

“行,我師父最疼我這個徒弟了。我去找我玉師父。”

“師父,給你帶的。”

放下了禮品在攤兒上,拿著給自己的玉師父帶的,一件旗袍,一個玉鐲。

貴和正抬著玉桃花的尸體往外走,趙瑯玉來到了后臺,

“貴和師伯,你還認識我嗎?我是瑯玉。”

貴和低沉地說。

“瑯玉,想起來了。”

“師伯,你為啥哭喪著臉?出啥事兒了?”

“瑯玉,你看看抬的是誰吧。”

趙瑯玉驚恐地掀開了席子,看到了玉桃花。

“師父,師父。”

趙瑯玉伏在玉桃花的尸體上痛哭了一陣。

“貴和師伯,我師父怎么了,我師父怎么了。”

站起身,拭了拭眼淚,

“師伯,我師父怎么了。你告訴我,告訴我。”

貴和也是抽噎著說,

“王慶升又和你師父的徒弟小桃花勾搭上了,給你師父下了啞藥,你師父從臺上下來就氣死了。”

“王慶升。”

趙瑯玉怒氣沖沖地闖進了后臺,后臺的人,一個個正在為玉桃花的死亡而傷心,但是敢怒不敢言。

“王慶升,你他媽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王慶升呢?”

“他走了。”

“回頭告訴王慶升,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要不讓他跪在我師父面前,我就不配叫趙瑯玉。”

馬上哭著返回去,找到了貴和。

“師伯,給我師父的棺材、壽衣呢?我給師父穿上。”

“瑯玉,戲子哪有什么壽衣,一張草席就埋了。這要不是我給王慶升說的,要不然兩把劍也得沒。”

“王慶升,你個王八蛋。”

貴全從外面進來了,趙瑯玉撕碎了嗓子喊了一聲。

“師父,你看我師父”

趙瑯玉繼續抽噎著。

“師哥。這是咋回事?”

“王慶升和她那個徒弟小桃花勾搭,在她壺里下了啞藥。從臺上下來,把自己氣死了。”

“王八蛋。”

貴全擼起了袖子,要去找王慶升拼命,

“師父,王慶升已經走了,咱就先把我師父葬禮辦好了,我們再找王慶升算賬。”

趙瑯玉背起來自己的師父玉桃花,貴全拿著寶劍,趙瑯玉想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到了自己的家里披紅掛彩,是要辦喜事。所以不好把師父的遺體背過去,因此去了貴全的家里,趙瑯玉給師父畫了妝,把旗袍給玉桃花穿上了,給玉桃花訂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貴全拿著寶劍過來,遞給了趙瑯玉,

“瑯玉,你拿著吧,你師父生前說過,要把寶劍傳給自己的徒弟,沒給小桃花,肯定想要給你。”

趙瑯玉給玉桃花描眉,最后一筆畫好了。

“師父,你放心,我趙瑯玉一定給你報仇。”

在貴全家里,給玉桃花辦喪事,發了很多請帖給很多玉桃花的生前好友,但是戲班的人怕得罪王慶升不敢來。不是戲班的人,不想來參加一個戲子的葬禮,怕丟了身份。

葬禮上冷冷清清,只有貴全和趙瑯玉,到了發喪的時間,趙瑯玉花錢雇了一些斬穴的人,趙瑯玉自己抱著排位,為自己的師父玉桃花披麻戴孝,貴全扶著香。

吹鼓手一路上吹的震響了天際。

趙七坤、孫美環要給趙蓮說了換親的事,又一次給趙蓮做了好吃的。

“蓮兒,爹娘對不住你,你兄弟這么大了,咱家又窮。”

“爹、娘,我是你們的女兒嗎?當年你們不讓我上學,把我送到了戲班兒,讓我妹妹去頂債,今天,你們又讓我換親。你們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趙蓮把掀翻了桌子,孫美環從凳子上倒下去了。趙七坤急了。

“閨女,你這是干啥?你要是不換親,咱家就得絕后,你早晚不得嫁人嗎?人家家里過的富裕,你去了,咋也不會挨餓。你要是不嫁,就給你兄弟,找個媳婦。”

“他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因為他讓我上不了學,他咋就不死呢?”

趙七坤一個耳光打上去,趙蓮又一次捂著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伏在床上痛哭不止。

張柳娘去了胡英蓮家里。

“胡欒大哥。我把媒給你說成了。你這點兒禮,花的不虧吧。”

“妹子,哪家的閨女?”

“西城的趙七坤的閨女趙蓮,丫頭長的白凈,還能干呢。”

“行行行,那咱訂婚的日子就快定下來吧。”

“我到那邊問問去。”

來到了趙七坤家里,趙長正在跟自己父母軟磨硬泡,要是不給他找個媳婦就絕食。

“七坤兄弟,七坤兄弟。我這好說歹說,人家算是同意了,啥時候把閨女送過去?”

“閨女正在屋里鬧別扭呢。”

“一個丫頭片子,啥事兒都聽她的,當爹娘的還做不了她的主。到那天捆起來,不去也得去,時間長了,也就愿意了。”

趙七坤、孫美環猶豫了。

“兩位,我這好說歹說成了,你們要是還挑三撿四,以后就別來找我說媒。”

看了看趙蓮,又看了看趙長。孫美環咬出了兩個字,

“成吧。”

“行了,大妹子,咱們這小門小戶的,也不講那么多規矩了。后天就是好日子。咱們就定了。”

“定了吧。”

趙長躺在房間里豎起來耳朵,高興地手舞足蹈。孫美環白了一眼。

“行了,畜生。隨了你的心。”

趙七坤每天給在房間不出屋的趙蓮送飯,趙蓮還是扛不住饑餓,吃上兩口。

婚禮當天,趙七坤找了些人,換上了衣服,化了妝,綁住了趙蓮。

趙蓮也是對自己的人生無望了。所以當被綁上的一刻,就放棄了掙扎。兩家的花轎相互行走,趙瑯玉也是帶著自己的奔喪的隊伍出發了。

兩只隊伍在一條岔路口相遇,由于按規矩,紅事遇白事,白事讓。趙瑯玉在岔路口與趙蓮的花轎相互隔開了。

趙蓮在轎子中趙瑯玉,在轎子外,一陣風吹起,趙蓮就瞄了一眼趙瑯玉,但是認不出就是自己的妹妹。

趙蓮到了婆家,拜了堂,成了親。胡欒是一個公公,不對趙瑯玉有多少照應。

但是趙蓮的婆婆是個惡人。

趙瑯玉懷著沉痛的心情,到了自己師父的穴位,給自己師父下了葬。

自己在墳前跪了很久。貴全拿了一個食盒來到了墳前,無奈地看看墳墓,又欣慰地看看自己的徒弟趙瑯玉。

“師父。你來了。”

“你跪了一天了,吃點兒飯吧。師父做的,草草包。”

“師父,你給我搭一個草棚,當年影公去世,我師父筱愛茹去世,我都給他們守靈守了一個月,我也給我師父守一個月。”

“瑯玉,你真是當她是你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沒教我本事,教我做人,當年,要不是我師父,我就也給王慶升那個王八蛋當了小妾了。”

“行,有良心。你師父沒白疼你。”

“師父,還有你。”

“有你這句話,師父不教你守靈,你能想起師父,師父就知足了。”

“師父,我們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帶著孝,你幫我打聽打聽,我家是我姐姐出嫁,還是我哥哥娶妻。”

“行。你先吃飯,我這就去。”

貴全擔心趙瑯玉在墳地有什么麻煩,在墳墓旁搭了個兩個草棚,白天出攤兒,晚上自己陪著趙瑯玉守靈。

“師父,你不用來,我一個人行。”

“師父不放心。”

“師父,我這些年天天練功,就是四五個壯漢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沒事兒,當年你師娘死后,我娘也走了,家里沒人,哪兒不是住?”

“師父你打聽清楚了嗎?是我姐,還是我哥。”

“兩個都是。換了一門親。”

“是個什么人家。”

“我聽說嫁到了東城,回頭我給你打聽打聽。”

“不用了麻煩了,等我守完了靈,我回家再說吧。師父,你知道在濟南有哪個戲班兒跟慶升班兒差不多嗎?”

“有這么大戲班兒的,除了慶升班兒就是映泰班兒。你問這個干啥?”

“等我守完了靈。我要和小桃花打擂。我師父死的太慘了,我要王慶升跟那個賤貨知道疼。”

“也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一個月過去了。

“師父,今兒,是一個月整。師父你看著,我不會讓你白白地死去。”

貴全來到了趙瑯玉面前。

“師妹,你安心吧,你徒弟不會讓你白白地死。”

“瑯玉,走。我帶你去找映泰班兒的班主。”

兩個人走到了東城的映泰班,班主黃英培來到了。

“班主,我想在這兒和您搭班兒唱戲,不過,請您說明,我只唱到王慶升給我師父下跪。”

“趙老板,您是北京的大角兒,來了,就多唱幾天吧?”

“老板,京劇班兒,臺上是一棵菜,我要是多唱幾天,你班兒里的人,能給我好好配戲嗎?”

“趙老板,誰不知道,在臺上,觀眾才是爹娘,有誰敢出事兒?”

“我師父生前說讓我去天津,我是回來看看我師父和家人的,不會停太多時間。就這么著吧。”

“行行行,一切都依您。”

“我下午來碼碼戲,晚上就登臺。”

“得嘞,我給您安排。”

“我先回家去看看,告辭了。”

“貴全師父,我先回家了。”

“瑯玉。到時候,我給你去打把。”

“謝謝師父。”

“又見外了不是?”

趙瑯玉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到了趙七坤正在打水。心里異常激動。

“爹,娘。”

正在洗臉的趙七坤愣了,下意識回頭一看,著實地不敢認趙瑯玉。

“爹,我是瑯玉。”

“瑯玉...”

“我是您閨女瑯玉。”

“你真是瑯玉。”

“我是瑯玉。爹。”

孫美環以為是趙蓮回家了,收拾好了,馬上推開門出來。

“娘。”

“老婆子,這是瑯玉。瑯玉啊。”

“瑯玉。”

孫美環兩淚如梭地來到趙瑯玉的面前,注視了一會兒,心里的激動再也繃不住了,一下子釋放出來。

“瑯玉。”

“娘。”

兩人相擁而泣。

三個人來到了堂屋。

“閨女,你啥時候來的,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

“我在北京學藝。一個月前,我就回來了,我師父玉桃花走了,守靈守了一個月。”

“你們先說著,我去上工。”

“爹,以后你不用上工了,我現在唱戲,能養活你們。”

“你才能掙多少?我走了。”

“爹,爹。”

趙七坤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由于趙瑯玉喊得聲音大了。

“誰呀,這么吵,吃飽撐得。”

“誰...”

“瑯玉,你別找事兒,你哥取了個媳婦兒,你嫂子脾氣大,你別招惹她。”

趙瑯玉咽了一口氣。

“娘,為了你,我就忍了。你看,我給你們帶了挺多好東西。”

趙瑯玉把禮品都拿出來。

孫美環看著禮品欣慰地笑了。

“娘給你做飯去。”

開始吃早飯了,胡英蓮還沒有起床。

孫美環把早飯做好了,敲了敲門。

“英蓮、趙長該吃飯了。”

“知道了,催催催,催什么催?”

趙瑯玉恨難忍,氣難平,準備著要給胡英蓮難看。

英蓮和趙長睡眼惺忪地起了床,來吃飯。

“這么多好吃的,你小妹從北京回來了,做點兒好吃的。還給你們帶了很多好東西呢?”

“小妹。”

趙長在胡英蓮的耳邊說了一句,

“這可能就是我跟你說的瑯玉妹妹。”

“瑯玉,叫的挺親啊。”

白了一眼趙長,趙長也不敢說話了。

“嫂子,你可是尊貴啊,娘還得請你吃飯。”

“妹妹,你可別狂,在家里,我是嫂子,是女主人。”

“你...”

孫美環看了一眼趙瑯玉。

“瑯玉。”

趙瑯玉壓住了怒火。

“娘,你給我說說,我姐姐嫁哪兒去了?我想去看看她。”

“瑯玉,你知道,你姐姐嫁出去了。”

“我聽師父貴全兒說的。”

“咱們吃了飯就去。”

胡英蓮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

“今兒,咱們的活兒可不少。”

“娘,我知道在東城能找到,我打聽著去。”

趙瑯玉壓住了怒火走出了門,買了很多的禮品,還有幾匹布料。到了東城,打聽到了趙蓮的婆家。

趙蓮正在井里打水,看到了滄桑的姐姐,系著滿是油漬的圍裙。

面容雖然是二十幾歲的面容,但是此時趙瑯玉看到了趙蓮眼睛里的絕望的眼神,淚如泉涌。

趙瑯玉掩面拭去眼角的淚水,喊出來一聲。

“姐姐,姐姐。”

把水桶重放在地上,想起了自己從小帶大的妹妹。

抬頭一看,潸然淚下。

“瑯玉。”

“姐姐。是我,瑯玉。”

趙瑯玉手中的禮品不知不覺地落下,砸碎了地皮。

和趙蓮相擁而泣。

“瑯玉你把我放開,把我放開。我身上臟,有油。”

趙蓮推開了趙瑯玉。

“姐姐,你看,這有布料,點心。還給你打了個玉鐲。你帶上。”

趙蓮手要退回去,趙瑯玉攥住趙蓮的手。

“姐姐,帶上。”

兩個人到了正廳,

“姐姐,我姐夫呢?你婆家人呢?”

“吃罷了飯,出去了。”

“姐姐,他們對你好嗎?”

“還行吧。”

“姐姐,你別委屈自己,你妹妹回來了。以后別節省,我從北京來拿的錢不多了,就這二十幾塊大洋了,你先拿著用吧。”

“妹妹,你掙錢不容易,給自己備一份好嫁妝。”

“姐姐,你就拿著吧。我下午得去戲班兒晌排,我就不在這兒了,要是姐夫對你不好,你就別委屈自己,跟他離婚。”

“離婚,啥叫離婚?”

“離婚,就是不跟他在一起,再找一戶人家。”

“那多丟人?”

“丟什么人,現在都民國了。每個人都有嫁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我知道,可能是爹娘讓你嫁的,你要是不喜歡,咱就離婚。”

“行了,說什么傻話。”

“姐姐,你聽我的,我走了。”

趙瑯玉出了門,進行了晌排,第一出戲是“打炮戲”《搜孤救孤》,是筱愛茹親傳的,經余叔巖指點的一出精心之作。

因為趙瑯玉是剛從北京回到山東的,所以得教貴全打把(拿著快板進行說唱招攬觀眾)。

“小小的寶盒一塊銅,

能工巧匠將它給造成。

四塊銅幫壓一木,

三面是黑一面是紅。

寶盒落在光棍人手,

黃天大會支開了寶棚。

倉啷一聲可就開了寶,

圍了個,你個里七層是么外八層,

里七外八可得圍了一個不透風。

這么里七層他可圍著沒事要押寶,

這個外八層他在那外邊猜黑紅。

這個就說三吊三百給我押大拐,

那個說兩吊二百給我押孤丁。

且不言眾位來押寶,

起正南走來了二位老先生。

在頭里走能掐會算這位諸葛亮,

后尾緊跟著個斬將封神姜太公。

諸葛亮,開言道,

我要**大哥姜太公。

咱們哥倆快著走,

一到寶棚猜回紅。

他們哥倆往前走,

這個攜手攬腕進了我的棚。

這個站寶案的把話講,

口尊著二位老先生。

莫非你們二位要押寶,

你們押婆押拐押孤丁?

諸葛亮說,未曾押寶我就算一算,

我算算哪黑與哪紅。

他按著乾坎艮震這么一算,

這個這寶一定三上紅。

三上你可給我押它一萬兩,

這不五千銀子押孤丁。

姜太公說慢打蓋,富余倆錢我也押上。

未曾押寶我也算一算,

我算算哪黑與哪紅。

他按著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景死驚開休生傷杜這么一算,

那么這寶也是三上紅。

八萬這個銀子押大拐,

這么兩萬銀子押螞螂。

姜太公說這寶不許別人看,

那么別人一看我的歸贏。

諸葛亮哪敢怠慢,

他把寶盒拿在手中。

他使了個木匠單吊線,

這個一只閉來一只睜。

他把寶蓋這么一裂,

哎呦喝!怎么會的這寶幺上紅?

諸葛亮說我算了半天不中用,

姜太公說我算了半天也不成。

諸葛亮說這是他媽轉心盒子跟頭寶,

姜太公說我的這寶輸得真不輕。

輸贏不在頭一寶,

再押二寶看分明。

站寶案的把話講,

我尊著二位老先生。

依我說你們二位那個押不押的不要緊,

還在誰輸與誰贏。

諸葛亮說,要攔你早攔兩條注,

你這會兒攔算不成。

這會兒攔著也得罷了,

這個輸的白輸贏的白贏。

站寶案的把話講,

我得尊著二位老先生。

我跟您說的是好話,

我反倒招您不愿聽。

您要是押寶自管押寶,

那么您要該呀可不成。

諸葛亮說,我一個小錢都沒有,

不讓我押還不成。

敢說這么三聲不讓我押寶,

我讓你寶局擱不成。

這個站寶案的一撇嘴,

我得尊著二位老先生。

你別在這兒說大話,

你別在這兒大話扔。

四兩棉花你紡一紡,

擱寶的不是省油燈。

我的名字叫鄧禹,

管帳的先生叫徐茂公。

劉伯溫他把東家領,

三請寶盒這位孫悟空。

一個跟頭十萬里,

要想打架算現成。

諸葛亮一看要打架,

站寶案的留神聽。

你要是君子將我等,

你是小人亂了蹦。

諸葛亮哪敢怠慢,

他把寶盒拿在手中。

拿起了寶盒不大要緊,

這個寶局以里亂了營。

諸葛亮一看要打架,

回到三國去搬兵。

搬來了這個劉備張飛關夫子,

這個周倉和關平二位弟兄。

馬超馬岱可是二員將,

這個百步穿楊老黃忠。

有魏延還有姜維,

這個長坂坡前趙子龍。

人馬發在黃天會,

看塊吉地扎大營。

姜太公說可就不要緊,

我就回到西岐去搬兵。

搬來了這個金咤哪咤木咤三太子,

有個灶王奶奶高蘭英。

楊二郎拉著嚎天犬,

龍須虎架著五爪鷹。

后邊的跟著托塔老英雄。

人馬發在黃天會,

看塊吉地扎大營。

兩邊正然扎人馬,

忽聽空中喊一聲。

要問來了哪一個,

來了齊天大圣孫悟空。

金箍轆寶棒拿在手,

兩個眼睛全都瞪紅。

眼睜睜就是一場亂,

這七十二變下回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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