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四個多月沒有寫日記了,主要是因為沒大有時間。這幾個月我一直在肝莊園等級(等級越高我的生存力就越高),給陳書瑤過了一個生日,現在終于到達了三級莊園,制作了一把UZI,可算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了。
感染的到來好像使天氣更加惡劣了,不管怎么說,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氣溫低得可怕,地下城的入口被冰雪牢牢凍住,我本想去地下城領一件過冬用的棉衣,也只能穿著“越野專家”外套一天一天的熬了。寒冷的北風吹在身上如刀割一般,“天蝎座”也被凍得點不著火。天上動不動就下雪,一下雪,大霧便升起了,能見度立刻降為十米以內。我不敢出門,因為啪迷失在荒野,所以只好在家里生一團火。雪停后,由于雪花中的水分,使房門、窗玻璃、屋檐上結滿了冰掛。若是這是候家里的篝火燃盡了,便只好出門在家的附近采集幾塊干木柴,可一走出門去,不出幾分鐘,眉間、頭發上就會結滿白色的冰花。
我在家里生的火旁坐著,剛把雙手焐熱,門外響起了叩門聲。門開了,一股寒風夾雜著雪花飄了進來,我打了個哆嗦。一個“雪人”走了進來,她抖去身上的雪花“我家旁邊的山上發雪崩了,把我家的一樓完全給埋了,先來你家暫住幾天!”那是陳書瑤。
“額……”
“好,就當你同意了,個人用品我已經帶齊全了。”
“好吧,你之前不是改裝過車嗎?我家的‘天蝎座’好像被雪給凍壞了,你幫忙去修一下吧,就在家旁邊的車庫里!”
她戴上修車用的器械出去了。我用幾個水果烹調了兩瓶果醬,放在她的座位上。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還不見她的蹤影。我披上風衣,出門尋找她。門外的雪下的出奇的大,狂幾乎要把我吹走。找了一大通,一個人影也沒發現。生存輔助儀的接收到幾條消息:
陳書瑤:你去哪了?
陳書瑤:我在你家怎么沒看到你?
我:我出來找你了。這就回去。
我在茫茫大雪中轉了來回轉了好幾圈,好容易找回了家。我抵住風雪把門拉開,坐回篝火旁,“感染等級多少級了?”
“嗯大概三十一級了吧。”
“那正好,我正好去開啟一下第二技能,我去問問哈提。”
我打開生存輔助儀的聊天欄:
我:哈提,在嗎?
哈提:何事?
我:地下城的冰破完了嗎?
哈提:嗯。
我:我和我的一位朋友該開啟第二技能了,麻煩你幫忙向組織里說一下。
哈提:嗯……這個事你得跟白猿哥說。
我:好的,謝了。
我將平板扣上,拉上她迎著風雪登上直升機,前往地下城。
雖說地下城已被冰封了好幾個星期,卻依然燈火通明。我們來到一樓的吧臺,一個身著黑色禮服,帶著銀色面具的人正為別人調酒:“哦?張凱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那聲音極為熟悉。我應聲看過去:“白猿?正好我和這位要開啟第二技能,麻煩你安排一下。”
“你忘了?你也是‘破曉’的成員啊!你自己安排不就得了?”
“也對,謝了!”
我來到地下四層。現在的四層寄生源株和破曉工作室各占一半。我從工作室桌上的登記器上輸入上我們兩個的信息,前往一層的等待區等候。等不多時,從吧臺上傳出“叮”的一聲。我們聞聲走過去,那身著黑色禮服的人放下手中的調酒杯,“你們好,我是朗姆,現在核對一下身份信息。給,這是身份信息和對卡。”
上面寫著:隊長:姓名,張凱華;性別,男;生日2030年9月19日。
隊員:姓名,陳書瑤;性別,女;生日2033年9月19日。
“不錯,身份無誤。”
“請問臨走之前需要什么裝備嗎?”
“那么,來兩把手電筒吧!”“嗯,五十元新幣。”
“‘破曉’成員也要花錢嗎?”
“那她呢?”朗姆指指身后的陳書瑤。
“她是‘破曉’成員的朋友,”我指望他把價格放低些。
他繼續開始調酒,漫不經心的說:“一百元新幣!”
“啊,五十就五十,給你!”我把一沓五十元的新幣拍在桌子上,拿起手電筒走進電梯。
大雪還在紛紛的下著,只是遠處傳來了“啪啪”嘈雜的聲音。我抵住風雪循著聲音走去,一架直升機停在地面上,螺旋槳發出的颶風把周圍的風雪全部吹散開來,似的近處的能見度有些提高,我將一支手電遞給陳書瑤,拉開專機的機門。向布滿風雪的遠方飛去。
飛機最終降落在一口豎井前。我們從飛機上跨下來,大概的觀察了那口井,直徑目測有一米寬,井口目測有一米寬,井口有一個活板門。我將活板門踢開,由于被塵封了太久,合頁處變的十分脆弱,被我一腳踢開。整扇活板門掉入了深不見底的深井里。十秒之后,井底才傳出空洞的悶響。一米寬的空間是無法施展魔翼的。我開始趴在井口邊觀察,發現離井口兩米遠處有一條生了銹的鐵梯,我一只手扒住井口,另一只手去抓鐵梯,而手卻還離鐵梯有七八厘米,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向梯子蕩過去,卻因為用力過猛,上面抓住井口的手滑落下來。我在空中借著慣性緊握住梯子,把自己拉到梯子上。“陳書瑤,下來吧!”
她從井口處跳下來,我伸手把她拉到梯子上。
這口井深的驚人,一直往下爬了十多分鐘還不見底。我打開手電筒向四周照照,發現周圍的空間是井口的好幾倍,我向陳書瑤招呼了一下,從梯子上躍入空中,展開魔翼俯沖而下幾十秒后我的腿終于觸到了地面,陳書瑤隨后也飛落下來。
周圍的的鐵強好像有吸光材質,手電筒只能招到四五米遠的位置。梯子旁邊有一張緊急疏散圖,從圖中可以了解到:這是一座回廊不遠處應該有一個電閘。
“陳書瑤,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把燈打開!”我打著手電筒走入那片黑暗之中。
幽深的回廊不停地稀釋這我的靈魂,腳下時不時會踩到幾攤黏糊糊的液體,空的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著。稀疏的腳步聲從深邃的黑暗里傳出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后背發涼,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呼,呼”我簡直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它呼出的氣使我頭皮發麻。手電筒的光線找到了拐角處的墻壁上,電閘的拉桿明晃晃的掛在那里,我沖過去,試圖甩開后面東西。“咔”我將拉桿推上去。數秒后一顆明亮的光電從暗處閃出,接著是兩顆,三顆……最后整座回廊都被照得透亮,可是當我回頭時,卻什么也沒有,一切又歸為了平靜。
我回到陳書瑤所在處,找了許久,發現一旁電梯的樓層提示燈上顯示“-1層~-120層”。我見狀走入另一臺電梯按下“-120”的樓層鍵,顯示屏上飄出-1111000(轉化為十進制為-120)后,電梯開始下沉。
“叮”一百二十層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露出黑暗的長廊,墻上紅色的警報燈不斷閃爍著紅光,把周圍的墻壁映得血紅。輻射警報器不停閃著“倫琴超高”的紅色字體。遠處房間的玻璃感應門中透出白亮的燈光,我剛邁出一步,腳下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那圓溜溜的東西向外滾出去好遠,我把手電的光線掃過去,定睛一看,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我小心地抓住它的頭發將其拎起來:稀疏的牙齒顯得完全沒有生機,但一雙瞪得溜圓的藍眼還不停向我眨動。它的七竅開始向外涌出藍色的血液,我意識到大事不好,一松手將那顆頭踢了出去。遠處一聲巨響,墻上炸滿了藍黑色的液體。我來到感應門前,沾滿鮮血的感應門自動打開。
屋內的墻上掛著一臺巨型的顯示屏。“110100111010...”上面不停閃爍著,顯示屏前擺著一張長桌,桌子前棄著一個翻到的椅子。桌子上有一臺電腦,前面雜亂無章地堆砌著許多稿件。我從眾多稿件中翻出一支錄音筆,按下播放鍵,里面是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女人A:目前情況如何?
男人A:目前情況并不樂觀,現在還神志不清,并未脫離生命危險。
女人A:家屬現在聯系上了嗎?
男人A:沒有。嗯,先留觀半月。爆炸聲……
男人B:基維醫生,快逃……
感染者的嘶吼。
錄音結束。
“嗶嗶”墻上的顯示屏突然亮了起來,顯示出整個走廊的視頻監控,雖然有幾個監控已經無法使用,且看不到陳書瑤的身影,但依然能給我極大地幫助。我走出感應門向左右望望,確保沒有感染者后繼續向前走去。
我走進一個拐角。方才的玻璃感應門前閃過一只佝僂的黑影。我拐入一條小巷,走著走著,只覺得身后有一股寒襲來,視野中飄出一行字“感應力+1”。我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只見一只藍色的利爪從我眼前飛過去。我接著手電的光看過去,看到一團速度極快的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感應力+1,倫琴+5,速度+1”這次飄過的的字數比上次的多一些。
那黑影再次從反方向襲來,這次我大概能看到它的具體位置。我把事先貯蓄好的倫琴注入兩腿之間,向身后的地面猛地一蹬,如一只離弦的箭一般向前竄去。我看準時機,伸手掐住它的氣管,“當!”周圍的鐵墻向內凹陷,那只黑影被我嵌在墻里,“力量+1”我摁住它的氣管,“咔噠”它的七竅向外涌出渾濁的液體,腦袋開始劇烈的抖動,尾椎骨瘋漲,長出一條蝎子似的尾巴,胳膊迅速增長,我的手漸漸握不住它的喉嚨。
我將倫琴加進雙腿,用力將自己向反方向彈射出去,我迅速沖進電梯,瘋狂按下上行鍵。“嘩啦”電梯門以極慢的速度關上。只見那只怪物四肢找地朝我爬來,最后一刻,電梯門靜靜地合上。還沒等我喘口氣,“咚!”電梯門被撞出一個洞。一只綠瑩瑩的爪子伸進來毫不費力地將電梯門撕開,接著是第二只。“滋啦”兩塊電梯門對它來說簡直就像一對嫩豆腐,被輕而易舉的將扯下。它將那對電梯門丟到身后,豎起一英尺長的毒刺朝我扎過來。我將倫琴外化,匯集于擋在胸前左手上。“DING!!!”我用左手硬生生擋住這一刺,巨大的沖擊力把我砸飛道墻上。
我艱難地站起,用僅剩的倫琴做最后一場生命的賭博,一瞬間倫琴布滿我的體內,身體里的細胞大量分裂,一排排藍色的結晶從我脊椎上升起,倫琴不收控制的在體內亂躥,結晶上冒出紫藍色的電流,寄生蓮凋零,手指、發梢,動脈中的藍色光線更加幽深,左眼開始沖血,全身的每一個部位都向火燒一樣疼。一個絕望的念頭從我腦海深處傳來——身體異化了!
正絕望之時一個虛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投來一管注射器,上面的標簽上寫著:“‘破曉’專用安定劑”。我毫無思索立刻看準動脈狠狠刺了下去。“呲…”頓時,身上的異樣漸漸平息了下去。方才小瓶出現的位置多了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來自夜豹·特雷拉。
“咚!”那怪物的頭頂裂開一個傷口,黑影從它頭頂一閃而過。
那只黑影四肢找地,整個身體伏在地上,正沖著怪物呲著雪亮的尖牙。她四肢長有修長的利爪,一條毛茸茸的黑色豹尾從身后伸出來,頭上扎著兩束馬尾,全身泛著藍黑色的光。她與我對視了一眼,以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速度向怪物閃現過去。
“SHUA”寒光從那怪物的腰間閃出,幾滴綠瑩瑩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它的身體被從腰部切開,成了兩半。
夜豹站起身來,身上藍黑色血管漸漸消失:“你好!”
我回過神來:“嗯。”
“這是‘破曉’讓我給你的人類基因膠囊,它可以讓你在人類雨半感染者之間自由轉換。我的任務完成了,再見!”她再次從我身邊閃過去。
我定了定神,將信將疑地把膠囊送入口中。立刻,一股溫暖的氣息涌入我體內的每個角落,將寒冷的精神能量完全抵消。純藍的血液轉變成鮮紅,背后生長的寄生蓮枯萎下去。同過反光的鐵皮墻面看到左眼的異瞳也轉為了正常,頭上的白發也被染成了黑色。直到,最后一絲的寄生能量也歸于了平靜。
“KA CI”頭頂上的水管由于方才的打斗掉落了下來。我被冷不丁嚇了一個機靈,向身后躍出一大步,體內剛平息下去的寄生能量再次向上翻涌來。我借著墻上的影子,發現背上的寄生源株消失了。
“寄生能量+10”
平板發出一陣震動。我將寄生能量壓制下去,發現有一個叫“淼歌”的用戶申請加我的好友。我沒有多加思索,直接添加了他的好友——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電信詐騙了。
加完他的好友,他先是發給我了一個表情包。
淼歌:大哥,幫個忙唄?
我:?
淼歌:我叫董浩鈞,剛被101從圣羅納市救出來,還居無定所,幫我個忙唄?他發來一張電子名片:
姓名:董浩鈞
年齡:17
種族:人類
性別:男
我將他的備注署名改成“董浩鈞”,在對話欄打上一行字:“好來,你在101等我。”我把平板塞入背包里。在電梯里按下-1層的按鍵,電梯慢慢上升。我在電梯中思索著,眼前飄過的藍字八成就是新技能吧,只是比一技能遜色了幾分,畢竟是被動技能。
-1層到了,只是,剛才我親自開的燈竟不知何時熄滅了,整個回廊再次籠罩了一種恐怖的氣氛。
“呵呼”我聽到身前幾米開外處發出一聲異響,借著新技能一瞧,一只詭異的身影正悄沒生兒的蹲在那里。
那頭怪物渾身上下清一色是黑的,藍色的晶簇從它身上的每一處關節生長出來,黑色的皮膚上完全去看不出藍色的經絡,四根指頭從它的腳前尖生長出來,第五根則是長在腳后跟上,看上去像極了一只大雞爪。一張碩大的手掌上長有四支齊胳膊長的手指,一條乒乓球般細的長脖子上頂著一顆長長的頭,腦袋左右兩邊各嵌著燈泡般的藍眼,而嘴,變異成了一張腥紅的大喙。
我輕輕向前邁出一步。
“哇啊,啊,啊啊!”那只脫毛的大鳥猛然站起身來,發出歇斯底里的大叫。整只怪物目測有九尺多高,高大的身軀使其更加顯得骨瘦如柴,兩條與高爾夫球差不多細的手臂直垂到腳跟。
它嘴巴近乎要張開到九十度,口中發出的高頻音波吵得我頭痛欲裂。它合上嘴巴,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讓我很是不適。
它猙獰的頭像右一歪,掄起修長的胳膊砸向我。此時,外化寄生能量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巨爪就要砸到我的頭頂,一陣藍光,那怪物被向身后甩去。
回廊的燈亮了,一個人正站在電閘下,那人正是陳書瑤。
“你去哪了?”我心里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去找你了啊,話說你怎么才回來?”
“我還想問你呢?我讓你在原地等的!”
我有些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在剛才原地等待,忽然看見有條黑影竄進電梯里去了,然后我就進了另一個電梯,到了-120層就被一個叫‘夜豹·特雷拉’的人送回來了,還幫忙給我開啟了第二技能。那條黑影,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她一腳踩在那怪物的尸體上。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我去會會一個朋友。”我來到樓梯間的中,一個跳躍,展開魔翼,飛入空中。
嚴冬本就寒冷,再加上這寒風和黑夜,就變得更加凜冽。不知在天空中翱翔了多久,遠處的天邊泛起微微的亮光。漸漸得,亮光愈發明顯,看得出,那就是101了。我俯沖下去。
我來到燈火通明的101,冒著暴風雪,我隱約看到,遠處墻角的的木箱上坐著一個人影,直覺告訴我那應該就是董浩鈞了。我走過去,果不其然,深藍色的牛仔褲上破了幾個大洞,一件單薄的短袖,最為有標志性的是頭頂被北風吹得亂蓬蓬的深棕色頭發和一幅帶著裂紋的黑色方框眼鏡。
“你好,我是董浩鈞。”
“你好,我叫張凱華。”我與他握握手,“看你穿的這么單薄,我給你一件棉衣吧。”我將“破曉”給的棉衣脫下來,披在他身上。
“哦,謝了。我身無定所,能幫我個忙么?”“行,這幾天,你就姑且現住我家吧。”
“那太謝謝了。”
“客氣什么!身處末世,和誰不是朋友?”我伸手拉他起來,乘上直升機。短暫的飛行過后,飛機平穩著陸,我們二人,回到我的小屋。我給他找了把椅子,圍著篝火坐下。我開口詢問:“你有什么專長嗎?”
“那當然!”他脫下棉衣,“我專門學過計算機,是個理科生。”
“那,你知道‘海姆達爾’嗎?”
“知道啊!”他簡直要從椅子上跳起來,“2019年下旬‘海姆達爾’弄的那個‘滅死永生’計劃,在網上傳得特別火。但是后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在2050年初旬,所有關于‘滅死永生’和‘海姆達爾’地帖子,就被莫名刪除了。”他喝了一口水,“不過,我在圣羅納市,也就是我的故鄉淪陷之前,用特殊手段弄到一段關于‘海姆達爾’的監控視頻。不過,當時逃離地太倉促了,就不小心把硬盤落在家里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信息,據說當時‘海姆達爾’的生產流水線就在紅水湖的下方。雖說那兒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已經全部撤離,但紅水湖的生產流水線至今還在默默運轉。”
我低頭打開日記本,最后一頁上寫著一行極度潦草的英語:“Salute to Heimdar!”翻譯成中文就是“向海姆達爾致敬!”然后是大片的藍色血漬。
“在2050年3月4日第一批感染者大批出現,而這正好是‘海姆達爾’的帖子全部刪除之后的幾個月,這是不是‘海姆達爾’有意掩蓋自己制造感染者的事實?可是,有一點卻講不通,第一名感染者是一個醫生在克羅市發現的,而克羅市遠離紅水湖有好幾十千米,感染者為什么要前往克羅市?它是如何再前往克羅市的圖中不被發現的?”我合上本子,剛準備吃上一口果醬,享用末世上難得的晚餐時門外的巨響嚇了我一跳。那聲音像是一種高頻震動發出的,震得我暈頭轉向,將體內的寄生能量直向外逼。逐漸,我身上再次出現了藍色的血管,從左手蔓延至全身。身邊的董浩鈞驚恐地盯著我。
“不用害怕,我不是感染者。”我簡單的安撫了一下董浩鈞,飛躍處門去。
家門前的空地上,又是一只向大鳥一樣的變異感染者。我并沒有二話,寄生能量外化,順手從路邊抄起一根鋼管向他飛撲過去。它抬手格擋。“叮!”鋼管與手臂相摩擦火光四起。我松開鋼管,一個空翻,展開一米多長的魔翼蔥從腰帶抽出砍刀,俯沖而下,一刀插入那怪物的腹部,將它挑出去好遠。還未等它反擊,我升騰起來,將砍刀里注入倫琴,霎時,湛藍的高壓電從刀刃上閃出,天地陰沉,疾風升起,高壓電流從空中導向地面。我再次俯沖下去,“噗”藍血濺起一人多高,緊跟著一場爆炸,它腹部被炸穿,我輕輕捏住它的鳥頭,稍微用一下力,“Pa!”頭部被捏的稀爛。我從開手,將尸體丟到菜地里,給自己過好外衣,迎著寒風回到小屋。再次坐回椅子上,“好了,安全了。”我重新拿起果醬。
不多時,房門被用力拉開。陳書瑤背著槍走進來,將身上的雪都掉。
“書瑤,你也太慢了。”
“那當然,我的技能可沒有你的好。他是誰?”
“你好,我叫董浩鈞。昨天剛被從圣羅納市救到快樂101。”董浩鈞站了起來,與陳書瑤握了握手。
“我已經把折疊床帶來了,那他呢?”陳書瑤背對著我們,把槍掛到墻上。
“哦,沒事我睡地上吧。”
“不行!在末世生病了會很麻煩的。”陳書瑤坐到篝火旁。
“好吧,我和他用一張床吧。”我吃了一口果醬。“你知道海姆達爾嗎?”
“知道,我堂哥陳旭明就曾經在‘海姆達爾’工作過。后來他不知為何把工作給辭了,當時我還小,只記得家里人都反對。幾天之后他就失蹤了,不過她留下了一張移動硬盤,我嘗試在電腦上打開這張硬盤,卻顯示了一堆亂碼<-1139,-16EA>,-1139可能是個坐標,可是-16EA是個什么?”
“嗯……時間不早了,等明天早上再說吧,給董浩鈞一些時間應該就能解出來。”我將最后一口果醬倒進嘴里,關上燈,上床,睡覺。
我猜你的手指已經準備好點月票了~~~(瘋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