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塵:“那是你們沒有利益沖突。這次司衣司只有一個名額,你還是和她說清楚你的打算?!?
傾人:“我知道了,不過你能不能對周圍的人少一點揣測啊。”
非塵:“不信我與你打賭,你不告訴她你會去別的宮室,你看她會不會向你出手?!?
他倒不擔心傾人的安危,自己已經命人暗中保護她,若經過這次測試,那人真是傾人的好姐妹,自己也能安心一些,若不是,也可以讓傾人早日看清她的面目。
傾人不以為意:“賭就賭,若我贏了,你不許再說她壞話?!?
回憶到這里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很開心周圍的人都是真心對自己,寶笙是,他也是。
寶笙看著傾人,疑惑的問:“姐姐,你怎么了?”
傾人隨口說了個理由:“我們倆都考上了,我開心嘛!”
寶笙保留意見繼續看傾人,總覺得她那臉上的甜蜜似乎不簡單。
傾人被看得不自在,捏了捏寶笙的臉打趣著:“薛大人,這樣看著我是為何呢?”
寶笙輕輕拍開傾人的手,看見遠處過來的大人,又看向傾人:“之后再問你,我們先一起去找徐大人吧。”
傾人點頭,暗自松口氣:剛剛自己可沒說錯,我這妹妹果然心思縝密,不去司正司真是可惜了,不過還好她沒繼續追問了。
寶笙、傾人:“奴婢參見徐大人?!?
徐大人:“行了,不過這估計也是你們最后一聲奴婢了。恭喜你們,今日下午就會有懿旨,明日就會行受髻儀式,你們好好準備。”
傾人、寶笙:“諾,謝徐大人?!?
兩人順利完成所有儀式,換上官服,許下諾言:“此生定朝乾夕惕,為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傾人離開司衣司來到藏書閣,這里有一個公公,傾人看了看對方的衣著和腰牌,應當是七品典監,便行了一個禮:“下官參加大人。”
劉典監:“免禮,咱家姓劉,你喚我劉典監即可。藏書閣已經好幾年沒有新人來了,如今你來了,我也能安心離開了。”
傾人問:“雖說藏書閣來去的人不多,但為何一直沒人報考呢?”
劉典監一邊帶她參觀一邊說:“這里一般只需要一個官員,以前都是我們內監來管理,但是我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就想告老歸田,但是一直沒有人接的了我手上的活。咳咳,有點學時的都搶著伺候那些皇子,想水漲船高,沒學問的又做不來這些。
尚監大人考慮這里皇子很少涉足,就算要來找書也是讓身邊的公公來取,就向德妃娘娘提議,讓女官也可以報名,所以前幾年就讓宮女也來試試。
咳咳,誰曾想兩年都沒人來啊,我還擔心自己能不能活到離宮呢,還好今年終于來了??瓤瓤?。”
傾人看他咳的厲害,便倒了杯茶:“大人喝點水,還是養好身子要緊,我看您這是痰癥,應該靜養?!?
劉典監疑惑:“你還通醫術?”
傾人:“略懂皮毛而已,大人,你也許可以先把身子養好了再離開,這里您好歹為官,會有人照顧你的?!?
劉典監擺擺手:“不用不用,還鄉是我的心愿,真是思歸若泮水啊。”
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公公從一間房里出來向他們行禮:“參加兩位大人。”
劉典監:“你叫他小余子,在這當差也有幾年時間了。然后這間房是你的了,我已經命小余子清理干凈了,你可以先進去歇息。我住后面那一間,小余子住對面,這一排其他房間也都空著,你帶的侍從宮女,就隨你安排吧?!?
傾人:“我沒有侍從宮女。”
劉典監:“那需要我給你安排嗎?”
傾人搖搖頭:“從前您和小余子一起做事都可以,我想以后我們兩人也忙的過來?!?
劉典監點點頭:“也好,畢竟我也不適合插手內侍局的人員安排。”
傾人問:“那小余子跟了您多少年了呢?為何不晉升他呢?”
劉典監解釋:“他以前被人欺負有只耳朵失聰了,你也知道宮規的,身有殘疾不能為官。我見他可憐,但踏實不多話,還識得一些字,就把他帶在身邊做侍從了?!?
劉典監又交代了幾句,然后說道:“這要說貴人,可能一年也難見到幾回,除了大公主,她每周都會來找書看,你仔細著些就行。我這個月還在宮里,你可以看看我平時做什么,當然這兒人少也沒多少利益沖突,也別太擔心。”
傾人點頭,一一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