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這個時刻。
今天之后,東方羽就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擁有東宮和朝中更多勢力。
今天相當晴朗,前幾天的積雪一夜之間都化成了泥水,就像來到了春分,這讓全藍水都相當不適應。一半人認為是好征兆,一半人認為是件壞事。
今天聶沫雨一早起來就去隔壁屋尋聶向晚,門卻被反鎖,讓她瞬間慌了。
這該死的,她一定不在屋里。聶沫雨這樣想著,猛的敲門。
“大姐,父親走了嗎?”里面傳來聶向晚的聲音,但是對方并沒有開門。
“他……他剛走,怎么,你生病了?”
“是,不太舒服,早飯就不吃了。先去睡了。”
“那你讓白千一或是知弦來把你的早餐送進去吧。”沫雨接著試探。
屋里已經沒有聲音。
難道真的沒有事情?還是她太沉的住氣?聶沫雨沒有再敲門了,她決定去看看言貴妃,畢竟到現在名義上她還是東方應崎的未婚妻。
皇宮。
文武百官身穿朝服,齊聚于宮中大殿。所以竹燁,應崎,艅艎,東方昫,紀樅,紀巒在下面。逸興,澤遠和白至都沒有在宮中。
東方羽被鄭重的領到御座前面向北對著御座。他今日神采奕奕,顯得格外自信。
那位年輕的宰相是東方羽的好友,他站在東方羽的西北,向東侍立,宣讀策書。
皇帝近侍官中常侍手持太子印璽,緩帶,神情莊重交給東方羽。
聶星辰表情好像很難受,她的胸口絞痛,昨天熬了湯藥一點沒用,不過她還是在暗處看著東方羽,她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東方羽再拜三稽首,接受太子印璽,緩帶。
這時候,前排的東方應崎和東方艅艎有些小動作。
“怎么了三哥?”東方昫不算特別友好的小聲問著。
“閉嘴。”東方艅艎只看了他一眼。
只見東方應崎手里拿著聶向晚的弩弓對著東方途,和東方艅艎掛起了微笑。
“你想要做什么?!”東方昫驚呆了,但他和身后的眾官還沒反應過來,一切就都發生了。
下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東方途的胸口中了一箭,直接吐了血,倒在了龍椅上。
大典中瞬間慌亂起來,大家都四下逃命,來回流竄。
東方應崎沒有太多表情,沖弩弓吹了一口氣,貌似對自己射箭的精準度很滿意。
東方昫閉上眼睛,深深嘆了口氣:“你還是反了……”
艅艎應崎二人轉頭再看他時,人已經不見了。
東方羽眼看著這一切發生。正當他去拿不遠的長劍時,已經被東方應崎的人拿下,押進了一間屋子。
聶星辰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發生,她捂住胸口,忍著劇烈的疼痛逃跑了。
應崎和艅艎來到龍椅前,東方途好像還有一絲氣息。
“你從未把我們當做你自己的孩子,盡管我們本就不是。”東方應崎神情冰冷的說。
“你……言慬她……”東方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對啊,我們都是你胞弟的親生兒子,感覺如何?二哥年幼時在皇宮吃了多少苦,我甚至都被踢出去,送到西林撫養。若說你于我們有一絲養育之恩我們今天都不會做的如此絕情。我們一家人都恨透了你。”艅艎雙手抱胸,好像在聊尋常家事。
東方途又吐了一口血,就這樣斷了氣,只是還睜著眼。
艅艎笑了一下,幫他把眼睛閉上,就這樣走了。
計劃算是全面:
逸興,澤遠,白至,許陽,向晚,司徒從北門殺進皇宮。
應崎,艅艎,紀巒負責南門。
紀樅,子休,千一負責東門。
淳于,蔣燦,念涵負責西門。
竹燁,知弦去尋陶夢的寢宮。
知玉,靜怡去安頓其他皇子。
蔣桐,宇軒去安頓后宮妃子。
這次幫助他們的都是精兵良將,安逸興的兵力加上竹燁武館為寧澤遠培養的隱衛,以及西林趙溯和黛銀的幫忙。
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