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順冷笑拉扯她頭發道:“地獄,我告訴你什么是地獄,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東方鄴破產,還會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先上西天,嘭,你猜,我會怎么做!我要他這個天之驕子隕落。”
“不可能,不可能”葉塵掙扎辯解。
“怎么不可能,百分之五十的合同,如果他出了意外,你猜,我這個大股東會有多少盈利?說起來,我的成功還得多虧了你呢?讓他簽訂合同,不過他賣你一次,你賣他一次,扯平了不是嗎?”王德順得意說著自己的計劃,看著葉塵掙扎抵抗的表情,拍著她的臉頰道:“多少次了,你怎么還學不乖呢?他究竟有什么好,當初讓你嫁給我你不干,最后還不是成了我的玩物,抵抗什么,抵抗什么,葉塵。”
雙手被綁在床頭,細小的刀片劃過她的肌膚:“我把名字刻在你身上每個地方,這樣你就記得你是誰的了。”
“就是死,我也不會是你的”葉塵狠聲道:“你不怕遭報應嗎?你逃避稅收,把要退休的老員工以各種理由開除,私自瞞下南廠事故的死者名單,你讓那么多人妻離子散,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扣下他們的喪葬費,你這種人怎么還活著,你早該去死,去死!東方鄴福大命,定會長命百歲的活著,看著你不得好死的下場!”這是她最后的咆哮,口中的一口鮮血吐在王德順臉上,瘋狂大笑,笑聲凄涼又決絕。
“找死”王德順發怒一樣進行自己的爆刑:“要不是你這殘破的身子,我定讓你夜夜笙歌,哈哈”
鞭策聲,辱罵聲,不知道何時停止,床下蘇童緊緊捂著自己的嘴怕自己出聲,眼淚忍了又忍,即使房間里安靜下來也等了良久:“童”,微弱的聲音呼喚著她,她才床下爬了出來,第一件事不是看喚她的人,而是把花瓶處的錄像器材放進了自己的內褲中,她必須把這些東西帶出去。
“塵塵”蘇童不知碰她身體何處,哽咽的呼吸困難,葉塵已經無力在掙扎只吐出一個字:“走”。
心疼也不敢待多久,趕緊離開了房間,跑進樹林,第一時間把東西做了備份,傳了出去。
葉塵躺在床上,掙脫不了的世間就像自己陷進的泥濘,這世間真有地獄嗎?她不知道,不過她哪都不想去了,她愛上了一個人,卑微又軟弱,她愛過一個人,隱忍又期盼,她愛錯了一個人,無悔也無怨,她愛了很久,牽過手,吃過飯,擁抱過,最后看了他幸福的以后,不是該無憾了嗎?怎么心還這么不甘,這么痛呢?
緩和了很久,葉塵迷迷糊糊再次醒來,看來王德順還沒回來,她很想死,卻還不能死,此刻她祈禱上天再等她一會,她的死成為另一個故事的開始,還沒到時機,所以她不能死。
葉塵爬著拿出床底下的針劑,扎進自己的大動脈。
“你說這里有什么?”歐陽靖聽著電話那頭的報告問道。
“這根針注射過毒品,而且成分很高”電話那頭回答。
歐陽靖傻在原地:“毒品,毒,東方鄴!”他覺得這就是一個計,一個吞掉東方鄴的計,趕緊重拿起電話撥通了東方鄴的電話。
“喂,東方鄴……”歐陽靖剛聽見電話:“喂”。
“砰”電話那頭就只剩嘟嘟之聲。
“東方鄴,東方鄴”歐陽靖焦急呼喚,趕緊開車向公司開去。
新聞中,正在播報:“東方集團掌舵人東方鄴,因意外去逝。”
“你看,葉塵,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沒了”王德順把新聞一遍遍播放給她看,臉強行貼近她的臉道:“好好養著,等我回來,帶著他的產業回來,給你花,好不好,哈哈哈”。
“滾”葉塵嘶啞吐出一個字,閉上眼睛不愿看他的嘴臉。
“今天高興不和你計較”王德順晃動著她脖子上的鐵鏈子道:“乖乖,等我回來。”
“蘇童,和我一起去收取成果”王德順摟著蘇童的肩膀說道。
“好”蘇童回答。
“還是你最好,怎么玩都不會壞的玩具,不像那個屋里的,總不讓人盡興”王德順手掌劃過她的背,在她下身掐了一把,開心的大笑,他好像是最大的贏家,猖狂至極,已有皺紋的臉下面是腐爛不堪的靈魂,還有發著惡臭的貪婪,不滿足的貪婪。
王宸暗了暗神色,開口道:“爸,昨天談項目的陳總很喜歡蘇童,點名這幾天晚上讓她陪呢!”
“哦,那個老家伙,眼光還真好”王德順回答,輕拍蘇童的小臉道:“看你多招人疼。”
蘇童笑著沒回答,王德順開口:“那你就留下陪陳總,伺候好了知道嗎?”
“嗯”蘇童回答,乖巧的讓人放心。
“找財務人員陪同”王德順說道:“這次要速戰速決”。
“好”王宸回答,對蘇童眨眨眼睛趕緊去安排人。
蘇童回頭看了看那扇禁閉的門,半垂著頭,這天是籃的,樹是綠的,花是紅的,可她們的天從開始注定就是灰色的。
“東方鄴,東方鄴”歐陽靖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大火熊熊,他的呼喚在沒人能回答他。
東方鄴的意外,公司內人心惶惶,歐陽靖撐起大局,每個股東都在鬧,韓笑消沉了很多天,因為東方鄴的突然離世,也想了很多,她很難過,卻又沒自己想的那么難過。
王德順的介入,吃掉了他的最新項目,還要求直接收購東方鄴的公司,歐陽靖沒松口,董事會其他人員自然是希望王德順接手的,這會表示他們的經濟不會受到影響。
木沐和歐陽靖的股份比例本沒多少,他們想要是韓氏能全力支持,那么他們至少還有一拼,可就在他們滿懷希望的時候,韓笑在家族的壓力下撇清了和東方鄴的關系,并同意把手中的股份轉給王德順。
“為什么?”歐陽靖質問韓笑。
“是你說的,我該離開他的,這只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有什么不好”韓笑回答。
“你明知道,東方鄴為了這個公司付出了多少,這都是王德順下的套,你怎么還能在此時松手”歐陽靖赤紅的眼都是憤怒。
“那又如何?就算我不松手還能堅持多久,財務沒錢了,你是當我傻嗎?”韓笑回答。
“呵,呵,是你,是你把消息放出去的,或者說賣給王德順的,是嗎?”歐陽靖問。
韓笑沒有正面回答:“就是沒有我,也會是這個結局!”
“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哈,韓笑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任性貪心,沒想到你如此聰明,我怕東方鄴無心最后傷了你,卻不想,你的心里住著餓狼”歐陽靖冷笑,無力坐在東方鄴的座位上:“報應嗎?東方。”
“我住著餓狼,那么葉塵呢?不是愛的要死要活的嗎?你們不都可憐她,相信她嗎?最后如何了,把東方鄴賣了,害了,還不都是她,現在反過來埋怨我?她這釜底抽薪,趁火打劫的手段才是發揮到了極致,你怎么不罵她,質問她,欺負我做什么?而且最初是你把王德順引入室的,不是嗎?”韓笑扔下沒有回答的歐陽靖,踩著她的高跟鞋離開了。
“女人啊!”歐陽靖此刻覺得可怕,可怕的吃人不眨眼,翻臉無情,他突然想起蘇童,覺得自己剛萌發的愛無比可笑。
天漸漸沒了亮色,歐陽靖沒有開燈,只有忽明忽暗的煙,門被推開紅葉走了進來,給他端了一杯熱水:“不走嗎?”
“不走了,再看看”歐陽靖回答。
“也好”紅葉回答:“我把明天的資料準備好。”
“還有必要嗎?”歐陽靖問道,大局已定,還準備什么呢?
“當然有必要,為東方鄴站好最后一班崗是我的責任”紅葉回答,轉身出了門。
看著一只亮著的燈,歐陽靖想東方鄴至少還有一個大將未曾離棄,不知他是否知道。
不慣你有多不愿,太陽都不會因為你的悲傷,不想面對遲到一分,歐陽靖整理了衣衫,退場自然也要有退場的態度,他和紅葉點頭,兩人走進會議室。
“全員通過,你們的反對,無效”王德順得逞的臉笑著看著落魄的兩人。
“我辭職了”紅葉摘下自己的工作牌,在手中握了良久,放在了會議桌上。
“歐陽先生,你也是個商人,審時度勢不用我教你吧!”王德順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這公司的臣服,就像看到了東方鄴被他腳踏在了腳下,心里的雀躍絲毫沒有掩飾的顯示在臉上。
“我是個商人,不假,但我也不僅僅是一個商人,還是個人,背叛這種事,不敢太做損,怕遭報應”歐陽靖回答,不屑的臉上都是對王德順的鄙視,是的他輸了,可至少還要站直了才是。
“那么……”王德順開口,被歐陽靖的電話鈴聲打斷,他故做大度的用手示意:“不急,給你最后一個特例,接電話”。
眾人低笑,眼里都是嘲諷,他們喜歡看不是自己的笑話,也喜歡看上面的人滾落的過程,這讓他們心里有一種成就感,也有一種快感,不僅如此,心里還會罵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