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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真誠的坦白

蒼路往橋上走了幾步,妘雩快步走到她前面攔住她生怕她跑了。

蒼路干笑兩聲,“你說對了,就因為我是父神之女,你和我比?憑什么?那我今日就與你說個明白,我慕容蒼路憑的是至高無上的身份和血脈,你和我比?你又是憑什么呢?”

妘雩也沒想到蒼路會與她徹底的撕破臉。看著眼前氣場十足的蒼路心里氣不過,甩了甩袖子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還想說什么?”蒼路一副嘲諷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妘雩。

“天天下界風流鬼混,上神的風流史無論是在天界還是在凡界都是耳熟能詳啊。”妘雩的話越說越難聽。

妘雩站在蒼路的前面,而在蒼路的角度卻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匆匆趕來的天帝和帝君。既然這個小白蓮想玩,那她就陪她玩玩。

蒼路倚在橋上,故意激怒她:“耳熟能詳的不只是我吧?花神曼妙的身姿在書軒樓可也是出了名的好啊。”妘雩在飛升之前也是書軒樓的常客,蒼路雖然愛玩但卻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可眼前這位就不一樣了。

妘雩見說不過她,氣的動手。剛伸手,眼看就要碰到她了蒼路一個閃身自己歪進了橋下的小池里。蒼路沒想到池子里的水這么深,不停地掙扎越陷越深。

妘雩傻呆呆的站在橋上看著她的“杰作”,又回頭看著跑來的天帝和帝君。君牧(帝君)一看直接跳下水去拉蒼路。

蒼路越陷越深只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鼻腔口腔里灌滿了水。她閉上酸澀的眼睛,任由自己下沉。早知道水這么深就不玩這么大了。

君牧潛入深水拉住蒼路的衣角讓她不再下沉。自己游到蒼路身后,托住蒼路的細腰,硬生生的把她拽出水面。出水的蒼路咳個不停,君牧拉著她上岸不停地拍著她的后背。

“姐姐!姐姐!去傳藥王!愣著干什么,去!”程碩(天帝)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蒼路身上。

妘雩見她上來,急忙跑過去解釋,“不是我,我還沒碰到她。是她!她自己跳下去的!”

蒼路心想:這個傻子這時候來解釋一看就是急忙撇清關系,誰會信她?

蒼路醞釀了一會,眼角泛紅,“不怪她,是我自己沒站穩。”又吸了吸鼻子,看著妘雩。

程碩臉色鐵青,“叫慎刑司的人來幫花神好好回憶回憶。”

蒼路不動聲色的抓過君牧的手,捏了捏。君牧看著蒼路的眼睛,蒼路使眼色君牧立刻就懂了往蒼路身側靠了靠。蒼路立刻“暈倒”了,靠在君牧的肩頭。

“我先送她回去。”君牧抱起“暈倒”的蒼路回了容嘉殿。

身子剛一沾床,蒼路立刻睜開眼睛,“多謝帝君相救。”

“她沒有碰到你吧?”君牧打量她。

“那就再多謝帝君看破不說破了。”

二人的眼神對視,噗嗤一笑。

據說妘雩被帶去了慎刑司,而且還罰得很重。蒼路并沒有覺得很解氣,妘雩的話反反復復的提醒著她,她和沈千暢的故事已經要完結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蒼路在小風的強烈要求下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沈千暢有祁自顯照顧,等到她沒事了就去看看沈千暢。已經過去很久了,沈千暢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問了祁自顯好多次。而他的回答只是:“人各有命。”

實在閑的難受了,蒼路就去找九源。但令她懊惱的是九源為了魔界鬼界舉兵的事和云天將軍季長陌吵得不可開交。

九源說是就算魔界與鬼界舉兵也不必擔心,更何況事情還沒發生。說是季長陌多慮了。提早散布消息會引起騷亂。

而另一邊云天將軍季長陌卻堅持認為應該早做打算提前布防,通知人界與修真界提前觀察動向,以免打個措手不及。

九源圣君與云天將軍是天界的神仙眷侶,蒼路站在門口看著吵個不停的二人,一個頭兩個大。一點小事也能吵得不可開交。可被二人同時斥責:“這不是小事!是原則問題!”蒼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管不了回了大殿。

實在在天界呆夠了,蒼路趁著小風去做飯的時候留下了凡界。溜達在凡界的鬧市上蒼路的確能看得出戰火即將蔓延。人們不再像平時那般無憂無慮,而是一個個嚴陣以待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

“老伯,你知道東陽村怎么走嗎?”被蒼路問路的老伯嚇了一跳。

“哎!東陽村從這條道往南走然后往東走不到一里路就到了。”老伯上下打量著蒼路。“姑娘啊,你一個人?”

蒼路點頭。

“你可得小心點,這里最近有很多吃人的妖精。你一個姑娘還是別去了。”

蒼路從袖口中拿出幾張黃符遞給老伯告訴他這些對精怪都有用,老伯連聲道謝。

蒼路還是去了東陽村,那是大哥慕容云瀾在凡界的居所。據說大哥在凡界開了個醫館,她循著那人指的路走到東陽村已經是晚上了,一路上逃荒的人們不少有進城的、有出城的、還有投奔親戚的。

看見幾個于心不忍的蒼路就救濟一下,看遍了世間百態的蒼路以為心中不會再有不忍或是波瀾但此時的她心中五味雜陳。

“救命啊!我的孩子!救命!誰來救救孩子啊!”一聲尖叫刺破長空。盡管是在村鎮上,家家戶戶都住著人可此時沒人敢出聲。當今世界妖魔當道,天界難以顧及。人們往往都是對災難避之不及,個個都泥菩薩過江,不知何時就死于非命。沒人敢去管閑事。

修真界的弟子們都被打趴在地,起都起不來。那個婦人哭喊著無力的跪在地上看著眼前已經化成人形的妖怪不停的磕著頭。

“求求你了,大仙。放了孩子吧,你吃我你吃我,把我孩子還給我。求求你了。”婦人的前額上沾了泥土和血。幾個修真界的臉上也有不少傷,惡狠狠地看著妖怪卻什么也做不了。

蒼路臉色冰冷,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手腕翻轉,屬于蒼路的武器,離火玄清扇赫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將手中的扇子扔了出去打斷了妖怪的動作,修真界的人和婦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會有人來管閑事。

蒼路沒有現身,她不想惹禍上身。天界有規定不能擅自在凡界使用法術,蒼路站在遠處的房頂,看著大發雷霆的妖怪并沒有讓它有離開的打算。蒼路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些沖動了。

沒辦法只能靠近收回扇子,換成劍。一手持劍一手背在身后從天而降,紅色的衣袍上鑲嵌的金色隨著降落向上飛舞。

“你是誰?”妖怪嘶啞的聲音回蕩在附近。

“來要你命的人。”蒼路的長劍在她修長的手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打在妖怪的手臂上。蒼路把孩子抱住遞給婦人,自己踩在妖怪的后背上。

“給他們解咒。”蒼路指著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修真界的弟子。

妖怪被蒼路踩得嗷嗷直叫,“解不解?”

“我解,我解。”妖怪掙扎著手臂。蒼路放開它設了個小結界

修真弟子解除咒術以后,其中一個護送婦人回家。剩下的就站在那里看著蒼路,“你是什么人?”

“看好他。”蒼路指了指困在結界里的妖怪。

“你是天界的人。”蒼路站住回頭看他。

那妖怪擼起袖子,蒼路看見那劍傷心頭一驚。這是她的劍痕,可她剛剛根本沒有刺上他。“想不到吧?我居然還活著。”

蒼路走近結界,“你是梼杌!?”輕聲說道。

“你怎么在這兒?”蒼路遲疑道。

“多虧了那只小狐貍我才能全身而退。你真以為這個結界能困住我媽?”他站起來抬手打破結界,蒼路拿手臂去擋卻還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蒼路推開和她站在一起的弟子,梼杌直直的沖著蒼路去。

蒼路劍氣凌然。光影交錯,蒼路用承鈺控制住梼杌。梼杌不敵,化出真身,蒼路看著站在身后的修真弟子們大吼,“站著干什么?你們的捆妖索是擺設嗎?”

弟子們被蒼路點醒,甩出繩索暫時將它困住。

蒼路將全身上下都翻了一通發現下來的匆忙什么東西都沒帶下來沒辦法了只能問他們:“你們有沒有境界高一點的法寶?”

“我有。”一個弟子拿出來遞給蒼路。

蒼路拿起來看了又看,最后用這個封印了梼杌。

“把這個給你們的什么什么真人,告訴他這是上古四大兇之一的梼杌。他們知道該怎么做。”蒼路把東西扔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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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蒼路開口。

慕容云瀾放下手中理順的藥材,抱住蒼路。“你怎么來了?”他松手看著蒼路:“你這臉上,哪兒來的血?”

蒼路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慕容云瀾拽著她進去。“天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你還有空下來?”

“亂不亂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倒是大哥你自己在凡界要好好的。我聽說最近鬼界尤其的不安分。”蒼路任由慕容云瀾拿過她的胳膊給她擦拭血跡。

“鬼界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才過了多少年又開始挑事了。換一只。”蒼路把另一只胳膊給他。“你這是干什么了?”

“路上遇到了個難纏的。”蒼路笑的沒心沒肺。

“你變了,小路。以前的你在路上遇上這些從來不會管的。”

蒼路轉移話題:“大哥用過晚膳了嗎?”

慕容云瀾起身,“沒有,我去拿。”

兄妹二人坐在一起吃上了飯,百無聊賴。從東邊扯到西邊,從南邊扯到北邊。最后的話題定格在了沈千暢。

“所以,你跟沈千暢到底怎么樣?”慕容云瀾看著蒼路。

“大哥,我不行了我好困啊,我今晚睡哪兒?”蒼路再一次轉移話題。

“你睡里面的客房。床鋪已經收拾好了。”

蒼路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輾轉反側。斷斷續續的睡著,夢里一會兒是沈千暢一會兒是二哥。頭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蒼路捂著腦袋蜷縮在床上。恍惚中蒼路感覺好像把什么東西打翻了。

然后門開了,再就一片空白了。

“小路,你醒醒。先別睡起來把藥喝了。”慕容云瀾把她扶起來喂藥。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慕容云瀾迅速警覺轉頭看向門,“怎么是你啊?”

“我來看看你。”男人啞著嗓子眼睛卻沒有一刻離開慕容云瀾懷里的人。

慕容云瀾把手中的藥遞給沈千暢,放下蒼路,“真的是來看我的嗎?到底來干嘛的?”

他摘下面罩,“她怎么樣?”

“就小風寒而已。先回答我的問題,你下來干什么?”

“她把我救了。”

“沈千暢!我真搞不懂你們了!你們到底有什么矛盾啊!”慕容云瀾提著沈千暢的領口。

“我們出去說。”

“還是為了穜城崖的事?我試著問過蒼路,她拐彎抹角的不肯說。”慕容云瀾輕輕關上門。

“云瀾,抱歉。”

“這句抱歉應該跟她說。好了,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你今晚若是想住下就去睡前廳。”說完就走開了。

“我進去看看她。”

慕容云瀾猶豫了一會點頭,“隨你。”

沈千暢給蒼路喂完藥之后,坐在床沿邊上,一坐就是一整夜。等天泛起白邊了他才出去。

他一醒就看見祁自顯在照看自己,一見他醒祁自顯可來勁了。不管他毒解沒解先是拉著他把蒼路的事說了個通。他一激動就跑下來了。

“怎么?昨晚沒睡?”慕容云瀾端著碗藥粥給他。

“等她醒了別說我來過。”

慕容云瀾轉身冷聲:“去書房躲著。”

蒼路扭了扭身子,睜開沉重的眼皮。她揉了揉頭發,翻身坐起。慕容云瀾掐好時間推門進來,“醒了?頭還疼嗎?”

“還好,我怎么了?”蒼路接過藥碗。

“沒事,受了點風寒。”蒼路點頭,大概是掉水里的事。

蒼路把藥碗遞給大哥,“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石凳放在緊靠書房的位置,蒼路選擇背對著書房坐下。她不知道的是沈千暢就貼在門上聽他們說話。

“來,喝點茶。”慕容云瀾遞給她,“我這里的茶可比不上你殿里的,將就喝吧。”

蒼路點頭。

“小路,我知道你之前有什么事都會跟你二哥說。我想說的是,阿旭的離開是誰都不愿意發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你該放下了。如果你有話說,大哥愿意聽。”慕容云瀾嗓音輕緩耐心道。

“我應該已經放下了。”

“你想復活你二哥吧?”慕容云瀾堅定的說。

蒼路一驚:“大哥!”

“別以為我在這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找玄色印?”此話一出蒼路與門內的沈千暢皆是一驚。

見蒼路不想說,“那我們說點別的,沈千暢?我猜你怨他應該不只是因為穜城崖吧?”

蒼路調侃:“大哥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與你交心嗎?是因為你總是一副看透了我的樣子,大哥想聽什么?沈千暢?好,那我們今日便說說他。”蒼路將茶當做酒喝,一飲而盡。

“大哥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因為二哥的事。還記得嗎?大戰之后你們就都走了,只有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待在天界。我以前挺恨你的,你除了會教訓我還會什么?遇到事情只會逃避,這次更好都逃到凡界來了。但我一想你會不會是有一點點愧疚,因為這一點點愧疚你不敢面對在天界的我,不敢面對死去的二哥和千千萬萬的戰士們。所以才會離開......那我又能說什么?沈千暢......他放棄我我不怪他,我說過了他做的沒錯。”蒼路深吸一口氣,底氣不足,“你知道嗎?我,我去了昆侖。我見到他了,但是他沒看到我,我看到妘雩和他......很親密、很親切、很溫馨、很甜蜜。”蒼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緊緊地皺眉。

門內的沈千暢聽的心疼,她來昆侖的事他的確不知道。至于妘雩和他......蒼路說的是事實,但他沒有任由妘雩放肆而是推開了她,他不知道蒼路有沒有看到。他現在真的想沖出去跟她說清楚。

但他不能,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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