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奇怪的她
- 反派每天都想金屋藏我[穿書]
- 固堤
- 2068字
- 2021-08-18 11:11:44
第26章 奇怪的她
裴謹之兩年下來的煽風點火,以及引導,終于起效果,充滿紛爭的朝堂上,分做太子一系,郕王一系,中立一系。
大派系中夾雜著小群體,利益糾葛,多到數不甚數。
當中太子一系為打擊近些年格外活躍的郕王一系,特意挑出當年襄陽王府一事,借此打擊郕王最大的支持者右相莊贊。
莊贊手底下的人,近兩年來格外多事,小到馬上風死在花樓,大到剿匪反被絞。
偏許多事上,完全看不出人為,似乎就是意外。
越是如此,越是教人心慌,難道是天意都站在太子那一邊?
不少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偏向,實則已然與太子有所接觸,不僅是中立的人如此,連郕王一系的人亦是如此。
“吳先生您老實說,到底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干的,要是說沒有點問題,我是不信的。”
吳江捋須沉思,目光不經意瞥向上首。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衣著樸素,聽著底下爭論的聲音,從始至終都噙著淺淺的笑意。
此刻微不可察的頷首示意,明里暗里等待指示的人所有人都松一口氣。
誰也不想辦事時突然出事,知道不是意外,那就肯定是人為,找準是誰,拿捏住即可。
全無所獲,不過是對外的理由罷了,誰會將查出來的事情公布給所有人。
“懷疑的人選早已出現,各位對他都很熟悉。”
“吳先生切勿再賣關子,我等實在是無從下手,才前來尋大人問個清楚。”
大家跟著一起附和,說是沒有想法,其實他們的想法多得是,只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吳先生看向底下一行人,“曾義剿匪的那段路,北軍正好在練兵。”
“唐瑜!竟是他?”
“他怎么敢,北軍怎會聽他任意施為?”
公器私用,唐瑜若是膽敢如此,誰都兜不住他,除非……
他們思緒凝住,面上的神色不再是湊熱鬧的輕松,而是逐步嚴肅謹慎起來,相熟的幾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不定。
“是那位!”
“這……”
“當初可是大人,那位才能……”
“周大人,慎言。”
眾人議論紛紛,近乎是面紅耳赤的氣惱。
不知他們是在為莊右相鳴不平,還是懊惱怎么沒有想到真相竟會是如此駭然。
“若是有那人的私令,便不算是公器私用,這可如何是好?”
“還請大人明示,周某定緊隨大人左右。”
“厲盛亦是。”最開始問吳先生的厲將軍,垂首抱拳,掩住眼中乍現的精光。
主位的莊贊笑的輕松:“他不是還特意給那孩子解禁么,既然放出來,到時候直接釜底抽薪就是了。”
弄死那孩子,一切就失去意義。
眾人恍然大悟,可不是,若是襄陽王府遺孤死了,就算是陛下在意襄陽王府的冤屈,也沒有名義。
陛下費勁留下那個孩子,為的不就是來日有個名義,為襄陽王府翻案么。
他們一行老人皆是知悉當初的事,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已然意識過來。
走在酒莊的小道上,他們與相熟的人湊到一起議論此事,日子過得有些忘了,誰知陛下一直記得此事,突然發難,真叫人有點麻爪。
然莊大人從來沒有怕過誰,事出突然難以防備,找到目標,陛下也得暫時低頭。
云卿發現,最近裴謹之出門的日子變少,似乎沉迷學習不能自拔。
自從裴謹之解除監禁,反而更少出門,好奇怪哦?
近來向國公的態度有所變化,管她的孫嬤嬤也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似乎借此在緩和什么。
初夏的天氣其實挺舒服,云卿蹲在辟安苑的院子里,開春那陣子,閑來無事,她干脆要來一把小鋤頭,每日過來玩泥巴。
一陣子后,她開墾辟安苑的荒地,種上點……菜。
大概是抵不住種花家想要綠了宇宙的基因,瞧著光禿禿的辟安苑就很是難受。
加上每次蹲守在書房里,又覺得會打攪鵝子學習,所以就盯上這處院子。
“你寫的這是什么?”裴謹之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對她拿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出來的事物感到好奇。
兩人早已自如相處,問起問題,也并無什么不好意思之類的情緒。
“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云卿用樹枝將寫的幾個阿拉伯數字圈起來。
裴謹之記得上一次看到的不是這些:“每次都不一樣,這些東西似乎指代什么。”
云卿不欲多說,上次用的是元素周期表,用來分析一些局勢變化,同鵝子之間的關聯。
也從裴謹之的變化,聯想一下外面的局勢變化是否與他有關。
她已經不會單純靠當初那點先知看待事情,閑來無事統計出不少的規律,越研究越上頭。
難怪大家都喜歡吃瓜,第一線吃瓜的人肯定很快樂。
每一次她觀察出點什么,或者是在書房里聽大哥哥和二哥哥爭執,泄露出點什么大消息,她都會流露出‘原來如此’的吃驚神情,心里無比滿足。
無聊的日子,頓時就變得有奔頭起來。
生命不止,吃瓜不停。
她就是瓜田的猹!
瞥見他還盯著地上的數字看,云卿不得不轉移話題:“之之,晚上摘點小白菜拌來吃,不然菜老掉就可惜了,我也帶點回去。”
然后她就特別勤快的起身摘菜,無所謂身上的華服,干的特別熟練。
裴謹之確實如她所愿的不再看地上,而是開始打量她忙碌的背影,要是說她有什么目的,近些年他已經瞧出點什么,大概是……他長得還算順眼?
第一次發現她很喜歡往長得好的人身邊湊,還是半路遇見她同云秦氏說話,那語氣比在他身旁還要討喜。
觀察那么久下來,裴謹之發現越來越看不懂她,要說她小時候是一點點奇怪,那么現在就是特別奇怪。
他從未見過性格形成得如此不同的女子,毫不夸張的前所未見。
沒有一個女子,會拿著書學種菜。
景國人講究文雅,文人最不愛俗物,種菜放在某大儒身上,那就是文雅。
可若是放在小孩身上,就會變成調皮搗蛋。
偏她兩個都不是,她就是想吃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