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害羞
- 重逢鄰間
- 番茄蝦滑
- 2846字
- 2021-08-19 10:00:00
停好車,季凌川左手幫賀年拎包和便當盒,右手拉著賀年,兩個人慢慢往賀年家走,賀年是有點緊張的,上次季凌川來她家,雖說只是抱著她放到床上,但成年男性的壓迫感實在太足了。
況且她沒有和季凌川長時間獨處一室的情況啊!
以前就算有,季凌川是她哥啊,小時候陪她等父母下班,上學后給她輔導作業,搬家時幫她拿行李——但現在不是了,現在季凌川是她男朋友。
賀年長得漂亮,所以從初中開始桃花就沒斷過,上學那幾年,她都是有追求者的。最近的男朋友是她上大學的同班同學,人也挺好的,但一聽說她想自己開診所,就變得猶猶豫豫,一會兒想和賀年一起去,一會兒又想找份體制內的工作,最后告訴賀年:我媽不讓我去。后來兩人畢業聯系少了,就分了。
那個男孩是個很乖的,只會牽牽手親親臉的大學生,不敢逃寢,更不敢出去住,再加上賀年是本地學生,兩個人也根本沒有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如果說鄧延秋是賀年記憶里情竇初開的殘缺月光,那這最后一位就是賀年再也不想經歷的情感噩夢,年齡越大越覺得戀愛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并非一定要做的,她曾經想過,若是遇不見合適的人,自己獨自贍養父母、努力工作也是不錯的打算,還好遇見了季凌川。
但季凌川和那些前男友不一樣啊。
他上次說大學以后就沒有找過女朋友了,賀年相信他,畢竟孫福花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只會工作不談風月的大兒子,在知道他喜歡自己之前,賀年一直以為他是個不婚主義只是礙于父母沒說出來。
季凌川分得清孰重緩急,他本身就不想強迫賀年接受自己的喜歡,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這次是她回來了,他才打算表達自己的情感。他時常會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很多時候心里想的只有照顧弟弟和父母,讓自己先穩定,身為長子,要先承擔起整個家庭。他覺得有擔當才算長大。
所以他很少會覺得寂寞,工作的忙碌和對于家庭的責任多少填補了他對情感的需求。
但這種狀態一旦被打破,多年干涸的土地就會發了瘋似的蔓延欲望,當他知道賀年回到錦城工作時,身體里便燒起一股無名火,叫囂著,鼓動著,去追啊,去說啊。
他會在夢里夢見賀年笑嘻嘻叫他哥的樣子,會不自主地看著她,現在,他們在一起了,他卻有點不敢肖想她了。
進了家門,賀年招呼他坐下,他卻主動要先把便當盒泡在水池,說等一會吃完飯他一起刷,然后季凌川就賴在廚房不走了,賀年扒蝦仁,他嫌蝦仁涼不讓她弄,搶過來他扒,賀年洗娃娃菜他又說他洗,賀年哭笑不得,“要不你做?我出去等你?”
季凌川扒好最后一個蝦仁,抬頭找邊調料邊說,等我把這碗蝦仁腌上,你先去沙發上等我。
賀年眨眨眼,看著他把各種調料放在碗里,還挺熟練,“你不餓?不餓也得先做飯啊,不然……”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凌川拉著手腕帶到客廳,她還沒反應過來,季凌川單手松了松領帶,直接把人壓在沙發上,壞笑著,“我在車上說了,想吃點別的。”
“不行,我去把飯悶上,你先起來。”賀年這時再不明白就是白長27歲,她知道這次不會想之前蜻蜓點水那么簡單,所以裝傻充愣。
“不著急,我就是想和你待著。”季凌川一條手臂抱著賀年,“幫我把領帶摘下來。”
賀年哪幫人摘過領帶,她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和季凌川在一起,摘領帶這個動作都染上了曖昧的情愫。季凌川低頭就能看她紅著小臉幫他解開領帶的結,兩只手不像是會做根管治療的手,弄了半天也沒解開。她的小手這么多年一直白嫩嫩的,指尖和關節還有些藕粉色。
他另一只手覆上去,包上她的手,“怎么解這么慢?我教你啊?”然后帶著她的手動作,解開領帶,賀年像燙手一樣飛快抽出手,他一笑,把領帶扔到一旁,吻向她。
賀年預判了他的動作,剛才解領帶的時候,他的目光都要釘在她身上了,所以在他俯身的一剎那,她就閉上眼睛了。
賀年原以為他會親嘴,正常套路不都是撲倒在沙發上接吻嗎?
可嘴唇的觸感為什么落在她的脖子上了?
季凌川抱著她的那只手摟著她的肩不讓她滑下去,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賀年白凈細膩的頸部,人總是惡劣的,他想在這幅潔白畫卷里點上紅色朱砂,他越過項鏈的阻礙,先是一下一下輕輕地親著,然后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精巧鉆研,他的頭發蹭著賀年的下巴,賀年覺得癢,脖子上傳來又麻又疼的奇妙感覺,她想躲,卻被箍的緊緊的,季凌川的另一只手放在賀年的腿上,他感受到了賀年身上的緊繃,那只手慢慢撫摸她的腿,讓她放松下來。
沒有旁人在的空間放大了感官上的刺激,賀年不自主地哼出聲。
季凌川聽到這聲猛然抬頭,喘息著,他對上賀年微微張開的嘴和染上紅暈的臉,想都沒想就親上她的唇。
輾轉反側,季凌川馬上掌握了換氣方法,摟著她肩膀的手慢慢移到她后腦勺,手指輕輕捋著賀年的頭發,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季凌川覺得賀年是真的乖,在接吻的過程中始終跟著他的節奏,他有點不忍再欺負她,有所留戀地結束了這個吻。
賀年都要被親傻了,呆呆地看著他,又摸了摸發燙的嘴唇,他真的很久沒交過女朋友嗎?她只覺得自己想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年年,”季凌川說話的氣息有些重,他笑著,“你現在像個小傻子。”
“你,你坐著吧,我去做飯了!”賀年看著眼前的男人,想逃離曖昧圈。
“你怎么這么乖。”季凌川又湊過去親她的臉,“都不反抗的。”
“……”賀年沒回她,任由他親,這時季凌川突然笑了下,“有沒有種引狼入室的后悔?”
“大灰狼!”賀年湊過去咬了一口他脖子。季凌川沒躲,又笑了聲,“吃水果嗎?我去下樓買點。”
“好!你快去,再買點飲料!”賀年起身去廚房,像只蹦蹦噠噠的小鹿。
“那一會給我開個門。”等賀年進了廚房,他才起身,出去冷靜冷靜。
“好!”
季凌川下樓時又回想起賀年的觸感,尤其當她摟上他的腰,他是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她那么乖,再親下去肯定就...他不想對賀年那樣。
從小區超市買了幾瓶飲料,又買了點水果,他不會挑,老板說什么好他就來了點什么,他記得賀年對水果是不挑的。
結賬時他一眼又看見收款臺邊整齊擺放的物品,老板掃完條碼看他還在望著貨架,提醒了一句,“兄弟,第一排的比較好。”
“啊?”被人看破小心思,三十一歲的季凌川轟地一下紅了臉。
終是沒戰勝理智,皺著眉紅著臉迅速地挑完一起結帳,他提前放進外套內兜,拎著飲料水果回到了賀年家。
老板看著季凌川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脖子上的牙印也不知道遮一遮,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賀年給他開門,他一眼就看見剛才他留下的痕跡,在賀年左側脖子斜下方,一塊一塊的,他尷尬地別開頭,“明天,記得穿個高領毛衣。”
賀年下意識捂脖子,她都忘了看,跑去衛生間照鏡子,幾秒后大喊,“季凌川!下次不許親我脖子!”
季凌川能說什么呢,自己惹的禍,只能自己承擔,“錯了錯了。下回不親了。”賀年看他還穿著外套,“你怎么不脫衣服?”上去就要幫他脫,季凌川心虛啊,衣服里還有東西呢!他馬上自己脫下來掛好,“年年,吃飯,吃飯!”
賀年覺得他下樓之后變得奇奇怪怪的,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傻乎乎的?”“啊,沒有吧?”他不敢看她眼睛,等她盛好飯菜,兩個人吃完,又幫她收拾碗筷,洗碗,頗有欲蓋彌彰的討好意味。
都收拾好,賀年告訴他別忘明早來吃三明治,季凌川草草答應,穿上衣服就要走,說回家再聊。
“誒…”賀年還想說,你領帶還在這呢,人已經跑了。
“這又怎么了?”賀年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