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伴而行,同仇敵愾,共御一切的伙伴。
高樓上,帶著面具的女人一怔,那少女剛才的姿態像極了一個人,那張臉和她太像了。“那個女孩留活口。”
皇宮城墻之內。
二人一路飛奔,直奔皇帝大殿,高坐上,邯鄲王早已不忍負重自殺了,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位暗紅色朝服,頂戴飾東珠的大臣,男人兩眼之間間距比旁人要窄,狹長的眼睛,重瞳,充滿危險,像一只毒蛇。這便是邯鄲第一國師,陳建生。此刻,他正優雅的品著茶,倒像是恭候多時。
一點愁心入翠眉,竇阿房的美眸閃起陣陣戾氣。他確實是一位很神秘的人。
“道士穿上朝服,倒是認不出了。”
“丫頭,我們間的緣分不止如此,就像你和你身邊這位人一樣。”
“緣分?怕是要到了。”她提起箭,飛身下了馬,頃刻間,劍抵在他的臉頰上。
“你這輩子最不應該知道我的事。”
“這般心胸,以后在大事面前姑娘可是要受罪的。”他突然將茶杯磕碎,那茶杯對上劍竟然不差分毫。
謝錦冷眼看著那國師,沒想到倒是有如此功夫。突然一擊,竇阿房退了幾步。
“本道能打得過你不過是占了長你幾十余年歲,終是有些不齒。”他表現得越平和,手中的招式便越狠毒。
怕是等到竇阿房到他這個歲數,天下無人能及。
“不與你打了,在打是打不過了。”他露出輕笑,竇阿房只覺得心里一慌,登時,竇阿房暈倒了。陳建生扶住了她,將她放到一邊。
“先生催眠的技術倒是爐火純青。”謝錦下馬,手掌微握。
“親王殿下見多識廣,不敢賣弄。”他舉起一杯茶,示意他喝。
謝錦沒有接過,而是看向他身后的竇阿房。
“親王殿下不希望她死么?一直擾亂你的心緒,讓你為她退讓,英雄難過美人關吶。”他的話帶著蠱惑的意味。言語中竟然是要攛掇著謝錦殺了竇阿房。
男人眼神有些迷離,眼底泛起陣陣殺意。這女人一直讓他處處退讓……
陳建生看著他的眼神,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因著你能打過竇阿房便不多言,打不過本王,便出言蠱惑?”少年再一抬頭,恢復了往日的清醒,他身后的少女不知何時也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故技重施,你不覺得無聊么?”竇阿房的聲音傳來。
“當年用過的伎倆,你倒是樂此不疲。”言語里的嘲諷倒是顯而易見。
當年,不過十歲的竇阿房涉世不深,聽聞這燕國出了這般奇才,便慕名而去,卻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將她催眠,騙了一些機密。說他是道士,不過是會窺探天機的邪道士。
“你……你們。”他眉頭很皺,“哈哈哈。”他跌坐在地上。
“你的野心,注定你不會贏。”竇阿房輕蔑一笑,“這世間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稱帝的。”
“哈哈哈,兩面之緣,丫頭便能看破人心。”
他眼神逐漸充滿狠毒和不甘,“貧道只是想改命,終究是改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