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姨?!?
“主子這么快來了?!鄙倌晷南瞪倥?,卻沒想到,是這般在意。一時間覺得,這少女倒是好福氣,能得主子憐惜。若是謝錦知道她所想,怕是會無奈一笑。
“她醒了?”
“我施銀針,能讓姑娘醒來,就是對練武之人會有些副作用?!?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少年一直端著一本兵書和一盞茶,一盞燭影照在他的臉頰,冷氣彌漫倒是柔和了。
床邊傳來輕微的響聲,男人語氣有些無奈:“真能睡?!?
竇阿房倒是沒心情和他斗嘴,但也是不讓人的主,“有心情做看我睡覺風流事,看來他們也沒燒你多少糧?!?
少年輕笑,這女人斗起嘴比誰都強?!瓣惤ㄉ憧烧J識?”對于少女諷刺的話他沒有接。
“不認識?!?
“好吧,我以為這天下奇人你都認識。”他站起身,直了直腰,想來是做了很久。
竇阿房眼睛轉了幾圈,緩緩道:“想問東西確是連杯茶都不與我喝?!?
男人一愣,他倒是沒想過這女人今天會這般好說話,他來著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今日看她倒在血泊中,心里不安。
涼茶入喉,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她將雙手放在男人手臂上,借勢坐了起來,腦袋傳來的眩暈讓她有點想嘔吐。
“你發現了什么?”竇阿房開門見山道。
“真正燒倉的是嚴格訓練的死士,他們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紋身?!?
竇阿房盤著手持,紫玉的珠子散發著陣陣寒氣,“什么樣的?”
“雙環繞珠?!彼劬聪蛏倥p眸,“本王都不知道,看來你知道?這么想透露自己底牌么?”
“應該是繞的骷髏,骷髏是邯鄲獨特的標志。”她微微瞇眼,不過他們怎么偷襲的如此準確,怕是會生變數。
“其余七個陣也遭遇了相同的經歷?!蹦凶訋е剿鞯囊馕丁?
一句話,竇阿房確是了然謝錦來的目的了?!瓣惤ㄉ皇欤巳瞬贿^是個招搖撞騙的道士。”她話里帶刺,倒像是了解陳建生一般。
“怎么,你找過他算命?”
“命若是生來帶來,那秦國太子和陳建生他們二人誰又是帝王轉世?”陳建生也有一雙重瞳,天下之傳,重瞳者,帝王轉世也。
“無稽之談。愚昧之人的聊以自慰罷了。”竇阿房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涼意,若說剛才對陳建生是嘲諷,這句話確是有些怨念。
男人一直沒有說話,突然一抹冰冷傳入她的大腦。她剛想閃躲,傳來男人的聲音:“別動。”
清涼的藥膏抹在她的臉頰,男人雙眼深不見底,那雙眼睛,帶著淡淡的深情,是見每一個人都會這般。這是竇阿房知道的。
她的手抵在男人的手臂上。
“看不出好歹?”男人繞過她的手,像是懲罰般壓在她臉上,她疼的微微皺眉。
“親王的好可說不準,笑里藏刀不最可怕么?說著挑逗良家小姐的話,卻干著搶東西的勾當?!泵骼锇道锏木固崞鸷剿碌氖虑?。
“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