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笑的很是開心啊。”遠處走來一位白衣少年,臉上有著不屬于宮中污濁的干凈。
竇阿房手指一頓,隨即轉(zhuǎn)身身形一頓。這人走的飛快,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她面前。她后退了幾步,微微低身,“太子殿下安。”
“嗯,表妹客氣了。”他看著少女的眼神發(fā)深,倒是有手段的,第二日皇祖母便詔她進宮。
“正好,你帶著你表妹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太后將二人舉動盡收眼底。太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想來,也是為了竇阿房來的,她倒是想看看竇阿房要如何應(yīng)對這裝模作樣的太子。
“也好,表妹以前可來過宮中?”他很細心,臉上的眼罩很細膩,平白添了幾分溫柔。
“來過。”
“哦?”
“昨日。”竇阿房眉眼彎彎,她慣會演出單純樣子,那一笑,確是連太子都看呆了。
竇阿房不喜歡開玩笑。可能確是是因為是他。
謝相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掩飾自己剛才看呆。他見過不少美女,卻從未見過那一笑那么好看的雙眼,讓人移不開半分視線。
“行了,哀家去睡會,相寥你帶著你表妹走走。”一個男子帶一個女子走動,說出去確是不好聽的。
“嗯,我會跟著太子。”竇阿房出奇的乖巧,謝相寥見竇阿房沒有抗拒,便也帶她除了芙蕖宮。突然想起謝錦那日的話,莫非這竇阿房真傾心于他?
他正思索著,二人也出了宮門,竇阿房道:“男女有別,太子請自便。我去那旁邊的雅室坐著。”言語盡顯疏離。
“我以為表妹不在乎這些的。”他略有些尷尬的搖了搖扇子。
“在乎。”竇阿房不做過多解釋,便向雅室方向走了,好像很熟悉皇宮地形般。
“哎,表妹是討厭我?”
“你不討厭。”可是全無用處,
竇阿房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心里略微有些顫抖,她不知道她對這個少年是什么感情,也許是傾慕,也許是年少懵懂,見字如見人,竇阿房曾從一首詩中看到了悸動。
她腳步略微有些倉皇。
“朝歌,撿些石子做標記。”對于大秦宮,她上次只不過是寥寥幾眼看了個大概,只記得雅室是朝這個方向。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竇阿房算是迷路了。因著謝相寥這個變數(shù),竇阿房頭一次這么狼狽。
“朝歌,你去假山上看看咱們現(xiàn)在在哪?算了,還是我來吧。”她輕快的飛身上了假山,這處偏僻,不甚有人經(jīng)過。
遠處亭子,一個人一杯茶沒有端穩(wěn)“謝錦,你看那有個怪人在爬假山。”這四角天空究竟把這秦宮人逼成什么樣,竟然爬假山。
說是爬,竇阿房的動作確實極為優(yōu)雅,更像是走上去的。
謝錦一掃而過對面的假山,遠遠的看不清人臉,但應(yīng)該是個女子。
“去看看是不是公主,是便救下來。”紫衣少年帶著冷漠。
“哎,謝錦你可真是冷酷,非得是公主才救,我這醫(yī)者父母心怎容忍你……”那男子的話截然而止,少年此刻正把玩著弓弩對著他。
“醫(yī)者父母心之后呢?”
“你又不是醫(yī)者,為什么應(yīng)該有父母心。”這話阿諛奉承極了,少年確是很享用。
“但是你是醫(yī)者。”
“謝錦,那女子會武功。”那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只見那身影從幾十丈高的假山縱身一躍。皇宮里出現(xiàn)會武功的女子,著實不簡單。
謝錦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會武功的女子,倒是讓他想起來那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