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位置，最終選擇在了云南昆明。

這里四季如春，草木常青。

張祈靈在滇池古城，置辦了一套臨街的二層店鋪。

一樓經商，二樓住人。臥室陽臺正對著滇池，景色宜人。

張祈靈覺得，住在這種地方，能瞧見人影、聽見人聲、聞見人氣，對小哥的身心健康會有幫助。

因為手續辦得急，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少不了各種打點。

這一套下來，花了不少錢。

誰的錢？

當然是小哥的錢。

能買下黑金古刀這種“龍脊背”的人，會差一套房子的錢？

至于小哥具體有多少錢，張祈靈只能表示，付款的時候他瞟了一眼銀行卡的余額，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個、十、百、千、萬……這特么到底幾個零？”

張起靈淡淡地說：“忘了。”

張祈靈撇了撇嘴，不置可否。雖然現在的“錢”對她來說，只是改改參數的事，但在這個世界上，總歸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比如小哥的心。

花小哥的錢，就是交心的第一步。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像她這樣強大而神秘的完美長生者，如果沒有企圖地跟在小哥身邊，只會讓小哥感到危險。

所以這房子的錢，她花得心安理得，甚至還想超級加倍！

小哥下斗的時候，可以連續幾天不睡覺。空閑的時候，也可以連續睡上好幾天。

張祈靈就趁著這個空檔，拿上張起靈的銀行卡，四處溜達看房子。一直逛到半夜才回去。

三天后的一個晚上，張祈靈從夜市回來，手里提著兩袋燒烤，準備熬夜追劇的。一推開門，就看見張起靈雙手抱胸，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臉色冷得能結冰。

——得！偷花人家的錢，被人逮個正著！

“喲，醒了？”吃人嘴軟，張祈靈訕訕地打了個招呼，“我給你買了吃的回來，要不要嘗嘗？”

張起靈瞥了一眼那烤串，上面刷著一層明晃晃的紅油。他口味清淡，這必不可能是買給自己的。

“你嘴里有一句實話沒？”

張祈靈不慌不忙，不知從哪摸出一包烤乳扇，給小哥遞過去。

“天地良心！我一直記掛著你！”

張起靈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看了一會，最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下次別亂跑！”

張祈靈趕緊三指朝天表忠心：“沒有下次！沒有下次！”隨后把兜里的銀行卡翻出來，恭恭敬敬給人遞過去。

張起靈沒給她眼神，自顧自在那吃東西。

烤乳扇是當地的特產，一種類似炸鮮奶的小吃，但沒有炸鮮奶那么油膩。吃起來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張起靈一直吃完了半扇，才開口說了一句：“你收著吧！”

張祈靈一愣：“啥意思？讓我管錢？”

張起靈悶悶地“嗯”了一聲。他本來對錢就不上心，剛剛會那么生氣，也只是氣張祈靈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

——吳邪他三叔好歹還知道留張字條。

張祈靈打蛇上棍順桿爬，一屁股靠過來坐下：“消氣了？”

張起靈拿起礦泉水喝，不理她，只是伸手點了點桌上的名片。

張祈靈伸頭去看：“國際性海洋資源開發公司？”

這是阿寧的公司。看來在她不在的時候，她們已經找上小哥了。

張起靈說：“我馬上要去越南一趟，你待在家里等我回來。”

張卿卿咬了一口烤串，隨即用一種強硬的態度說到：“這次我也去，你自己和阿寧說。”

“不行！”

“你攔不住我，你知道的。”

張起靈的阻止，張祈靈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反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