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街上,因為三月份的天氣原因,一層淡淡的晨曦中透露著陣陣涼意。
街道上的一些空地上,紛紛擺起了小攤,賣早飯,賣糕點,賣小吃的。
看著越來越熱鬧的街道,一路上買了不少東西和吃的。
鳴淺邊吃邊逛,剛出爐的糕點雖然吃著味道還可以,但是有些粗糙,可能是材料的原因。
路過一家店鋪的時候,鳴淺看到里面有不少人圍在桌子前成一個圈,不知在干什么?
帶著好奇,走過去,看到圍著的桌子上擺著許多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石頭。
圍繞的人中,有一個人高喊道:“我賭這塊石頭里有靈石。”說著指著其中一塊石頭。
另一個人說:“別光說賭啊,如果沒有靈石怎么辦?”
那人說:“沒有的話,我出二十個金幣,如果有的話,靈石只能歸我。”
一個手里拿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銀刀的人走了過去,將石頭切開,只見里面有一個指甲大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的白色晶石。
那人見狀,非常激動,嚷嚷了起來:“看啊!我就說有靈石吧。”
鳴淺對白橘問道:“這靈石是什么?”
白橘查了查,把靈石的資料傳送給鳴淺。
原來這種靈石也是一種異常珍貴的晶石,晶石一共分為金、紫、紅、橙、黃、藍、綠、青、白,九種顏色,從高到低,每種顏色的晶石也是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
這種晶石在這個世界上是經過了天地靈氣和精華孕育出的,在大陸上被稱為圣品。
為什么被稱為圣品呢?
因為晶石中含有大量的靈氣,不僅可以助人修煉,還可以用來打造成武器或首飾,帶在身上也能用來吸收靈氣,增強等級修行。吸收完了之后,里面的靈力過一段時間也會自行恢復。
白色的晶石雖然在晶石中屬于最下等,靈力最少,但價值相當堪比現化的鉆石價值還要珍貴不少,更別提其他顏色的晶石了。
看完資料后,心想弄點晶石也不錯。
走過去。
里面的人還在喧鬧著,有一個穿著打扮像富家公子的年輕男子,指著一塊石頭叫喊道:“我出一百枚金幣,這里面有上等青靈石。”
眾人皆呼,剛才那個人賭出了靈石已經夠稀有了。居然還有人賭更加稀有的靈石。
看看那年輕男人一臉的驕傲自信的樣子,眾人覺得沒準是真的。
鳴淺站在一旁,斗笠下的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剛才那人和那個切石師,兩人在切石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暗中對視了一下,還使了眼色,更關鍵的是,那年輕男子在賭石的時候,那兩人還有邊上的掌柜的,這三人臉上出現了喜色和得意的神態,然后很快隱去了,說明這些人是一伙的。
在切石師把那塊石頭切開后,里面只有石頭,啥也沒有。
年輕男子當場傻眼了,這怎么可能?一個才只有武者的廢材都能賭對,怎么他不行?還賠了一百枚金幣。
人群中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在嘲笑。
紈绔男子不甘心,又連續賭了幾個,結果都一樣,沒有晶石的半點影子。
在眾人的嘲諷中,男子付了錢之后,氣極敗壞地走了。
鳴淺有點奇怪,這男子為什么不直接把桌子掀了再走呢?
這時,白橘道:“主人,這賭石場幕后主子是有大身份的,這男的惹不起。”
鳴淺道:“大身份?誰?”
“三大世家之一的藍氏家族。”
鳴淺:“藍氏家族!”
又有幾個看似有錢有身份的人上來賭石,結果一樣,沒有半點晶石的影子,還白輸了一筆錢。
就在眾人一陣嘆息的時候,一個溫潤動聽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出一百金幣,賭這塊石頭中有中等青晶石。”
眾人朝聲音的主人看去,只見一位戴著斗篷看不到面容的藍衣男子,指著一塊看似普通又不起眼的石頭。
有人冷笑道:“開什么玩笑,這塊石頭又臟又坑坑洼洼的,能有什么晶石啊?”
又有人說:“就是,我都沒感覺到這石頭里有什么靈力。”
聽著眾人的譏諷,鳴淺道:“有沒有打開看看不就知道啦。”
切石師上前,一刀下去,打開后,一陣青色的光芒照射出來。
眾人驚呼。
“青晶石!真的是青晶石唉!”
有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后,大叫:“沒錯,確實有青晶石!”
鳴淺看著眾人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白橘告訴他:在大陸上產的晶石一般有綠,青,白三種顏色,最珍貴的是上等綠晶石,其他顏色一般都是在天云界和天外神界才會出產,這雖然是中等青晶石,可卻是上百年難得一見的。
在切石師小心翼翼的切割下,一塊巴掌大的中等青晶石出現在眾人面前,羨慕嫉妒恨,還有人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鳴淺冷笑將晶石放入袖子中,再暗中放入布袋里。
然后接著賭著,一連三次下來,賭的石頭里都有晶石,最高級的還有一個人頭大小的上等綠晶石。
鳴淺還想再賭下去,但是感覺到周圍的眼光個個貪婪的盯著他,尤其是賭石場撐柜的,恨不得咬死他的眼神,意識到事情不妙,如果再賭下去的話,可能會有麻煩,反正今天已經賺大了,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收好晶石,鳴淺轉身就要離去。
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男子上前攔住,口氣極為傲慢地說:“站住。”
鳴淺說:“不知公子,有何貴干。”
那人把一袋金幣扔到鳴淺面前說:“把晶石留下,拿上這些錢趕緊滾。”
說著,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鳴淺,見他衣料十分普通,身上也沒有任何靈力撥動,可見是個沒有背景靈力的廢人,自己要買他的晶石是看得起他。
看到他眼睛里的不屑和傲慢,鳴淺心里有些厭惡,冷冷的說:“我自己賭來的晶石,憑什么留下?”說完,向門口走去。
鳴淺在回懟他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一股驚人心魄的氣質,驚得那公子哥忍不住雙腿發軟,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一股怒火由心而生,指著鳴淺,朝自己的下人吼道:“給我上去,好好教訓他。”
一個賤民而已,竟敢讓自己當眾失態,不弄死他,自己的顏面何存?
一旁的人全閃到了一邊,個個都是一副看熱鬧、或冷眼旁觀的表情。
一群護衛圍了上來,鳴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那些護衛沖向鳴淺,渾身散發著殺氣,可見擺明了是想殺人。
可誰知,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護衛全部倒地,個個發出哎呦哎呦的痛苦聲。
眾人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因為那些護衛都是武靈等級,最高可是武圣啊!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呀?
鳴淺沒功夫理會那些人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往外走去。
一個人掙扎地爬起來,憤怒地
撲向鳴淺,試圖要魚死網破。
鳴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耐煩地暗中將那人掃飛了出去,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一下子碰在了那公子哥身上,兩人摔倒在地,那公子哥被摔得成了個大字,暈了過去。
等眾人反應過來,鳴淺已經走遠了。
掌柜的急忙讓人去那公子哥的府邸叫人,一邊收拾爛攤子。
鳴淺走出賭石場,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將斗篷和外套丟進銀戒里,拿出一件紫色的外套穿上,變成了之前的清俊少年模樣,這段時間,每次外出都要戴斗篷,實在悶得慌。
收拾好了,繼續逛街。
看看時間,快到十一點了,鳴淺正打算回府,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朝那邊望去,只見一個披頭散發,年近中年的女人跑來,光著腳,腳上還帶著泥土和血跡,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眼睛里流著淚,臉上還帶淚痕,嘴里喊著:“芝秀,芝秀,我的芝秀。”
見到一個路過的人就拉著人家問,有沒有見到她女兒?
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就上前查看是不是她的女兒芝秀。
所有人都用同情,鄙夷,可憐和幸災樂禍的眼光直視那可憐的女人,可那女人卻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找到她的女兒。
白橘對鳴淺說:“主人,她身上的血脈氣息和昨天那個被剝了皮的女孩的血脈氣息是一致的,可見那女人就是昨天被剝了皮的女孩的生母。”
鳴淺復雜地看著那個為了找女兒急瘋了的女人,望著遠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
心想:那個女孩命真好,有一個真心疼愛她的母親,可惜還未成年,未與母親共享天倫之樂就被人害死了,她的母親還不知道女兒已經死了又被人剝了皮,就發瘋似的找她,也可憐了她們娘倆。原主明明有母也有父,可一出生卻被雙親視為恥辱,生而不養,也可憐,同為人卻不同命,不過好在,現在他有了一對真心疼愛他的父母。
丞相府內,華貴氣派的房間里,凌云國丞相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門口跪著好幾個護衛,低著頭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里屋內,一個穿著華服的婦人正一臉愁容地照顧著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正是在賭石場與鳴淺發生沖突的公子哥。
丞相沐峰宗冷冷的道:“說,到底怎么回事?”
一個護衛寒寒顫顫抬地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被打成豬頭的紅腫臉道:“回老爺,公子今天在賭石場,賭晶石……。”把丞相公子在賭石場的事告訴了沐峰宗,但是卻把一切責任全部堆在了那斗篷男子身上,說那人要賣晶石給公子,公子同意了,但那人見公子身上有錢,就反悔把價錢提高了很多,公子沒帶那么多錢,那人就一氣之下把公子打成了這樣,還說他們上前救公子,結果也被那人打了。
“啪。”
沐峰宗氣得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吼道:“查,去給本相查。”
“是。”
眾人慌忙退下。
眾人一走,那婦人走了出來,流淚道:“老爺,璋兒被傷成這樣了,你一定要為璋兒做主。”
沐峰宗狠狠地道:“夫人,你放心吧,不管是誰,膽敢傷了我兒子,本相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