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鳴淺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起床開始穿衣洗漱,洗漱完畢,走進(jìn)廚房,看了看正在熬制的虎骨湯,一掀蓋子,惹人垂涎的骨湯香味迎面撲來,拿起鐵勺攪了攪,發(fā)現(xiàn)熬了一夜的骨頭不是很酥,還要接著熬。
鳴淺盛了些湯蓋上鍋蓋,從銀戒里取出一把面條,開始在另一個灶子上煮面條,煮好之后,吃了起來,嗯,還挺香的。
吃完之后,鳴淺走出院子,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清楚地看到院子外面的景象,院子上面的牌匾已經(jīng)破朽不堪,還有很多塵土,上面寫的字也風(fēng)化的看不清,可鳴淺還是仔細(xì)地一看,看到上面寫著“靜音閣”三個大字。
靜音閣?名字還不錯。
鳴淺往前面的幾處院子走去,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什么人,只有雜草,路面快要被了覆蓋著住,有的雜草從路面的縫隙中生長出來,整條仿佛就要被雜草吞沒,附近的幾處院子里也是破爛不堪,有的院子里的屋頂還破了洞。
鳴淺走進(jìn)一處院子,一開門,一堆灰塵從上面散落下來,他咳了幾聲,揮揮眼前的灰塵走進(jìn)去,只見院中,庭院比鳴淺那處院子之前的樣子還要破,圍墻半塌,蚊蠅四飛,鼠蟻亂竄,花草樹木四處亂長,藤蔓和野草爬滿了門窗墻壁,碎石瓦礫遍布滿地,走進(jìn)屋里昏暗潮濕,陽光照射進(jìn)去,在昏暗的房子中清晰地看到在陽光飄凌的塵土,空氣中發(fā)出難聞的腐爛霉味,房子中桌子上地面上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都能揚起灰塵,屋里的東西只剩寥寥無幾的破舊家具,一張破古床,幾把爛椅子,還有一張破損的梳妝臺,從裝飾殘留的痕跡上看,這里以前應(yīng)該住著一名女子,或是妻妾也可能是千金小姐。
看著四周,蜘蛛網(wǎng)密厚地布滿了所有的角落,墻壁上有殘留的雨痕和大片的青色斑痕,可以看出屋頂漏雨。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光,鳴淺看到那張破損的梳妝臺上有一個銹跡斑斑的銅鏡,因為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讓它的一角,發(fā)出了反光。
鳴淺走過去拿起銅鏡看了看,心想:好好打磨打磨,興許還能用。
轉(zhuǎn)身正要離開,聽到一陣腳步聲,他連忙啟動隱形功能,悄悄地走了出去,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包東西,溜進(jìn)前面不遠(yuǎn)處的一處庭院。
心想:他們在搞什么鬼?
于是跟了上去,看到他們在院子里的一個角落里不知道在挖什么東西?只見他們挖好之后把包袱放進(jìn)里面,埋好再蓋上干草,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聽到他們其中一個小聲地:“埋在這兒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另一個說:“怎么會,其他東西都埋在這兒這么久,怎么會發(fā)現(xiàn)呢?”
這兩個人都穿著下人的衣服,想必是誰的奴仆。
等他們走遠(yuǎn)后,鳴淺來到他們埋東西的地方,扒開干草挖開洞一看,只見里面除了那個包袱除還有不少金銀玉器,打開包袱,鳴淺覺得東西眼熟,再仔細(xì)看了看,這,這不是昨天上午賣出去的蛇鱗嗎?數(shù)了數(shù)有三十多片呢,看來這兩個人是蕭家的家賊,平時應(yīng)該沒少偷主家的東西。
鳴淺急忙把包袱系好,放回原處,掩好洞口,把留下的痕跡全部處理干凈之后,離開了。
驛站中,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月幕煊面前,說:“殿下,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月幕煊點點頭說:“嗯,很好。讓他們找個機會,想辦法如何進(jìn)入蕭氏家族?!?
黑衣人說:“是。”說完消失不見了。
月心嬈走了進(jìn)來,說:“皇兄,你覺得那些死侍能順利完成嗎?”
月幕煊說:“我的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失手的。”
這時,月心嬈的侍女煙媚在門口說:“公主,方才下人傳話說凌云皇帝今晚邀公主去御花園一敘?!?
月心嬈聽了,厭煩地說:“不去,就說我身體不適,去不了?!?
煙媚說:“是,公主?!闭f完退下了。
從昨天晚上宮宴結(jié)束之后,凌云皇帝以各位理由,請她留下在宮里歇歇,月心嬈怎么會不知這皇帝的心思,說累了要回去休息。凌云皇帝也不好再挽留。
今天一早,她還收到很多人的請貼,要不是約她一起去游湖要不就是約她去賞花,各種理由都有,但都一一回絕了,弄得她心煩。
回到房間,梳妝了一番,戴上面紗,對侍女青煙和紫蘭說:“走,隨本公主去街上逛逛。”
來到街上,月心嬈打量著凌云國京城,這里的繁華一點都不亞于月神國皇都,街上人來人往,有在街頭表演雜技賣唱的,有擺攤的,有挑擔(dān)子叫賣的,也不少店鋪在招呼客人。
原來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忽然間變得異常安靜,人們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紅衣少女,少女雖然戴著面紗,但是光看身材和面紗未掩蓋的眉眼,就知道是位絕代佳人,身邊還有兩位容顏姣好的婢女。
月心嬈瞥了瞥周圍,看到前面有一座叫異寶閣的高樓,好奇地走了進(jìn)去。
走進(jìn)了異寶閣,月心嬈看到里面擺放著晶核丹藥藥液,還有各種各樣的寶物。
店里的伙計見到一位曼妙的少女帶著婢女走了進(jìn)來,驚艷了好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熱情地為月心嬈介紹著上面的東西。
鳴淺來到街上,來到跟據(jù)地圖上顯示的一家靠譜的寶閣,走了進(jìn)來,看到伙計正在給一位戴面紗的紅衣少女介紹東西。
他覺得這少女的身形有點熟悉。對了,昨天在月神國使團(tuán)隊里看到的少女身形,和這位少女非常相似,應(yīng)該是她。別過頭不再看她了,開始打量著店里的寶物。
月心嬈感到一道奇怪的目光,轉(zhuǎn)身望去,看到一個清秀俊逸的少年好奇地看了看她,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店里的寶物上。
頓時心里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月心嬈卻沒有在意,也沒有查覺。仔細(xì)看了看這少年,他身上穿的紫色衣服的布料非常普通,可見他家境一般,不過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絕對不可能是尋常人,他的實力等級月心嬈也看不出來,不由自主地起好奇心。
異寶閣的掌柜走了出來,鳴淺走上去說:“掌柜的,有件東西你買不買?”
那掌柜聽了,抬頭問道:“東西?敢問公子是何物?”
鳴淺心里有些尷尬,從衣服的袖子里摸出一根雜草牛繁縷,這雜草是鳴淺剛從銀戒空間里的一塊田地旁邊隨手拔的。
可掌柜一看這雜草,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這,這可是極品靈藥啊!
這掌柜在異寶閣幾十年了,接觸過很多稀奇古怪珍貴非凡的寶物和靈丹妙藥,但這等靈藥可是從未接觸。
不僅掌柜震驚得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月心嬈和她的婢女見到也是震驚萬分。
想不到,出來一趟居然能見到這么高等的靈藥,在月神國的寶庫中有很多奇珍異寶,也有不少舉世罕見的藥材,其中有五株靈藥最為珍貴,傳說有讓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神奇功效,月心嬈也有幸見過幾次那五株靈藥,但和眼前這位清俊少年拿出的這株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清楚地發(fā)現(xiàn),這靈藥散發(fā)出的靈力十分強大純粹,若服下至少可以從武生直接進(jìn)入武王或武王以上。
月心嬈不由自主地動了點心思,想將這草占為己有。
鳴淺看到掌柜臉上的表情,說:“掌柜,這東西值多少錢?你買不買?”
掌柜這才回過神,說:“公子,這,這等靈藥需要經(jīng)過鑒寶師的鑒定,才能確定價格?!?
鳴淺一聽靈藥,心里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點點頭說:“那好吧,敢問鑒寶師在何處?”
掌柜一臉鄭重地說:“公子,請隨我來?!?
說罷,他帶著鳴淺就要上樓,這可是極品靈藥啊,對修行可是有巨大的用處。
一聲嫵媚動聽的女聲傳來:“等一下?!?
眾人向那女聲望去,月心嬈風(fēng)情萬種地走過去,看著鳴淺,擺出一副楚楚動人的神情說:“公子,你這靈藥能否賣于小女子,至于價格好商量。”
掌柜有點緊張了,看向鳴淺,如果鳴淺同意的話,這靈藥可對異寶閣無緣了,也是異寶閣的損失。
鳴淺皺了一下眉,因為這女孩居然對他設(shè)放出一種媚術(shù),這媚術(shù)無影無形男女不忌,無法察覺,一旦中招,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戀上對方的一切。可鳴淺一眼就看穿了這種把戲,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種媚術(shù)不一般,若修行到了中層,就會融于人的體內(nèi)合為一體,讓人有一種可以讓異性沉迷于其中無法自拔的吸引力,就像吸毒上癮一樣。更要命的是修煉到了頂層的話,可以吸食他人的靈力和精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為,跟采陰補陽差不多。
她的修行已經(jīng)抵達(dá)中層了,等級在武靈九層,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年齡大約在十五歲左右,像這個年齡段武靈九層在這個大陸中是十分罕見的天才。
鳴淺搖搖頭說:“不賣?!闭f完上樓去了,掌柜的急忙跟上去。
月心嬈還想說什么,但鳴淺已經(jīng)上樓去了。
青煙憤憤不平地說:“這人太不知好歹了,公主要買他的東西是看得起他?!?
紫蘭也說:“就是,不過一介賤民而已,竟敢拒絕公主?!?
月心嬈揮了揮手,讓她們別再說了
“我們走吧。”臨走時,月心嬈看了一眼鳴淺消失的方向,眼中閃一絲冷意,這是平生第一次被男子拒絕,她記下了。
掌柜的把鳴淺帶到首席鑒寶室門口搞了搞,道:“楊老,有件寶物需要你鑒定一下?!?
鳴淺差點笑了,楊老?你咋不叫養(yǎng)老呀。
室內(nèi)一陣?yán)险叩穆曇粽f:“進(jìn)來吧?!?
走進(jìn)房間只見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一張玉桌前,擺弄著桌子上的東西,有玉器、晶核、礦石還有靈藥,這位老人正是異寶閣的首席鑒寶師楊春來。
掌柜的走進(jìn)去說:“楊老,這位公子需要鑒定一下靈藥,你看可否?”
楊春來淡淡的說:“什么靈藥?拿出來看看吧?!?
鳴淺拿出那根雜草擺在楊春來面前,楊春來瞄了一眼,當(dāng)場驚呆了。
他感受這靈藥不僅靈力強大到了無可計量,連藥效也高到了極點,先不說什么大小病癥,哪怕什么疑難雜癥,聞一下都能瞬間痊愈恢復(fù)如初。
嗅到靈藥發(fā)出的芳香,楊春來感到自己渾身開始神清氣爽,自己多年的隱疾居然瞬間痊愈了。
楊春來正要驚嘆靈藥的藥效時,鳴淺開口道:“老人家,這草值多少錢?”
草???楊春來一聽不樂意了,這哪是草???分明就是極品靈藥,這年輕人實在太無知了,居然把靈藥當(dāng)成草,真是暴殄天物。
楊春來臉色黑了下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什么草???這分明是靈藥,極品靈藥!”
鳴淺撓撓頭說:“哦,是是,敢問老人家這草…,咳咳,這靈藥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