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歸頭疼,但是張珺依舊選擇了入學東院,武道峰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張珺現在頭頂的光環不少。
東術天驕、擊敗同屆第一姬天銘、入學測驗榜榜首。
可以說,張珺再蓋壓同屆之后選擇入學東術分院,這對東術分院也存在一些好處,為東術分院挽回了一些顏面。
“呵呵,小珺啊,來,坐我邊上來。”
武道峰對張珺招手的同時,突然手中波動了一瞬,一把椅子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而后被他放置在他的身旁位置。
看到這一幕,張珺面色從容,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原因是葬原老者手中有一枚儲物戒,有相同效果,里頭存在空間,可以存儲死物。
張珺來到武道峰身旁落座,沒與對方客氣,表情淡定落座,而后開口道。
“武院長,我們學院管飯嗎?”
武道峰一愣,對張珺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但還是答疑道。
“學院有食堂的,但是并不管飯,不過會每月發放學分,學員在學院內的消費都都是消耗的學分。”
“對了,你在入學測驗中獲得了第一,其中獎勵便有學分這一項,大概會在一千學分的樣子?!?
張珺聞言恍然,緊接著開口追問。
“那我何時能獲得這些獎勵呢?“
“等你填寫的這個入學登記表入庫學院以后,你便擁有了學籍,那時候你就可以通過學院事務中心獲得獎勵了,這個過程大概明天前就可以完成。”
張珺聞言有些失望,此刻他覺得饑腸轆轆,于是他又搓了搓手沖武道峰問道。
“武院長,你待會兒能請我吃個飯嘛,或者借我點學分,等我學分發放就還你。”
武道峰聞言愣住了,臉上露出轉瞬即逝的尷尬表情,而后便正經說道。
“小珺啊,我們作為修士,特別是東術的修士,更應該去滿足精神,杜絕被身體的肉欲掌控,所以啊,這吃的......”
武道峰話未說完,但這明顯推脫的借口讓張珺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武院長,你不會連吃飯錢都沒有吧?”
“額......”
武道峰啞口,心中凄涼,因為他被張珺說中了,堂堂天眼學院東術分院的院長,口袋空空,連口糧錢都沒有。
“這小子什么玩意兒,張口就來,還一猜就中,我作為一院之長不要面子的嗎?”
他在心中怨念升騰,此刻眼角掃蕩,發現隔壁四把交椅上的教員都在憋笑,所笑何事他自然知曉。
面色難堪,武道峰強撐著面子開口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東術分院的院長,一點點飯錢對我老頭子來說只不過是撒撒水而已,等此間事了,我帶你去食堂?!?
“管飽!”
最后兩字,武道峰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老頭有些不太情愿。
張珺見狀心中偷笑,同時也有點悲涼。
畢竟他是要入東術分院的,此時作為他院長的武道峰竟然拮據如此,那東術分院現如今的狀況堪憂可見一斑。
......
之后在學院神鐘的滾滾鐘聲里,不斷有測驗者醒來,率先醒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姬天銘。
在張珺落座后大概五分鐘左右,姬天銘便徹底脫離迷茫狀態,雙目趨于清醒。
當他醒來后眼睛下意識掃蕩四周,發現好像除他之外并未有人清醒,于是臉上露出笑意,顯然對此結果表示滿意。
可當他身形移動,來到入學處時,竟然看到張珺坐在末席,一臉靦腆笑容看著他時,臉上的笑意便凝固住了。
張珺表情從容,如同入學教員一般盯著他,甚至還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極了師長滿意徒孫。
縱然脾氣中正的姬天銘也在心中罵娘:你特么的點個屁頭,你和我一樣是入學新生,裝什么教員模樣?
扭過頭不去看張珺,他徑直走到西陸大胡子教員面前,可當他看向桌面時卻愣住。
因為此刻,莫提面前的桌子上正擺放著一摞摞入學令牌,不用想,這絕對是張珺的杰作。
同一時間,張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我的入學令牌在這兒?!?
說著,張珺當著姬天銘這個受害者的面兒,把一摞又一摞的入學令牌塞進了屬于姬天銘的袋子里,默默走回末席。
這一幕讓姬天銘臉上有些掛不住,溢于言表的難受,可卻沒有多少憤怒,由此也可以看出姬天銘性格之中正。
對于輸贏他看重的同時也抱有絕對的尊重。
張珺贏他屬于光明正大,只是搶奪入學令牌的行為與東西術相爭令他不滿。
但是一戰之后,姬天銘不但沒有記恨與張珺,更是去自省,去反思,心境并未因為這一次失利而受挫。
不過此刻張珺這種行為讓他感到難受,于是開口。
“張珺,我想再與你戰一次。”
他語氣平和,非為正名而戰,而是覺著張珺輕視于他,有些過了。
此刻張珺停滯在末席桌前,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合你打,沒意思。”
“為何???”
姬天銘言辭激烈了一些,語氣帶上了一點激動,覺得張珺這赤裸裸的拒絕是在輕視他。
“我敗你是真,可你與我實力相近,你贏的也不容易,若再戰,我不一定會輸?!?
誰知張珺聞言卻展露笑意,出人意料的說道。
“對啊,你也說了我們實力相近,那打來打去有啥意義,無論輸贏都證明不了誰比誰強,你告訴我有啥意思?”
“這......”
姬天銘啞口,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先前他以為張珺是輕視于他,可現在張珺明言,將他放在與其比肩的位置上。
這就讓他強行要戰的行為顯得幼稚,好似輸不起一般。
幾位教員暗自搖頭,心說張珺這嘴也是絕了,任由他對上誰都不吃虧,也就藤陰木壓了一次。
“那我們一月后再戰一次如何,我想與你互為磨刀石,相互印證自己!”
姬天銘面露誠懇,欲與張珺以武會友。
張珺眼神閃爍瞅著姬天銘,心中思緒流轉,對姬天銘這種行為有所揣測,覺得對方是否有表面中正的嫌疑。
因為此舉險惡,贏的好處不多,可輸的壞處不少,容易被他背后的支持者拿來做文章。
但此刻他若拒絕,便是屬于多次拒戰,頗有畏戰嫌疑,也容易拿來被做文章,甚至以此抨擊東術。
于是張珺心中計較,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姬兄,我覺得既然互為磨刀石,想要互相印證自己,那么一次肯定不夠,以后我們每月一戰如何?”
姬天銘聽到這個提議,眼神發亮,對張珺這個想法很是同意,點了點頭說道。
“張兄說的有道理,那我們以后便一月一戰,相互砥礪。”
“不過只是單純切磋我覺得有些無趣,不如這樣,我們就挑每月發放學分時約戰,來賭戰如何。”
張珺表情靦腆,但脫口而出的話卻像是獅子張口。
姬天銘呆愣,下意識為這個提議感到為難,因為他知曉在天眼學院中,學分對學員的重要性。
“張學員,這樣會不會對你不公平,要不這樣吧,我輸了就將學分給你,你若輸了就當做與我正常切磋如何。”
姬天銘此話出口,反倒是張珺呆愣了,他沒想到,姬天銘竟然是如此性子。
此刻他也不再懷疑這貨的用心,同時心中有了猜想。
也許這就是為何姬天銘可以注射撒旦因子的原因吧,他的日常與戰斗完全是兩個模樣,一正一邪,心靈赤誠。
“不用,既然是賭戰,那便要又輸有贏。”
同時張珺又半帶認真半玩笑的開口言說道。
“況且我缺錢的很,也愛錢的很,涉及到輸錢,我斗志會更強幾分?!?
......
兩人到現在的發展順暢,竟成了亦敵亦友的樣子,這讓幾位教員連同武道峰都是不曾想到的。
而后張珺與姬天銘又簡單交涉幾句,才算了結,不再交談。
姬天銘在莫提面前取出九塊令牌交予對方,張珺見狀猜測。
估計是姬天銘背后的勢力所為,否則姬天銘昨天頭骨遭受重擊,哪怕體質特殊,如今醫學科技神異,也不至于如此快速的修復。
多半來自于其他學員,背后利益交錯,以姬天銘的背景來說,出高價搞八塊入學令牌并不困難。
登記完入學事宜后,姬天銘也并未久留,告別他人后,便輕車熟路的往西術分院去了。
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那些目光渾濁的測試者中陸續有人蘇醒,而后來到入學處,紛紛登記成為天眼學院的學員。
能夠在前期脫離學院神鐘影響者,都是根基不錯的好苗子,只可惜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選擇加入了西術分院。
不過對于癱坐在末席的爺倆,這些學員多少都會看上一眼。
張珺穿著搶來的衣物,不再身著獸皮衣,雖然衣衫有些不貼體,可也難掩他的書生氣。
再加上邊上有個邋遢老頭襯托,形成對比,又有擊敗同屆第一的天驕光環加持。
有幾位早熟的女學員在看向張珺時還會羞紅一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