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山林中的草叢晃動,很快,幾道低矮的身影呼嘯,帶著地罵聲停在了一處草叢旁。
“特么的,那小子哪兒冒出來了,一下就把小爺好不容易整來的令牌給順走了。”
領頭的那人是個少年,名叫吳語,年齡莫約在十二三歲的樣子,身著玄色勁裝,雙目清明,面容俊俏,負有靈韻。
他一張口,給人一種超越其年齡的成熟感覺。
孩童早熟,在現如今這個西術盛行的時代是比較常見的事情,哪怕一般家族子弟的父母,都會為自己的子嗣做基因改良。
經過生物技術的改良之后,這些孩童從體質到智力都會有一個較大的提升。
此刻他身邊除他之外,還有三個少年,都是十二到十四歲的年紀,有兩個站位略微靠后的少年在聽出吳語話中的不快后,默不作聲,主動降低存在感。
而在吳語左手邊的娃子在聽到了他急敗壞的話語后,卻帶著幼稚的諂媚表情對前者說道。
“吳少,這小子腿腳實在太快,和兔子似的,現在我們給他追丟了,想要再找到的機率不大。”
吳語在聽到左手邊狗腿子的話后,臉上的表情更加煩躁了,后者看到吳語顯露出這個表情,連忙繼續獻策道。
“但是吳少,他既然搶奪令牌,就說明這小子想進入天眼學院,現在他有了令牌,也等于獲得了進入天眼學院的資格。”
吳語聽到這里,兩眼一亮,心中明白了狗腿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王猛,你是說現在先放他一馬,等以后進入了天眼學院再好好收拾這小子?”
名叫王猛的狗腿子見吳語的臉色終于散去了一些陰云,他心底的大石頭也低了低,加了一把勁說道。
“吳少您就是聰明,我這話都沒說完,你就能猜到我要表達的意思。”吹捧一句后,王猛低眉順眼的說道:“所以吳少,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搞定測試令牌的事兒,只有獲得了入學資格,我們才可以對那小子來日方長不是嗎?”
“好!”吳語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臉上帶著欣賞之色說道:“沒看出來啊王猛,你這虎了吧唧的腦袋瓜子還挺靈。”
“嘿嘿,都是這兩日跟隨您熏陶的,我跟吳少您比起來,猶如螢火對比皓月,那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
......
正當吳語這個小隊在自嗨的時候,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是,暗處有一雙略帶陰翳的眸子正盯著他們。
就在他們的正上方,一個少年隱藏茂密之中,他身穿不知何種生物的獸皮衣,雙目神色如鷹似狼。
當他將目光定格在吳語四人身上時,宛若鷹視狼顧,極其負有侵略性。
可就是這對充滿野性的眸子,卻鑲嵌在了一張稚氣書生相的小臉上。
獸皮衣、鷹狼眼,書生臉,這三者結合之下,讓這少年的氣質像極了從大荒中走出的執劍書生,能文會武。
他名叫張珺,是陰差陽錯之下,出現在了此處,參加了這場天眼學院的入學測驗。
此刻他的身形隱藏在枝繁葉茂中,手中握著一塊令牌,聽著吳語與王猛的對話,他瞅著倆人的目光露出嘲諷,似乎對二者想要報復他顯得有些不屑一顧。
莫約五分鐘后,吳語四人離去,準備根據吳家花重金購買的地圖,繼續去獵殺令牌獸,獲得所謂進入天眼學院的資格。
他們走后,張珺沒有立即從樹上跳下來,而是又等待了一會兒,才用靈活的幾個縱躍,消失在此處叢林中,往吳語四人反方向奔襲而去。
張珺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但他的身體素質極好,在林間縱躍時,三米的距離他也一躍而過,肉體力量非凡。
他縱躍之時,負有書生氣的小臉上露出無奈,類似吐槽似的自語道。
“我在葬原生活的好好的,這老張頭非得給我扔這破試煉來,還要小爺進什么天眼學院東術分院?真是有毛病......”
張珺此刻身上怨氣深重,因為就在兩日以前,他還跟隨收養自己的老爺爺過著養老生活,每天優哉游哉,生活規律,好不快樂。
可就在前天上午,他被老頭子扔到了這鬼地方來。
......
時間回到那天,張珺一如往常睜眼,可周圍景色令他呆愣,深山老林,古樹叢生。
張珺這一覺睡醒,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恍然間,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于是閉上雙眼狠狠的掐了兩下大腿。
疼痛感襲來,他猛然睜眼,但他卻愕然發現,面前的景色依舊是那些長有青苔的老樹。
而后他摸索身上的獸皮衣,同時耳朵抽動注意著四周,像急了幼獸落入未知境地時的模樣。
很快,他便在獸皮衣的兜子里發現了一張紙條,打開掃了眼字跡,他便認出,這是家里老爺子的筆跡,歪歪斜斜,丑的很,絕對錯不了。
張珺有些無奈的自語道。
“這老張頭在搞什么幺蛾子,不會是他給我趕出來的吧?”
帶著不好的預感,張珺一目十行,視線迅速掃蕩紙條,大腦運轉理解其中意思,兩秒鐘后,他頹廢的往地上一坐。
而他有這種情緒狀態,其主要是因為這封信件的內容,紙條中老爺子表述道。
“娃子,你身患絕癥意外墜落葬原被老頭子我撿到,我心生良善,所以想著救你一命,可你所患之癥詭異,我無法根治。
于是便利用了葬原改人體魄的特殊因子,為你續命十六年。
如今老頭子我辦法用盡,卻也無法再增加你絲毫陽壽,所以望你自謀出路。
你醒來之后所在便是天眼學院今年的入學測驗之地,你要做的便是進入天眼學院的東術分院,尋找一種名為吞明的衍法。”
信件到此結束,張吝看完信件之后,腦中迅速過濾了一遍這封信要表達的意思。
第一,他得了疑難雜癥,最多還能活四年。
第二,他被老頭子“拋棄”,老頭子讓他自謀出路。
第三,他要通過天眼學院的入學測驗,進入天眼學院的東術分院。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學院中尋找一種名為吞明的衍法。
“絕癥”、“拋棄”、“入學測驗”、“尋找救命之物”,總結出這四點之后,張珺發現沒有一件是好事兒。
但最讓張珺絕望的不是他身患疑難雜癥,而是第四點,老爺子雖讓他尋找吞明衍法,可卻沒有直言此法可醫治他身患之癥。
以張珺對老爺子的了解,故意不說,那就是證明他也不確定這吞明衍法究竟能否救他的命。
癱坐在地上張珺,面容頹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從記事起便在詭異的葬原生活。
除卻每天必要練習四小時體術以外,張珺便跟著老爺子在死海釣魚,在陵墓打獵,爺孫倆在老屋旁的葬尸地里種點糧食。
過著咸魚的養老生活。
關鍵是張珺從小奇特,不似別的孩童好動,他酷愛閱讀書籍,老爺子的老屋里,二層閣樓上堆滿了雜書。
外加張珺異于常人,被張老爺子撿到老屋后,他兩月可站立,三月可吐語,一歲已識字。
所以一歲之后,他便一腦袋撲進了張老爺子的二層閣樓中,時不時拿著本書離開閣樓,搬著把椅子,來到死海處一邊釣魚一邊看書。
張珺腦中浮現這些時光,不由得搖了搖腦袋,嘆了口氣說道。
“哎,我真是人間失格,悲慘的一塌糊涂,說不定只剩下四年光景,還被趕出來獨自謀生。”
任誰遇到這種事兒都會頹廢好久,可張珺卻在抑郁一會兒之后,臉上恢復常態,重新振作自語道。
“不管怎么樣,還是先按照老張頭的意思,先進入什么天眼學院的東術分院吧。”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知為何,他很少能產生負面的情緒,從前他也問過老爺子,可老爺子只是說。
“娃子,你的血脈如此,哪怕受葬原改變體魄,可你的本族非凡,有些東西難以徹底切割。”
他聞言不解,再向老頭追問時,老頭卻已是笑而不答。
張珺振作起來,想要先搞清楚此地狀況,不過緊接著他又無語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而且還是關鍵問題。
“淦,這老頭真實靠了個離譜,讓我入學檢測,這是一點有用信息也不給啊槽。”
痛罵一聲遠在天邊的老爺子,以粗口開頭,又以臟話結尾,實際上張珺只是想借此抒發掉一些心中負面罷了。
事已至此,張珺還得自謀出路,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的身影在古樹老林間穿梭,希望找到人煙,獲取如何通過入學測驗的方法。
張珺的身影如猿猴般靈活,在這些古樹間穿梭極快,頃刻間可以躥出數米。
他步法輕盈如飛鳥,身法自在似游龍,以極快的速度認準一個方向奔襲而去。
他對此地也不了解,老爺子信里也是一點信息也沒給,就告訴他這里是天眼學院的測驗地。
所以他覺得,與其亂走亂竄,不如認準一個方向前行,這樣也不至于走重復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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