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早已將熱水準備好,兩人一回棲月宮,便開始解衣沐浴。
“你說你這一身黏糊糊的都是些什么呀?。俊?
嚴君霜一邊幫她解著外衣,一邊碰到她衣服上的糖漬開始抱怨。
“大概是吃冰糖葫蘆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
嚴言倒是不以為然。
很快,兩人一絲不掛地入了水,互相擦洗著身子。
兩人的身體在對方面前本來就不是秘密,現(xiàn)在更是肆無忌憚,本就到了男女有別的年紀,卻依舊毫不避諱地一起沐浴,一起睡覺。
“殿下,這水是不是太熱了?”
嚴言的小臉都被泡紅了。
“是有點兒熱,不過天氣冷,泡泡熱水澡也是好的?!?
嚴君霜也覺得身體一陣燥熱,特別是嚴言碰他的時候,身體竟出現(xiàn)了奇怪的反應。
“不想泡了,身子都泡軟了,你抱我睡覺去吧~”
嚴言說著便向嚴君霜伸出了手。
“好……”
嚴君霜回答得十分不自然,卻還是硬撐住身體的不適,將嚴言從水中抱起,擦干了水,換上里衣,相擁上了床。
“殿下……”
寢殿的燈滅了好一陣兒,懷里的人發(fā)出一聲嬌喘。
“我在……”
回答的人顯然有些迷亂,環(huán)著她的手不禁收緊了幾分。
嚴言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嬌弱的呼吸落在他滾動的喉結處,鬧得整個人愈發(fā)燥熱。
像是下了多大決心,只聽到一陣床單抖動,嚴言整個人就被壓在了身下。
“言言,殿下今天教你個好玩兒的……”
沒等身下的人兒反應,那張薄唇便如饑似渴地覆了上去。讓身上那頭狼更興奮的是,那張小嘴居然也開始嘗試著回應他。他趁機盡情品嘗著里面的美味,手還一直不停地撕扯著兩人身上的衣物。等到褪去兩人之間所有的障礙,便就只剩下黑暗中的兩道身影在塌上纏綿交織到半夜……
——
今日不早朝。
當群臣在金鑾殿聽到傳話的公公傳來這么一句話的時候,哪一個臉上不是驚喜不斷?而在出宮途中聽到宮人們的風言風語時,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
嚴君霜如今大權在握,隨便一句話誰敢質疑,誰又敢忤逆,說沉迷女色任意妄為,人家也是有那個資本的。
——
棲月宮。
嚴君霜醒得早,看到懷里被他弄得滿身淤痕的小姑娘,心頭閃過一絲后怕,但很快就被愉悅和得意填滿。想到他們昨夜纏綿的場景,嚴君霜臉上的笑意便怎么也止不住。
嚴君霜起身穿戴好后,又給床上的人兒套了件兒衣服,才宣太醫(yī)過來問診。
“如何?”
嚴君霜守在床邊看著虛弱的人兒,還想著自己好像沒太使勁兒啊,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醒?
“回陛下,嚴姑娘香囊里用的是依蘭香,又加上沐浴用的藥包里含有蛇床子的成分,兩種香料混在一起,便成了……”
那老太醫(yī)頓了頓,有些為難。
“成了什么?”
嚴君霜顯然對別人沒那么多耐心。
“成了……催情的藥物……”
嚴君霜愣了一下,心里又有點暗自竊喜,這樣一會兒要是她發(fā)脾氣,就說是她自己戴的香囊有問題,想來鬧一會兒也就消停了,而且,她知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兒,還要另說。
“那言言何時能醒?”
“這個……陛下,這種事過后,需要休息……”
那老太醫(yī)看他心情不錯,倒也沒那么局促不安了。
“行了都退下吧,將該吃的補藥都仔細備著。”
嚴君霜留下這一句,一心便只在嚴言身上了。
眾人領命退去,便又開始忙活起來。他們昨日可是親耳在宮外聽到宮里的動靜到半夜才消停呢~雖然其間歇了三四次,但沒過一會兒便又開始了,嚴姑娘的身子本就還沒長好,陛下又身強體壯地折騰可一夜,哪能那么快就醒。
快到午時,床上那人才微微睜了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嚴君霜那柔情似水的眼神。
他在床邊看了她整整兩個多時辰,就這么干巴巴地看著,時不時撥弄著凌亂的柔發(fā),吻一吻爍動地睫毛,蜻蜓點水地碰一碰軟糯糯的唇。
“醒了啊~”
嚴君霜見她睜了眼,整個身子便湊了上去,在她耳邊柔柔開口。
“殿下……”
小姑娘的聲音極虛極弱,還略帶著沙啞。嚴君霜的心突然揪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心虛。
“哎呦,我身上怎么這么疼?。俊?
嚴言剛想動彈一下,誰知一身酸疼得就像散架了一樣,整個人使不上力,只能癱在床上。
“昨夜……”
嚴君霜坐起身,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是你干的?昨夜要玩兒的游戲就是這個?不對啊,可為什么你好好的,我就渾身難受?”
嚴君霜一時答不上話,這個傻姑娘,被人占了便宜還把自己蒙在鼓里,這股子傻勁兒,他一時竟不知是好是壞。
“那我問你,昨夜的游戲……好玩兒嗎?”
嚴君霜惴惴不安地開口,卻又極想知道她口里的答案。
“前半段兒還挺好的,后來我就不記得了,大概是睡著了,不過后勁兒太大了,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嚴言一本正經(jīng)地陳述著有顏色的事實。
“那我以后輕一點……”
嚴君霜簡直是脫口而出。
“?。俊?
嚴言這個傻姑娘,哪兒知道這種有顏色的字眼是什么意思。
嚴君霜干咳了兩聲,立馬轉移話題。
“沒什么,來人,將補藥端上來?!?
宮里陸續(xù)進了人,每人手里不知道端了些什么湯湯罐罐,整整十多盤吧,嚴言還真是有點兒傻眼了。
“來,張嘴?!?
嚴君霜拿起手邊的一碗黑漆漆的東西,自己先嘗了嘗,隨后喂給可床上的小姑娘。
“什么嘛!好端端吃什么藥?”
嚴言靠在床頭,看著眼前的一切,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乖,我本來身上也疼,后來吃了藥就好了,你若想好得快些,便乖乖張嘴,我嘗過了,不苦,都是好東西呢~”
嚴君霜只能如此哄騙著。
嚴言將信將疑地張了嘴,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的確不苦,但味道怪怪的,也談不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