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被老媽硬拉著相親,巧遇年少時的怦然心動。一句,你怎么也還單著?瞬間打破十年未見的隔膜,原來遇見的是否是那個命中注定的人,我們的心是會有感應(yīng)的。
此后,我和他的感情便如同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再次遇見后不久,我和他已經(jīng)談到訂婚、結(jié)婚、生子。
此時,鐘小剛不知從何處得知消息,輾轉(zhuǎn)來到我的家鄉(xiāng),見到我的那刻,一臉狼狽的他,展露溫暖笑顏。
我的心一陣悸動,可我和他,此刻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再也回不去了。他向我傾訴著刻骨思念,而我聽著卻恍如隔世。
聽著他與白露狗血戲碼,我的心恰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
他單膝跪地,向我求婚。這一幕,我整整期待了兩年,可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
我問他,你可曾讀過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我不愿意當墻上的那抹蚊子血,也不愿意當衣服上的那粒飯渣子。只愿當床前明月光或你心口的朱砂痣。
他疾步向前,眉梢?guī)玻骸拔揖椭溃阈睦镞€有我。”
“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你,在你作出選擇那一刻,就已經(jīng)再也回不去了。”
看到我眼神中的堅定,他的神情瞬間落寞,后撤幾步,最終跌落一身自尊和驕傲:“我終究還是錯過了你,錯過了原本可以幸福安穩(wěn)的一生。”
鐘小剛走后,我悄然落淚。我并非不舍得他,而是心疼那個曾在執(zhí)念中掙扎浮沉的自己。
再見未婚夫林蘊之時,他的臉上傷痕累累,我問他怎么回事,他只模棱兩可地說了句,摔了一跤。
他樂的糊弄我,我也懶得戳穿他。只是拿出醫(yī)藥箱,替他上了藥。他疼得冒汗嗷嗷直叫,我只淡淡說了句:“再疼點才好,不疼不長記****是解決問題最低級的處理方式。”
自帶一股子書卷氣的林蘊之,氣呼呼道:“那男人傷害了你,如今又來找你,一副欠抽像,不抽他難平我心中怒火。”
我手中動作一滯:“我和他之間,已經(jīng)徹底了結(jié)了。你又何必趟這趟渾水,今天的你,一點都不像往常的你。”
林蘊之好似完全屏蔽我的話,亦或者顧左右而言他:“九月初二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我們就定在那一天結(jié)婚吧。你看,你家戶口本我都從咱爸媽那里要過來了。”
我不禁莞爾一笑:“你還真是蓄謀已久,看來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林蘊之:“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去領(lǐng)證。”
正說著,他便將車子開出來,載上我,朝民政局的方向開去。到了地方,他牽著我的手,興沖沖地走進民政局,許是因為過節(jié)的關(guān)系,排隊結(jié)婚的人出乎尋常地多,等排到我們,民政局已臨近下班,蘊之感慨著我們的幸運,可一翻口袋,發(fā)現(xiàn)身份證沒帶,當場傻眼。
受限于現(xiàn)實條件,我們只得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我見蘊之臉色青灰,只得安慰他道:“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