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是求偶行為
- 質子有些反差萌
- 小三吉
- 2093字
- 2021-07-30 15:30:00
一路的鞍馬勞頓屬實將人折磨的心力憔悴。路途遙遠倒是次要,像是特意加了振動裝置的馬車讓司兮俞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神經不匹配學說。
胃里一陣陣的翻涌成功打消了司兮俞吃晚膳的念頭。直接蜷縮著身子,將被子蒙在頭上睡了過去。
身體的自我調節(jié)功能是時候發(fā)揮它的作用了,畢竟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
綠暖趁著自家主子休息的空隙將帶來的衣物整理了一番,有序的陳列擺放讓原本空空蕩蕩的屋子有了一絲溫度。
銅鏡經過細致的擦拭,鏡面在傍晚透進屋內的薄光里折射出光芒。略微刺眼的光令綠暖瞇了瞇眼睛,視線停落在了圓桌上的玉壺上。
茶水…?
是自己疏忽了,明明察覺出公子臉色不佳,卻沒想到是暈車所致。
綠暖柳眉漸攏,細密的睫毛遮蓋住由她瞳仁處擴散出的擔心,抿著朱唇快步走了出去,再次跨入內室時手中多了一個托盤。
“公子?”是輕緩的聲音。
“嗯。”
“這是酸棗茶,對暈車有益,公子喝一點吧!”
司兮俞撐著床榻坐起,暈暈乎乎的接過茶盞喝了個干凈。別看這茶的顏色不怎么對得起食者,但酸酸甜甜的,勝在味道不錯。
“公子現(xiàn)下感覺如何?”
“暈!”
扶著司兮俞重新躺下,綠暖從被子里拖出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溫熱的觸感讓司兮俞縮了縮胳膊。
見床上的人眼眸里透露出疑惑,綠暖解釋道:“按壓合谷穴會緩減暈車的癥狀。”
司兮俞點了點頭闔上眼眸,任由她動作。終在拇指與食指間被按壓的穴位的酸痛感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司兮俞迷迷糊糊的醒來,昨日那暈勁兒早消失的無影無蹤。瞅著著從窗戶鉆進來的光束,料想天已然大亮。司兮俞隨意的將榻下的鞋子套在腳上,嘴里喚著綠暖走了出去。
聽到動靜,綠暖從院子里趕了過來,步伐輕快有力。“公子有何吩咐?”
“見你從外院過來,可是要出去?”
“嗯,還需采辦些衣物和用品。”
“我也去。”
綠暖見他眉宇間沒了倦態(tài),冠玉般的面容泛著若有若無的嫩粉,神情爽朗,想來身體是恢復了。
“我去安排馬車。”
“不必,王府地處繁華,走著便可。”不走,怎么能讓暗處的夜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跡。
從他踏入王府,便察覺到了四周若隱若浮的視線,雖說隱藏的極好,但每個人的呼吸可不是輕而易舉能遮蓋住的。
出了王府,兩人沿著街邊慢行,同出來采辦的其他人一般,閑適又具有目的性。唯一不同的,不過是司兮俞出眾的容顏引的旁人頻頻留意。
司兮俞環(huán)顧周圍,視線所觸及的地方都覺得新穎,陌生又具有煙火氣息。
“真好!”
“公子常年居于寺廟,來這都城想必是不適應的。”
聽到綠暖的猜測,司兮俞含著笑意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未做言語。
有些事,不是想解釋就能解釋的清楚的。與其讓這里的人相信自己來自異空間,道不如說神明來的更貼切。
寄宿在這個落后的空間,要想同藍宙星球取得聯(lián)系,堪比以鐵器時代的技術去創(chuàng)造電子設備。
天方夜譚不過如此!
可他是誰,堂堂藍宙星球的將領,怎能輕言放棄。作為將領,自己比普通人多的不僅僅是能力,還有毅力。
茹毛飲血,為了生存的…毅力!
“公子?”察覺到司兮俞的異樣,綠暖抬手在他面前虛晃了一下。
“公子可是身子不適?”
司兮俞收回落在某一處遲遲未移開的視線,沉聲道:“無事。”
街邊叫賣的小攤上是熱氣騰騰的蒸籠,一簇一簇濃密的白氣緩緩上升,再逐漸飄散,歸于云層。
“老板,包子…咋賣?”包子鋪外,一渾身襤褸的小乞丐從缺了口的碗里取出唯一一個方孔銅錢,放在皸裂的手里遞給面前圍著麻布圍裙的中年男人。
“包子兩文,不夠!”中年男人瞥了一眼那只黑黢黢的手,見怪不怪的繼續(xù)手頭的動作。
“您行行好,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這是剛剛討到的一文錢,我也只有這一文錢了。”男孩一頭枯草般雜亂的頭發(fā)下是滿眼的懇求,不知是不是他瘦弱的原因,那眸子顯得格外大,須臾間有流光掃過。
“沒錢就走,別打擾我做生意。”
“真的求求你了……”
“我替他付了。”男孩話音未落,身旁一道清澈的聲音發(fā)了慈悲。
對于一個食不飽的孩子來說,這可不就是慈悲?最起碼黎子羋是這樣認為的。
“小友,這錢我替你付了,記住小爺我的名字,小爺我叫黎子羋!”黎子羋這話說的自豪,就差把快謝我三個字寫腦門兒上了。
“來,拿著!”黎子羋將東西遞給面前的小乞丐,隨后頗為恣意的掃開了折扇。
“謝謝貴人!”男孩濕漉漉的眼睛望了他一眼,說完便拽著被油紙包著的包子匆匆跑進了巷口。
瞅著黎子羋灑脫逍遙的背影,包子鋪老板默默的搖了搖頭。小乞丐是這一片出了名的滑頭,專門騙一些同情心泛濫的公子小姐。
做生意,賣的出去就成,別的事情也就看一看過一過忘一忘,何必多言。
只能說傻子不常有,今年特別多。
黎子羋從司兮俞面前經過,雖不是特別留意,但他的獨領風騷也會給人留下印象。未戴束冠,背頭式的披發(fā)顯現(xiàn)出幾分江湖氣息,掛至腰間的血色玉佩很好的與他的紅衣融為一體,若不是他步伐肆意,當真看不真切。
秋風拂過,吹動了那攏紅衣的衣角,也吹散了原在黎子羋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墨發(fā)。
可謂分流倜儻少年郎,奈何腦殼裝了糞。
目睹一切的司兮俞壓下一邊嘴角,嘖了一聲。就在綠暖以為他要對此事件發(fā)表觀點時,卻聽到了一番不著邊際的話。
“今天天氣可好?”
“微陰,略冷。”
“剛剛那男子為何用折扇?”
“我們扇的是風,他…可能扇的是蜂,街邊的女子都要貼在他身上了。”
“哦!原來是求偶行為!”司兮俞認真的點頭,義正言辭的給出了評價。
綠暖:“……”
這形容貼切,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