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步步驚心(2)
- 荒謬事務所
- 秋英格萊
- 3545字
- 2022-04-01 08:00:00
花緋紅回答,“雅典大瘟疫。歷史和考古是我研究的課題之一,不會有錯。”
“那么,問題來了,‘雷諾克古病毒研究所’為什么會關心雅典的大瘟疫?雅典大瘟疫發生的時間、地點、疫病傳播途徑、疫病的特征、死亡人數等等,都有詳細的記載,那么,雅典大瘟疫跟‘雷諾克古病毒研究所’有什么關系?雅典大瘟疫與黑金帝國有什么關系?”
“宮組長,你是想說那次雅典大瘟疫的禍首就是‘雷諾克古病毒研究所’?或者說雅典大瘟疫就是黑金帝國在幕后操縱?”
清逆風說,然后轉頭對顧子墨說道,“教授,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科學需要論證,需要有說服力的證據,經得起時間考驗的證據。可也就是懷疑,才能驗證科學與真相。說實話,我暫時給不出任何意見。”
“你們快看,”宮之空明又驚叫起來,指著壁畫,“雅典帝國不攻而潰,雅典城插著黑衣人舉著的旗幟,是黑金帝國的標識,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黑金帝國占領了雅典嗎?”
顧子墨搖了搖頭,“難道謀殺雅典帝國的真正殺手居然是黑金帝國?這說出去,誰相信呢?”
唐澗說,“顧先生,你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你們的墳墓早就長滿了荒草,誰相信你們仍然活著呢?”
顧子墨回答,“確實是這樣。”
唐淵說,“誰會相信我們還活著呢?我自己都不相信。”
宮之空明再次發出驚嘆,“太離譜了,太離譜了?”
此時,驚嘆的還有清逆風和花緋紅。
宮之空明看著清逆風和花緋紅,“你倆是黑金帝國的奸細嗎?你們到荒謬事務所就是為了潛伏嗎?你們的任務是什么?你倆要真承認了你們的身份,以免我陪著你們演戲,累。”
宮之空明的槍對著清逆風和花緋紅,“你們倆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呢?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懷疑,是你們倆將我們陷入這個絕境呢?”
“懷疑個頭,這怎么可能呢?”清逆風看著壁畫,“一個長得和我相似的人出現在這壁畫上,能說明什么呢?”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花緋紅看著壁畫,也跟著清逆風說道。
.所有人對清逆風和花緋紅保持了警惕,宮之空明命令清逆風和花緋紅,“你倆解釋一下,你們怎么會出現在壁畫上?”
清逆風辯解,“或許是和我們長得像呢?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壁畫中的那個人就是我呢?這,沒有道理。”
“對對對,世上長得一模一樣的多了去,我想這純屬偶然,純屬偶然。”花緋紅也急著解釋,“你們想想,壁畫上反映的內容是公元前430年的事。現在是什么年代?所以,壁畫上那倆長得像我們的人,怎么可能我我們有關系呢?單說這時間就對不上。如果事實真是那樣,算算,我應該是多大歲數了?”
“我也希望對不上,可怕的是偏偏你們在這里對上了。”宮之空明一臉的嚴肅和鄭重,“你倆還是都招了吧,把事兒挑明了,我們也好配合你們。”
清逆風問道,“宮組長,你不要把槍對著我們,萬一走火,會死人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壁畫上那倆人是我們,你怎么就斷定我倆就是奸細呢?”
花緋紅附和,“對呀,對呀,即使壁畫上的人真是我們,宮組長怎么就斷定我們是奸細呢?”
宮之空明清逆風和花緋紅,“你倆也別急,現在不是你倆是不是奸細的問題,我們要搞清楚,你倆怎么會出現在壁畫上。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唐澗驚異地看著清逆風和花緋紅,“這也太邪門了。”
顧子墨和唐淵同時說,“這地方就沒有不‘邪’的事情。”
顧子墨說,“我看這壁畫里一定還隱藏著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父親母親?”花緋紅看著壁畫驚叫走來,“我看見了我的父親母親,不會錯,他們依然是離開我那一年的樣子,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花緋紅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完全失去了理智,大聲地喊道,“父親母親,我是你們的女兒緋紅,我是花緋紅,你們聽見了嗎?我是緋紅,你們聽見了嗎?”
不論花緋紅怎樣嚎叫,沒有任何的回應。
“幻覺,幻覺。”清逆風勸說花緋紅,“說不定就是一個幻覺”
唐淵說,“對對對,繼續往下看。或許真的就是幻覺。”
花緋紅哭了起來,仍然大聲的喊道,“花盛開,花盛開爸爸,我是你的女兒緋紅啊,說句話啊,行嗎?我求求你,說句話啊,行嗎?楊柳青,媽媽,媽媽,你們回答我一聲,好嗎?不論你們在哪里,你們讓你們的女兒知道你們還活著,可以嗎?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所有人都被花緋紅的這種撕心裂肺的哭聲撕裂,悲傷彌漫在空氣中。
眼淚從清逆風的眼中涌了出來,他們都不知道怎樣勸阻這個傷痛欲絕的女孩。
清逆風抱著花緋紅,“這個地方不是病毒研究所嗎?說不準這就是讓人產生幻覺的一種病毒。”
“你哄小孩嗎?”花緋紅仍然沒有停止她的哭聲,“有這樣的病毒嗎?你相信有這樣的病毒嗎?我們穿著防毒服,戴著防毒面具,和這里完全處于一種隔離的狀態,怎么可能染上你說的那種幻覺病毒?”
“在這個荒唐的世界,怎么就不可能有這種荒唐的病毒呢?”
清逆風繼續安慰花緋紅。
清逆風嘴上這么說,自己也很崩潰,實在分不清眼前這一切是幻象,還是現實,抑或是預言。如果花緋紅沒有這樣的反應,反而不對了。
誰也勸不住花緋紅,花緋紅仍然沒有往上呼喊,喊聲越來越大,“花盛開、楊柳青,你們既然把我帶到了人間,為什么卻又要丟下我?世上有你們這樣無情的父母嗎?有,就是你們。事業?信仰?在你們的心里難道除了事業和信仰,就再沒有什么了嗎?既然沒有,你們為什么要生下我?你們,讓我愛你們還是恨你們?”
花緋紅說著說著,變成了控訴。
花緋紅舉槍開始射擊,子彈飛上了壁畫,卻對那些壁畫沒有絲毫的損傷,那些子彈就像是一些散亂的石子,落進了深邃的大海,壁畫仍然完整如新,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真是見鬼了,這個世界怎么就沒有一點符合邏輯呢?”清逆風看著那些消逝的子彈。
“是啊,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宮之空明接過話,“哪兒哪兒都不對,真是見鬼了。”
唐澗提出,“清逆風,要不,我們還是退出去?”
“你是沒長腦子嗎?我也是這樣想的,問題是我們根本就退不出去。”
“哎呀,我也是糊涂了。”唐澗詢問唐淵,“唐先生,你是科學家,你能說說這是什么情況嗎?”
唐淵回答,“我還真說不出來。如果你問我‘量子科學’,那我還能給出個‘子丑寅卯’,我對這些個病毒,還真沒有研究。我們做學問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依據。咱們不是有病毒學家顧子墨嗎?顧教授,現在是你解惑的時候了。”
顧子墨搖著頭,“唐教授,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咱們面對這些,你覺得屬于病毒學的范疇嗎?怎么看,也是屬于神學的范疇。可我對神學一點研究都沒有。”
唐淵說,“怎么就不屬于病毒學的范疇?在我看來,這個所謂的黑金帝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病毒。這個病毒研究所,更是病毒中的病毒。”
“唐教授,你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顧子墨接過唐淵的話,“咱們是搞科學研究的,得講科學。”
清逆風提醒大家,“各位清醒清醒,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反科學的世界,在一個反科學的世界,我們在這里講什么科學呢?這就如跟鬼說人話,可以講通嗎?”
花緋紅說,“是呀是呀,但在鬼的世界,人,才是那個‘不對的人’。”
顧子墨哀嘆,“是呀,人做人事,鬼做鬼事,科學的悲劇就在于如果落到了鬼的手里,你們想想,他會做人事嗎?看看他們,讓病毒禍害人間,克隆人,變種人,哪一樣是人干的事情呢?”
“教授,教授,停停,停停,不要往下說,千萬別往下說,說什么有什么。”清逆風指著壁畫上的長著翅膀的人,“看看,看看,我不是說嘛,說什么,有什么。你們看鼠人,還有狼人,還有熊人……他們到底要做什么?他們到底想做什么?他們不把人間搞亂,他們似乎永遠不會消停。我們怎樣才能毀掉他們?我們怎樣才能做到毀掉他們?”
清逆風突然間像個瘋子。
“清逆風,不行,不能這樣。”花緋紅拉扯著清逆風,“如果這地方毀掉了,我的父親母親咋辦?我找不到他們咋辦?可不能做那樣的事。”
唐淵看著大家,“你們真以為自己是英雄,能拯救這個星球?你們以為這個黑金帝國是紙做的嗎?就憑你們幾個能毀掉他們?我們在這里二十多年,除了頭發一天天變白,就是一天天變白。如果你們真能做到毀掉這個世界,那我的骨頭都會發笑。”
清逆風害怕絕望把所有人摧毀,但現實是絕望正在摧毀所有人心。
“教授,或許我現在做不到。但你們要相信,不管是任何世界還是任何人,不論他們如何堅不可摧,他們一定存在致命的缺點,我們只要找到這個缺點,就一定可以摧毀他們。一定可以。”
“你們看,你們看。”宮之空明再次驚呼起來,“接下來的壁畫講述的是發生在公元164年-180年的事情。地圖路線標示的是,從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到君士坦丁堡,向西,至羅馬。從城市的地理位置和城市的建筑和規模來推測,應該是羅馬城。壁畫上的人物表現出來的特征是,‘腹瀉’、‘高燒’、‘潰爛’。”
“羅馬帝國的政治、經濟、行政、軍事,全部淪陷,黑衣人插在羅馬城上的旗幟也是黑金帝國的標識。”壁畫中的圖像讓人們再次崩潰,因為圖像中再次出現了清逆風的臉和花緋紅的臉,就是由‘他倆’與黑衣人進行激戰。
“這就是持續了27年的古羅馬大瘟疫。就連古羅馬的王‘安東尼’也死在了這次瘟疫中。現在,我們想知道的是清逆風和花緋紅,你們在黑金帝國的秘史中到底是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