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弦瀾和姜愿兩個人聊得正歡,就聽見外面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高呼到:
“皇上駕到!”
帝弦瀾和姜愿對視一眼,兩人立刻會意。帝弦瀾連忙平躺在榻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樣,哪里還有剛剛的生龍活虎。
“吱呀。”
紅漆木門被一眾人大開,在那一眾黑色太監服里,那一抹金黃色十分耀眼。
看見皇帝來了,帝弦瀾立馬想起身請安,卻因為傷勢又起不來,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咳了之后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只剩下了虛弱的白色,加上她一身的白衣,愈發襯托她我見猶憐。
帝祥貴可是愛美人之人,看見帝弦瀾如此不禁心身憐惜,連忙上去扶著帝弦瀾,語氣溫和:
“受了傷就不必行此大禮了,好好躺著休息吧。”
帝弦瀾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平躺著,問到:
“父皇怎么有時間跑我這里來看兒臣呢。”
自從母妃死了之后,她可是三年沒有見過這個好父皇了呢。
“啊這……”
帝祥貴腦筋轉了一圈都找不到理由來搪塞她,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好像自從蘇淑妃死了之后他就沒有來看過這個女兒了,他看著榻上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的病弱美人,他心中居然生起一股沒來由的悔恨。
宮中是吃人的地方,沒有了母妃和父皇的庇護他知道日子有多難過。其他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而她可能還要低三下四的去求別人。
帝祥貴環視周圍,雖然房屋是好的,可是用的都是粗制濫造的劣質品,可見她的這個女兒受了多少委屈?
“攬月宮里面的東西看起來都用不得了,一會你叫人去文公公哪兒,我讓他拿些好的東西給你。”
帝祥貴和藹的說道。
“兒臣謝謝父皇。”
帝祥貴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起身,說:
“過幾日是天淵十二國共國議,這次會議在南寧國舉辦。你把傷養好了,父皇帶你去看看。”
天淵大陸一共有十二個國家,大多都是好戰分子。為了更好的打探各國實力,以便后期占領,所以才建立了這個議會,但是這個議會的實質是什么誰都清楚。
帝弦瀾眼睛一亮,這是一個拉攏其他人的好機會啊!
“兒臣定會好好養傷的!”
“嗯,那你養傷吧,朕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帝祥貴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一旁當了半天空氣的姜愿默默開口:
“這皇帝怎么會突然那么看重你,還帶你去參加十二國議?”
要知道,國議帶著的皇子公主一般都是國家的繼承人,而帝弦瀾這三年被皇帝不管不問,一來就帶她去參加國議,頭沒有被門夾過三次都干不出來這事。
不過這皇帝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干出這事也不是什么太驚訝。
“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現在不用擔心。”帝弦瀾沉思了一會說。
按照帝祥貴登基以來做的事情來看,他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
“今天就聊到這里吧,我把藥留在這里,以后你自己敷。還有,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要被皇帝帶著去的國議的消息應該會傳遍整個皇宮。太子是絕對活不了多久,而太子一死,爭儲之戰一觸即發。而你又被皇帝帶去國議,勢必會被針對,這幾天還是低調點為好。”姜愿邊說,邊把藥放在帝弦瀾身邊后就走了。
帝弦瀾低著頭想了想,然后打了一個響指,立馬有一個人從暗處走出來,只見行了一個禮,開口問:
“殿下,何事吩咐?”
這是帝弦瀾暗地里培養的暗衛,名叫明彧,是專門給她傳消息的。
“你去告訴那幾位,六月十七日,敬賢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