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宮。
這是皇宮中唯一一建在樹林中的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十分華麗。
宮內,只見宮中的宮人們來來往往,神色都十分緊張。
太子被刺殺,原本溫婉的皇后突然變得跟瘋了一樣,下人們一做錯事便被她拉了去掖挺。現在人人自危,生怕觸了霉頭。
殿中。
殿內的裝潢極其低調,點的檀香飄滿了整個房間,煙霧繚繞。
“景臣啊,你可要給母后活下來,你可一定不要有事情啊……”
沉香木榻邊圍了幾個人,其中幾個是太醫院里醫術高超的太醫。另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相貌平平無奇,細看甚至還有一點猥瑣。
這就是大燕的皇帝——帝祥貴。
而旁邊站著一個滿臉淚痕的貴婦人。她身著一襲金羅蹙鸞華服,襯得她極其端莊。美眸流轉,長又微微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一顆淚珠,看著十分楚楚可憐。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這是大燕皇后——沈知若。
帝祥貴聽著沈知若的抽泣聲感到十分煩躁,他十分討厭女人的哭泣的聲音,于是不耐煩的說: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惹得朕心煩!”
說完,揚長而去。
而原地的沈知若聽見帝祥貴這樣說,哭得更加厲害。自己兒子恐怕都活不了多久,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關心兒子哭不是很正常嗎?
榻前,這幾個太醫議論了一番后,告訴沈知若:
“稟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身體中的毒臣等無能為力。”
沈知若一聽這話,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好在旁邊的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沈知若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說沒了就沒了,哭得更加的撕心裂肺。
“皇后娘娘,微臣聽說您原來是天下神醫沈青陽沈老先生的女兒,不如將沈老先生請到宮中給太子殿下診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其中一個太醫看著沈知若哭得肝腸寸斷,好心提醒到。
沈知若停止了哭泣。
關心則亂,她都忘記了。如今有人提醒,她便趕快讓自己的貼身侍女月玲去宮外請父親進宮,然后感激的看了提醒她的太醫一眼。
另一邊——
帝祥貴出去后到鳳陽亭中喝茶,剛好看見林銳從宮外向自己走來。
林銳向帝祥貴行了個禮后,帝祥貴端著茶杯,悠悠的問到:
“怎樣?刺客抓到了嗎?”
“回陛下,沒……沒有抓到。刺客逃向攬月宮時還傷了六公主。”
帝祥貴聽后臉色一沉,將手中的青花瓷的茶杯狠狠的揚在了林銳的身邊,杯子被摔了個粉碎。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要你們有何用!連一個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到。先是太子,然后又是六公主,下一個會不會是朕?!”
林銳低著頭,掩蓋住臉上不悅的表情,拳頭捏的咯咯做響。他咬著牙,心中十分不滿。
原來的時候他便向皇帝說過,宮中的防衛十分松懈,如今天淵十二國除了大燕都逐漸日益強大,想吞并大燕已是人人皆知。他曾經向帝祥貴提議過想多招一些兵來加強宮中和邊疆防衛。但是帝祥貴不愿意,因為招兵買馬是需要錢的,而由于帝祥貴登基后大肆的擴張后宮和興修土木,導致國庫虧空。現在大燕都是加強收稅,才能支撐到現在,所以已經沒有多少錢來弄這些了。
就算帝祥貴有錢,他也不會拿出來,畢竟那后宮佳麗三千的開銷還是由他負責。
“陛下,請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會把刺客抓住的。”
帝祥貴上位多年,這種已經話聽了無數遍,現在無心聽這種說得出而做不到的屁話了。刺客抓不到倒也不要緊,也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想到這,他便記起剛剛林銳說老六也被刺殺了。
一想到六公主,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那張美艷張揚的容顏,她的女兒也繼承了她的美貌吧,他突然想去看看那位六公主了。
“來人,擺駕攬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