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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自掘墳墓矣

  • 傷城紀事
  • 秋金航
  • 3042字
  • 2021-07-31 22:59:48

楊飛燕以燕飛揚為名,楊日照改為燕朝日,兩人以姐弟相稱,在安城伺機而動,實施計劃。

溫厲王除掉燕城楊家軍后,被趙武圣侯趙牧奪了燕城。前三年間,還雄心勃勃的奪燕城,卻一敗再敗,折戟燕城下。再加上無辜誅殺楊義端,守衛邊關的眾將多有微詞,惶惶不可安也。溫國百姓也是議論紛紛,離心離德。

溫厲王徹底變得暴虐專橫,驕奢淫逸。寵信身邊太監季端,賦予權柄,聽信他之言,派宮中太監監軍守邊將士,太監不懂用兵,卻貪得無厭,大肆斂財,邊軍將士苦不堪言,怨聲四起。

又寵幸饞士嚴檜,用為上相,掌管國政。嚴檜貪暴斂財,肆意殘害忠良之臣,朝中大臣甚是畏懼,在朝堂之上喏喏不敢言。唯有司馬德,司馬仁兩兄弟直言不諱,大殿之上怒斥嚴檜殘民害忠,死不足惜。嚴檜敢怒而不敢言。

司馬兄弟乃北郡豪族,司馬家累世與溫國王室聯姻,兩兄弟的妹妹乃是溫厲王的王后,司馬王后才貌出眾,溫良賢淑,溫胡甚愛之。司馬一家因而頗受寵信。

司馬德乃是司寇,管刑法,防奸邪,為人正直無私。

司馬仁是司徒,乃是軍職,統領全國軍事。

司馬兄弟身處要職,又有司馬王后做靠山,屢屢與嚴檜季端作對。溫胡寵愛王后,與司馬兄弟相伴長大甚是信任,兩人雖然嫉恨司馬兄弟,卻也無可奈何。

這日嚴檜在回府途中,車馬被路人阻攔而驚停,平日里車夫定然怒叱責罵,今日卻異常清凈,啞口無言,心中疑惑,掀開簾子,正要斥責一番,突然見車夫雙眼圓睜,直盯前方,眼中炙熱之色不言而喻。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怔怔,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貌之女子,只見她因驚恐而不安的看著車馬,身子瑟瑟發抖,眼神中的不安和害怕更襯托著她楚楚動人。

雖然衣衫襤褸,但卻掩飾不住她的嬌妖嫵媚,艷色絕世,真是一貌傾城,般般可入畫。

此等美人,嚴檜也無意計較驚動自己馬車之罪,吩咐車夫繼續行路,走了一會兒,他掀開后簾,又看了看那女子,忽得想起一事,不由得陰森長笑。

這名美艷女子乃是燕飛揚,她打聽到嚴檜與司馬兄弟針鋒相對,對司馬王后憤憤不平。所以今日特在嚴檜必經之路,故意無法躲避車馬,讓嚴檜看到自己,對于溫國朝局也大概了解,燕飛揚對自己的樣貌甚是自信,嚴檜想扳倒司馬王后,必然會把自己獻給溫王。果然一會兒,有一對士兵自稱上相府護衛,奉上相之命前來接姑娘入府一敘,燕飛揚裝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跟隨護衛入相府。

嚴檜甚是殷勤而待,端茶遞水,殷勤至極。

言談中問及燕飛揚姓名,家居何地,父母安在

燕飛揚一副害怕之色,一一回答。

“我叫燕飛揚,本是魏國人,父母早亡。在魏國被一個過路公子所騙,一路隨他來到溫國,他卻突然無影無蹤,我無依無靠,幸得認了一個叫花子弟弟,兩人相依相伴,乞食為生。”

嚴檜命人帶她弟弟前來,一看果然是個乞丐,端著一個破碗,鼻涕直流,骯臟惡臭,不由一陣厭惡。連忙讓人帶他去洗澡,順便換一身干凈衣服。

“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嚴檜看著燕飛揚不由的感嘆道。

“從今天起,你就留在我府中,我認你做干女兒,以后你們姐弟兩個不用在乞丐堆中吃苦了。”

燕飛揚連忙站起,微微鞠躬,柔聲道:“多些爹爹。”

嚴檜看著眼前的燕飛揚,眼神閃爍不定,掩飾不住的喜悅,不由的哈哈大笑。

過了幾日,嚴檜派到魏國調查的人回來稟告,燕飛揚的確在魏國生活過,父母早亡,和一名男子同行而來溫國,男子不知何故,不知所蹤,遍查不到。

嚴檜得知燕飛揚并未說謊,這才放心下來。

嚴檜和季端秘密商議,把燕飛揚獻給溫胡,用以和司馬王后爭寵,季端見過過燕飛揚之后,言道:“如此美妙女子,溫王必然歡心。”

季端找機會在溫王面前說燕飛揚的美貌世所罕見溫胡果然心喜,見之后更加歡欣鼓舞,當即納為貴嬪,日夜陪伴身邊,深愛之。

燕飛揚在溫王宮中三年,對溫王盡心服侍,對司馬王后恭敬有加,溫王寵愛,司馬王后也常常夸獎。王宮上下都挺喜歡這個謙恭,溫良的貴嬪。

三年中,楊日照在嚴檜府中習文習武,已長成翩翩少年。

時年北胡犯邊,司馬仁奉命帶兵三萬北擊胡人,在堪輿城外中了北胡渠樓的埋伏,三萬將士橫尸遍野,司馬仁死戰不敵,自殺身亡。

堪輿城落入北胡手中,北胡和渠樓聯兵席卷三城,溫國北地邊境岌岌可危。

溫胡朝堂之上怒火沖天,大罵司馬仁壞他溫國社稷,此時此刻嚴檜站了出來,竟替司馬仁說情,先是對司馬仁死戰不退,自殺身亡做出褒獎,又說北胡渠樓竟然知道埋伏誘敵,北地必有能人。說著話鋒一轉,道:“溫國能戰之士甚多,祈求溫王下詔有志之士參軍北擊胡人和渠樓。”

溫厲王見他竟然替司馬仁說情,心中頗多疑惑,又聽他說召集有志之士,此言甚好。

當下同意,下詔征兵。

議事殿中,溫胡問嚴檜,司馬仁輕敵冒進,中了埋伏,本王本要重重治罪,你為何替他說情。

嚴檜道:“司馬仁喪師辱國,死不足惜,臣之所以替他說情,乃是為陛下著想。”

溫胡不解,反問:“為我著想?”

嚴檜道:“司馬家世代掌管兵事,北地邊境將軍多出司馬家,更何況王后和司馬德在朝中威望極高,此時若要降罪司馬仁,怕適得其反,引起邊地將士不滿。”

這句話一出,乃是誅心之論。

楊家世代守護溫國南地門戶,忠心耿耿,尚且忌憚他功高震主,處心積慮的誅殺。司馬家與溫國榮辱一體,溫厲王和司馬德司馬仁兄弟從小玩到大,情同手足,并未多想,此時嚴檜之言一出,頓時覺得司馬家的確權柄過大,心中有些不安。自此對司馬王后和司馬德漸漸疏遠。

溫國招兵北擊胡人和渠樓,楊日照應征入伍,他有勇有謀,作戰勇猛,雖小小年紀,卻屢出奇計,使北胡和渠樓漸漸不睦,渠樓將領怒而帶兵回部族。溫軍步步緊逼,北胡節節敗退。

堪輿城外,楊日照一人一馬一槍,連挑北胡將領十數人,威震北地。北胡見事不可為,便撤出堪輿城,溫軍追擊,殺北胡上千人,溫國大勝,溫厲王大喜,朝堂之上封為神勇將軍,帶兵三千駐守壺城。

燕飛揚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兒果然神勇,小小年紀竟允文允武,不愧為楊家子孫。

三年未動,皆是因為楊日照尚小,如今他獨自領兵壺關,北拒尚有三城之燕國,依然出頭,也該做些事情了。

這日,溫厲王早起上朝,燕飛揚有意糾纏,看著嬌俏的可人,溫胡一頭栽在溫柔鄉中,從此君王不早朝,日日夜夜和燕飛揚飲酒作樂,旦夕晏舞,醉眼朦朧,溫國政事皆有嚴檜把持,朝中正直之臣受迫害,奸佞當道。

司馬德闖宮見王,痛斥溫厲王寵媚昏昧,溫國將在溫王手中亡矣,溫厲王大怒,手持利器投向司馬德,司馬德躲避不及,竟當場穿胸而亡。司馬王后傷心哥哥之死,找溫厲王理論,溫厲王心中也頗有悔意,任司馬王后辱罵,并不言語。燕飛揚起身規勸王后,言道:“大王醉酒失手,司馬王后切勿傷心。”

司馬王后怒極,揚手扇了燕飛揚一巴掌,斥道:“你這妖姬惑君媚主,我溫國江山要亡在你手。”

燕飛揚淚眼婆娑,手扶臉頰,看著溫厲王不言不語。溫厲王見她楚楚可憐,指著司馬王后,怒道:“速回自己宮中,莫要無理取鬧。”

司馬王后見此,大哭道:“我司馬家世代守衛北地,勞苦功高,王上如此待我司馬家,恐溫國從此將不安寧。”

此言一出,燕飛揚大喜,溫厲王大怒。

次日,溫厲王上朝,言司馬德行刺,司馬家族圖謀反叛,株連九族。司馬王后被打入冷宮,命義承侯溫盤率大軍十萬北地擒拿司馬家族中人。北地一時大亂,司馬家族之人紛紛逃亡北胡之地,有與司馬家族有關的將軍憤而起兵造反。北地狼煙四起,動蕩不安。義承侯本是溫厲王族弟,英勇善戰,頗有功績,他為人正直,有些同情司馬家族,是以大軍緩步而行,欲使司馬家族中人逃亡他處,后聽到有邊地將領打著司馬家族的口號造反,遂勃然大怒,促軍前行,一路勢如破竹,連連大敗叛軍之將,北地將領株連數百人。至此溫國兩大柱石家族,皆被溫厲王親手除去,后世史曰:“溫厲王胡,英勇善戰,頗通軍事,卻為人多疑,陰殺柱石楊家司馬家,溫國亡之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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