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凝捧著盒酸奶凍在病床上吃著,而謝晉逸坐在一旁椅子上喝著陳姨熬的排骨湯。
病房里安靜了好一會,丁凝無聊的看起手機,他拿了一塊肉抬頭,“一起吃?”
丁凝搖頭,“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他就將一罐湯都喝了。
他還掛著點滴,丁凝看著那旁邊還有一瓶,好奇的問,“為什么還掛著點滴?”
謝晉逸收拾著桌子,“消炎的。”
“哦。”她表示知道了。
看他臉,只覺得青紫的更厲害了,還是白天看更慘不忍睹。
抬手摸了摸,“疼嘛?”
謝晉逸將整個臉都湊過去,蹭著她的手心,看著她撒嬌,“疼,昨晚都睡不好。”
丁凝撤了手,躲開他的視線,“放屁,看你在地上都睡的挺香。”
謝晉逸湊近了抱了她的腰,去聽她的肚子,“他還好嘛?”
低頭看他毛絨絨的頭發,丁凝回答,“好得不得了,啥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里頭睡覺。”
謝晉逸抬頭,看她的臉,“我是說,他有沒有很鬧騰,去鬧你。”
“沒有。挺乖的。”這一點,丁凝不得不承認,有很好的遺傳他的安靜。
謝晉逸點點頭。
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兩人對視著,丁凝就想掙開他握著的手,想起身了,“我先回去了。”
謝晉逸這次壓著她的手,讓她又坐了回去。
逼她和自己好好談談,“丁凝,你躲著我沒用。”
“我沒躲著你。”她極速的否認。
謝晉逸坐到她旁邊,牽了她的手,“嗯……沒躲,那也不知道是誰都不看我眼睛。”
丁凝抬手就拍了他一巴掌。
“啊……”謝晉逸疼的一縮,叫了一聲,抱著胳膊。
丁凝側身就去看,“打到了?”
謝晉逸一把子抱住,得逞的抱緊,“姐姐在害怕什么,跟我結婚是很害怕的事情?”
“誰害怕了。”丁凝想推開他,發現推都推不動。
“那為什么不跟我結婚。”謝晉逸抱緊她的肩,實在想不明白。
“難道因為我錢不如你的多?我有錢的,我可以讓你看存款的。”
“閑我住的遠嘛?我們結婚可以不住那啊。”
“還是我不夠帥了。”
“還是你想找年輕的小帥哥,覺得我不新鮮了?”
謝晉逸說著就放開了她,去看她的臉,試圖找出答案。
“丁凝,你說是不是?”他抬了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
丁凝抬手揮了他的手下床,“是,我還沒玩夠,不想栽你身上。”
她提了保溫盒和包包打算走了。
就不該來,小孩長大了,說話一套一套的,遲早要被他壓的死死的。
身后的謝晉逸突然笑了,“丁凝,你騙人。”
她看著他,關上了門。
瞬間謝晉逸就奔潰的捶了下床,“啊……”
一聲怒吼,丁凝剛走了幾步,都聽見了。
所以說,小孩,玩不起就不要輕易找姐姐。
丁凝提著保溫盒一步一步走向電梯,眼眶卻無聲的紅了。
坐床上的人突然就沖出病房,趕到電梯的位置,看電梯逐漸關上,他瘋狂按著電梯健。
差一點關上的電梯被打開,謝晉逸看清站角落的丁凝,直接沖進去抱著,“不結就不結,但不要找其他人了。”
丁凝看周圍家屬的錯愕的樣子,瞇著眼拍拍他的背,“腦子燒糊涂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家屬轉身,丁凝才按著他的腦袋,“干嘛呀你。”
“想上新聞?我可不想陪你。”將他腦袋按在自己肩處。
口罩也不戴就沖出來。
到了一樓,丁凝甩了他就出去,謝晉逸急沖沖地跟著她到了醫院外頭。
在她要上車的時候,在身后喊著問,“孩子怎么辦。”
丁凝氣地脫了鞋就甩過去,“你好意思問,不生你生啊。”
謝晉逸撿了她的平底鞋,回到她身邊,蹲下給她穿好。
“那真不結,至少見見我的父母,嗯?”他伸手去撩開她臉邊被吹亂的頭發。
丁凝拍開他的手,上了車,“不見。”
謝晉逸站在醫院門口,扎針的地方還在冒著血滴子。
看車子消失在眼前,他才轉身消化她最后說的話。
“謝晉逸,你以為我們真的很辛福嗎,不要太天真。”
“這孩子還在,是因為我打了就不容易懷了,他們不讓我打。”
“看至少我還喜歡你,接受不了就好聚好散。”
他的心好痛,頭也好痛,撐著按了電梯。
站在電梯門口,低著頭,眼淚好像就落下了。
他好難,為什么做什么都不對。
喜歡她,不對。
愛她,不對。
想娶她,也不對。
和她相愛,到底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