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來吧嗯?反省的也夠了,母親也說原諒你了,今天是我的生辰,你怎么能不參加呢?”沈韻詩勸著,她安安分分的呆在祠堂是很好,只是她生辰姐姐不在,難免落人口舌。“妹妹,我覺得我還該再反省兩日,給你的禮物我已經備下了,十一會送去的,前廳還有那么多人等著你呢,你快去吧,就說我病了,不宜見人就是了。”沈韻詩一咬牙,想著沈白玉說的也有道理,便離開了。
“爹爹他們要回來了?”“是,快到了。”這回來的是絳紫,沈白玉發現似乎每天出現的都不是一個人,卻也沒時間細想。
雖然徐鈺讓她盡量不要用,但沈白玉還是吃下了徐鈺配的藥,這種藥能再短時間內讓人發高燒,徐鈺的藥量控制的精準,想來不會出大問題,這藥見效極快,沈白玉很快就暈忽忽的,覺得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絳紫很想把她抱到舒服一點的地方,可想起沈白玉的交代,轉身離開了。
“這丫頭可真是對自己狠得下心,你真不去看看?”楚子言的傷快好了,他抬頭看了謝忱一眼,“她能處理好,長風也在她身邊,出不了大事,那丫頭敏銳的很,我去可能會被她發現。”話是這么說,但楚子言心里若是不想去,肯定是假的。他還不能現身,刺殺他的背后主使還沒查出來。
“上次的事還沒有眉目?”楚子言搖搖頭“都服毒自盡了,沒來得及審。”“你沒給皇上報個信?他現在估計著急的不行吧。”“著急也是活該,還不是他的好兒子干的,還能有誰。”楚子言的表情不太好,若不是皇上,這些皇子早就一個不剩了,楚子言嘆了口氣。
“大將軍還沒回來嗎?主子燒的這樣難受,燒壞了可怎么好,要不要和十一姐姐說一聲?”絳紫有些擔心,惜玄蹲在絳紫邊上的那根樹干上,“快回來了,都到城門口了。”順便一提,長風蹲在比他們上面很多的樹干上,長風一臉無語的聽著他們說話,不明白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派來做這樣的事,身邊不是已經有人保護了嗎,還要讓他天天蹲在這樹干上。
十一在院子里焦急得等著,就等著沈廷華一回來她就沖出去。
“怎么回事,沈廷華怎么回來了?”柳如畫看到沈廷華的身影,震驚了一下,沈廷華回來了他們怎么會沒收到消息。“今天是韻詩的生辰啊,伯父也給你備了禮,看看喜不喜歡。”沈廷華揮了揮手,沈白玉的大哥沈誠就走上前,把禮物遞給了沈韻詩,是一套紅寶石的頭面,奢華大氣,好看極了,沈韻詩高興得不行,“多謝伯父。”
“怎么不見玉兒那丫頭?”沈廷華在人群中尋找沈白玉的身影“玉兒,玉兒她……”柳如畫還沒來得及找出借口,“伯父,玉兒身子不舒服,就沒有參加。”大約是被這頭面沖昏了頭,沈韻詩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玉兒病了?”沈廷華一下就著急起來。“大哥,冷靜些,沒請大夫,想來不是什么大病。”沈永文安撫了沈廷華一句。
“將軍,將軍,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燒得快不行了,小姐在祠堂被關了半個月了,將軍,快救救小姐吧,快救救小姐。”十一沖了出來,跪在沈廷華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砸,那叫一個凄慘,柳如畫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不對,想說些什么卻來不及了。
沈廷華父子三人急匆匆的要往玉竹軒沖,“將軍,小姐,小姐在祠堂。”“玉兒怎么會在祠堂?可是犯了什么大錯?”沈誠目光凌厲的盯著著柳如畫,眼神里滿是怒意,柳如畫瑟縮了一下,說不出話來。賓客們正巧在后院賞花,因著沈白玉喜歡荷花也喜歡蓮蓬,所以玉竹軒旁有個荷塘,現下正是荷花開的好的時候,十一著叫喊聲,全都落到了賓客們的耳朵里。
“哎喲,這是怎么了?”“大哥,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宋蘭馨和沈天曜姍姍來遲,后面還跟著沈優妍,沈優妍年紀小些,還藏不住表情,一副看戲的表情。“伯父,姐姐可是在祠堂被關了小半個月了呢,二姐姐今早還去瞧過,怎么沒給她請個大夫?”“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你胡亂說些什么?”沈韻詩也反應過來,連忙撇開關系。
沈廷華氣的不行,心里又焦心,瞪了柳如畫一眼,急匆匆地就往祠堂去。“老大,你回來了,快讓燁兒來瞧瞧,玉兒怕是燒得不輕。”何倩已經在祠堂了,邊上是文竹和海棠,這半個月何倩身子都不大好,今天海棠和文竹來了,她才知道要出事兒。
“玉兒,玉兒啊。”沈廷華的手碰了一下沈白玉的額頭,燙的不行,“燁兒,快來,快來給你妹妹瞧瞧。”沈燁心里也慌得不行,沈白玉滿頭的汗,小臉通紅,還微微喘著氣,一把脈,直接一把把沈白玉抱起來,“燒得太厲害了,先回玉竹軒。”
“叔母,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沈廷華本想跟上去,聽沈誠問了,他也就留下來,直直的盯著柳如畫。“大哥,是玉兒自己說要反省的,不是我。”沈永文倒是明白了,這事兒他根本就不知道,都是柳如畫干的好事兒。
“還有人會自請進祠堂不成?”沈優妍在宋蘭馨身后說,“十一,你來說。”“回將軍,小姐前些日子回來的晚了些,二夫人就不高興了,小姐就自請進了祠堂,原是想著,二夫人能消氣也是好的,卻一直等不到,小姐又不敢自己出來,若不是奴婢今日,偷偷去看小姐,小姐怕是,怕是……”十一說著說的就又哭了起來。
“晚些回來怎么了,有什么好生氣?本將軍的女兒,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輪得到你生氣?”沈廷華甩袖而去,沈誠冷冷的看著柳如畫,“二夫人,沈誠一直敬你為長輩,玉兒還小,就算做錯什么,你也該多擔待些,雖說是夏日里,可夜里也是涼的,玉兒的衣裳那樣單薄,身子骨又弱,你是想她出什么事?”沈誠咄咄逼人地說。
“詩兒妹妹,玉兒一直都與你最要好,你今早還去看過玉兒,就沒發現什么不對?人怎么可能一下子燒得這么厲害,玉兒最好沒事。”沈誠說完了就往玉竹軒走。
賓客們議論紛紛,說柳如畫和沈韻詩,簡直是怎么難聽怎么說,沈永文趕緊把賓客送走,并且解釋了一番,不過這些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就是了。沈永文氣的不行,說了柳如畫幾句,就往紫薇院找蔣姨娘去了。
“娘,早上她真的沒事兒。”好好的生辰過成這樣,沈韻詩滿心的怨念。“定是這小丫頭使了些手段,跟她娘一樣下賤。”柳如畫咬牙切齒的說。“行了,等她醒了你再去看看她,她那么聽你的話,讓她在沈廷華那兒說幾句好話,也就行了。”柳如畫冷靜之后和沈韻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