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玉!”剛進門,沈白玉就聽到柳如畫在叫喚,心里是懶得理她的,但是現在還不到時機,柳如畫到底是長輩,還是得等父親回來才是。
“叔母有什么事?”“將軍府的大小姐,日日回來的這樣晚,是什么意思?不知檢點。”哦?明明是因為鋪子都被沈白玉收了回去才不高興,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叔母,玉兒晚歸確有要事,還請叔母勿要怪罪。”沈白玉一副怯懦的模樣,讓柳如畫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沈白玉最近的變化,讓她很是不安心,但看現在這樣子,倒還是個好拿捏的。沈白玉母親早亡,沈廷華又常年在外,老夫人不管事兒,這管家的活才落到自己的頭上來,用著沈廷華的俸祿,日子瀟灑自在的很。
“叔母,玉兒外出的時候看到一對翡翠的耳環,瞧著特別襯叔母,就買了下來。”沈白玉招招手,十一拿著一個精巧的小盒子遞給柳如畫,柳如畫打開一看,真是一對漂亮的翡翠耳環,那成色,那質感,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啊,柳如畫心里開心的很,臉上卻依舊是一副生氣的表情。
“叔母,你就別生氣了,就罰玉兒自己去祠堂思過,好不好,玉兒會抄寫經書,為叔母祈福,玉兒這個月就不再出去了。”柳如畫心里是有疑惑的,但沒想出來哪兒不對,心里想著反正沈廷華不在,關幾天也沒什么。“是該進祠堂好好反省反省。”“是,叔母。”
“小姐,您為什么要這么委曲求全?”十一小聲問,“這幾天天天出去也累了,在祠堂靜靜心也好。”沈白玉沒有正面回答十一的問題。
“墨柒,你在嗎?”回到院子里,沈白玉喚了一聲。就有個身影落在沈白玉面前,跪著低著頭,等著他的指令。真是優秀,這么快就上崗了,沈白玉心里暗暗佩服道。“派人去跟著沈韻詩,有事到祠堂找我,還有我父親和兄長應該快到了,派人拖住他們幾日,讓他們剛好在沈韻詩生辰的時候回來,不要讓他們受傷,你們也注意安全。”“是,主子。”墨柒一閃就沒了人影。
接下來這幾日要發生的事情很多,她記得她和楚世方第一次遇見,就是這個月,一想起楚世方,沈白玉的心里就涌起滔天的恨意,她還不能見他,羽翼還不夠豐滿,她也沒有把握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翌日。
“三皇子。”沈韻詩看著楚世方的眼里滿是愛慕,楚世方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詩兒妹妹,你可知道你姐姐喜歡些什么?”楚世方一開口,沈韻詩的臉色就白了。楚世方都看在眼里,連忙話鋒一轉,“本王自然是喜歡詩兒妹妹,可是,若是要成大事,可少不了沈白玉的幫忙啊。”
沈白玉是大將軍之女,自然是個香餑餑,幾個皇子都對她虎視眈眈,但又怕引起皇上的懷疑,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楚世方還是決定要讓沈白玉站在自己這一邊,而與她關系最好的這個妹妹,就成了他的第一個目標。“殿下說的是……”“詩兒妹妹可愿意幫忙?”
沈韻詩本就傾心于楚世方,那年遙遙一望,就芳心暗許,在楚世方的柔情蜜意中,她很快就迷失了自我,答應找機會讓二人相見。
沈韻詩回家跟柳如畫這么一說,柳如畫高興極了,女兒攀上了這樣尊貴的人,可不是好事?“你可要好好幫著三皇子,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別讓沈白玉那個賤人搶了去,沈白玉有什么好的,你才是要坐上皇后寶座的人,是不是,你一定要時時警醒殿下,別讓她被沈白玉勾了魂去……”柳如畫瘋魔了一般碎碎念著,偏偏沈韻詩還聽的認真。
“她真這么說?”聽著荼白的報告,沈白玉直接笑出了聲,沈白玉見荼白的臉色不大好,“你有什么想說的?”“她們如此侮辱主子,該殺。”荼白一臉認真的說,沈白玉摸了摸荼白的頭,“她們自然是該殺。”這對母女上一世對她這么“好”,可不是該殺嗎,只是還沒到時候。“你繼續去盯著。”
“她在搞什么花樣,把自己弄到祠堂里去,那地方有什么好。”謝忱翹著二郎腿,正把一顆葡萄往自己嘴里送,楚子言斜眼看著他,一副看白癡的表情。“什么啊,那副表情,看不起人嗎?”“呵。”楚子言不屑的笑了一聲。“自己的女人身邊圍著那么多男人,你卻連圍著她轉的資格都沒有,感到羞恥吧你。”這絕對是謝忱這輩子說過最勇敢的話,他事后想起來都還會覺得后怕。
啪擦,楚子言手里的杯子應聲而裂。“咳,我先,我先走了。”感受到不妙的氣息的謝忱撒腿就跑。楚子言是夜里離開的,身上的傷自然是沒好,只是不能在那個地方長留。沈白玉是收到了他不見了的消息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反應,真是個狠心的丫頭,楚子言想起她,不自覺的笑了笑。
若是楚子言知道,沈白玉為他這個大麻煩消失了而高興,也不知他會作何敢想。沈白玉在祠堂里一邊抄佛經,一邊籌劃今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