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陪練(3)
- 重生后我成了女友的哥哥
- 夢清露
- 2503字
- 2021-07-30 09:48:48
體操隊的生活枯燥又有趣。
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明軒聽見床旁的紙盒子里有悉悉嗦嗦的聲音。
他打開燈,往紙盒子里一瞧,頓時呆住了。
八只小老鼠并排閉著眼睡在一起。它們的毛還沒長出來,通體皮膚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菜鳥”和“呆子”也湊了過來。
“好可愛!”“菜鳥”說。
明軒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可愛”來形容老鼠。
接著,“菜鳥”竟然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里面的老鼠。
“小心它咬你!”明軒提醒他。
“不會啦!你看他們多可愛!”“呆子”也把手伸了進去,順便抓了一只出來。
他一臉寵溺地看著那只在他手心上蠕動的粉色幼鼠,情不自禁地感嘆道:“我要養他。今天就開始養。”
“菜鳥”也不甘示弱地抓起一只幼鼠捧在自己手心里:“這只是我的。”
“呆子”見狀又伸進手去抓了一只:“那我養兩只。”
“菜鳥”也抓出一只:“那我也養兩只。”
明軒看得有點懵逼:“我一只也不養,勸你們也別養。”
“沒事,你不養我們養,我們一人四只。”“菜鳥”和“呆子”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們將自己的四只老鼠分別裝到一個塑料盒子里,又把盒子放進自己的鐵質收納柜。
“這樣宿管阿姨就不知道它們的存在啦。”“菜鳥”滿意地說。
為了方便稱呼,他們給老鼠起了愛稱。
“菜鳥”的四只分別叫菜根、菜葉、菜桿、菜心。
“呆子”的四只分別叫呆呆、呆瓜、呆頭、呆腦。
從此,他們休息的全部時間都用來了照顧自己的四只老鼠。
“老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動物!”這句話是他們倆的口頭禪。
“菜鳥”買來了冰淇淋,小老鼠爭先恐后地舔起來;他買來了餅干,小老鼠迫不及待地啃起來;他買來了辣條,小老鼠無比興奮地咬起來。
可是,僅僅一周不到,他的小老鼠集體“洗白”了。
見到它們的尸體,是在一次晨練回來以后。
當時,“菜鳥”興高采烈地拿著一包剛買的干脆面準備去喂小老鼠。
但他打開蓋子,就看見了四具硬邦邦的尸體。
在它們的身旁,還有沒吃完的辣條,流了一盤的冰激凌,以及一些餅干碎片。
“呆子”十分同情地看著他。
“它們是被撐死的,你喂的太多了。”
“菜鳥”拿著干脆面的手有些發抖,他一下子哭了出來:“我用了全部的愛給它們。它們卻要離我而去。”
明軒只瞟了一眼就感覺惡心得想吐。
“去扔掉吧,我怕再晚點會發臭。”
“洛子,你怎么這么殘忍?嗚嗚嗚……”
明軒對他很無語:“要不你拿去埋了?還可以立個碑。”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菜鳥”馬上著手去辦。
到了晚上,他們宿舍樓的后花園多了一個很小的土丘。土丘前方有一個小木牌,上面寫著:菜鳥愛鼠之墓。
做完這些,菜鳥又窺覷起“呆子”的老鼠來。
“呆子”當然不愿意。
“這些寶貝都是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已經有感情了。不能給你。”
“我們是不是好兄弟?分兩只老鼠給我算什么呀。”
“得了吧,你已經折磨死四只了。你想把我的也折磨死呀?不干!”
“是不是不干?不干就絕交!”
“絕交就絕交!”
過后的幾天,他們倆真的一句話都沒說。
明軒很無語。
“你們倆那么愛老鼠,去陰溝里找唄。一抓一大堆個個都很肥。”
“洛子,那不是自己養大的,不親。”“呆子”一臉愛憐地看著自己盒子里的四只老鼠。最近,他們又長大長肥了不少。
又過了一段時間。“呆子”經常發現他柜子里的水果、餅干不翼而飛,只留下一些殘存的碎末。
“你們是不是偷吃我的水果餅干啦?”
“你的柜子鎖住了,誰能偷吃?要吃也只能是在柜子里的四只老鼠。”明軒說。
“怎么可能?我每次打開它們都乖乖地躺在盒子里。”
明軒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那四只老鼠已經長出了又黑又長的毛,格外滲人。你快把它們放出去吧,我每次看你打開柜子都擔心他們一下子竄出來。”
“菜鳥”看了柜子里一眼,臉上也露出厭惡的神色。
“是啊,怎么現在越看越覺得慎得慌,跟個黑色怪物似的,趕快扔了吧。”
“呆子”狠狠瞪了明軒和“菜鳥”一眼。
“休想!我不但要把他們養大,還要陪著它們慢慢變老。”
明軒想象了一下這四只老鼠在里面越長越大,最后老死在里面的場景,越想越覺得惡心。
“你以為它們就不想跑了,你等著吧。”
不久,就在一次“呆子”打開柜子的一瞬間,四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從里面猛地沖了出來。速度之快,就像四道黑色的閃電。它們分別逃往宿舍房間的各個角落。
明軒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下宿舍可有的鬧了。
之后的一個星期,宿舍里的水果、餅干、薯片、面包,總之一切能吃的東西都被這四只老鼠禍害了個遍。
最糟糕的是,連明軒的內褲也被它們咬爛了幾個洞。
“呆子。”“菜鳥”突然擔心地說,“你說我們睡覺的時候它們會不會跑到床上來咬我們的雞雞啊?”
“怎么會呢!我養的老鼠只吃素。這是我在它們小的時候培養的好習慣。”
“毛線!”“菜鳥”白了他一眼,“那天桌子上的火腿腸,不就是被它們吃掉的嗎?”
三人聽了,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決定對它們下手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明軒買了四個老鼠夾分別放在房間的四個角落。在屋子的正中央,他們擺了一堆下了鼠藥的火腿腸丁。那天晚上,“呆子”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201宿舍一個悲痛欲絕的聲音傳了出來。那是“呆子”的聲音。
冬天來了,這是明軒和許媛來到這里的第三個月。
一天,很晚了。明軒的電話手表突然傳來鈴聲,是許媛打來的。
”哥,我頭好疼。”
“怎么回事?”明軒緊張地問。
“今天早上開始,嗓子就不舒服。到了晚上,頭就開始疼了起來。我好像發燒了。”
明軒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現在去給你買藥。”
“這么晚了,你還是別去了。”
“我去看看。”明軒穿上大衣,戴好帽子和圍巾就往外走。
明軒在學院里的醫務室買到了合適的退燒藥和消炎藥。他把藥放在衣服口袋里,走出了醫務室。
此刻,天空突然飄起了大雪。一陣陣狂風刺骨地吹來。
明軒揚起臉,雪花就那樣一朵一朵地飄落在他的臉上。
他想起了前世的最后一天,他和許媛在山頂上看雪。
那時,雪花也是這樣一朵一朵地飄落在他們臉上。許媛歡呼著。他們開心地擁抱在一起。
明軒把藥送到許媛的宿舍時,許媛已經睡著了。他喊醒她,看著她把藥吃了,才回到宿舍。
一個月之后,蘇青來訓練室看許媛。
許媛看著蘇青:“媽媽,我想回家。”
鄒指導聽了,很驚訝。
“許媛,你說什么?我可是一直很看好你喲。”
“對不起,教練。我辜負了您的栽培。我還是覺得練體操太苦了。”
他們走的那天,明軒的腳尖已經能彎到地面了。他也學會了好幾個帥氣的跳水姿勢。
冷指導、“呆子”、“菜鳥”一直把他送到了高鐵站,萬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