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遠(yuǎn)在歐洲的夫妻倆還是打了電話通知自家老爸老媽。
毫不意外的是,墨厭被自家老丈人毫不留情地埋汰了一頓。
最后一個知道消息的顧言老大哥氣沖沖的結(jié)束了正在開著的會議,助理問他干啥去,某言毫無形象可言的白了他一眼,“老子妹妹被拐走了!”
助理:誰膽兒這么大?
一路驅(qū)車來到臨海別墅,顧言叉著腰,站在大門口等著兩人開門。
墨厭頭一回動手開門,看到顧言那張結(jié)了冰的俊臉時,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說:“大舅子。”
顧·大舅子·言:……貌似也沒叫錯。
顧冷探頭看了一眼,眉頭一挑,淡定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干脆利落的開口,“不準(zhǔn)欺負(fù)我老公。”
顧言:沒愛了。
憋了半天,顧言也找不到什么話回懟顧冷,畢竟人家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一時間氣得邏輯混亂。
顧冷歪著頭,撥了個電話給自家親親媽媽,嗓音里滿是委屈,“媽媽,哥哥打擾你家寶貝婚后的夫妻生活。”
紀(jì)璃很冷靜的讓顧冷開了免提,沖著顧言就是一通思想教育:“限你三秒鐘之內(nèi)離開阿冷的視野范圍,不然立馬滾回來相親。”
顧言成功展示了什么叫做在線慫。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墨厭倚著門,饒有興致的看著顧冷,嗓音蘇啞,“你剛才叫我什么?”
顧冷在線裝傻:“我叫你什么了?”
墨厭:我就靜靜的看著你編。
顧冷:完犢子了,嘴快一時爽,話后火葬場。
門外顧言:我承受了這個年紀(jì)不該承受的艱辛。
不過,還好,顧冷找到了她的白馬王子,墨厭也沒有弄丟他的公主殿下。
墨厭很聽話的去了廚房搗騰晚飯。
這一瞬間,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那時所有的黑暗與崩潰都是為了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遇見寵她無度的他。
“墨厭。”她輕聲喚道。
“我在。”熟悉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
“墨厭。”她再喚。
“我在。”還是一樣的回答。
“墨厭。”她的嗓音里多了點(diǎn)撒嬌的意味。
“我在。”男人的聲音里滿是笑意。
顧冷笑,不再言語。
七歲時,她原本美好的生活崩塌。
十七歲時,那個叫墨厭的少年將她從黑暗中救贖,從此,她的世界里滿是光明。
整晚風(fēng)雨飄搖,搖落了一樹的海棠花。
翌日,陽光明媚,金色的陽光灑在糾纏著的兩人身上,讓這一幕變得愈發(fā)曖昧。
墨厭低笑,他蹭了蹭她光潔的脖頸,嗓音里帶著三分啞,“長假后,我們社團(tuán)有個聚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顧冷歪頭,看著他,不解的問:“你們的社團(tuán)聚會,我去干什么?”
“反正我是社長,多帶個人不會怎么樣的,你就去吧,好不好?”
聽聽這話,就……很囂張。
顧冷最后還是在墨厭的軟磨硬泡下答應(yīng)了。
又是一周后,顧冷穿著一件短款的淺藍(lán)色衛(wèi)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很好的修飾出她優(yōu)美的腿型,不盈一握的纖腰隱藏在寬大的衛(wèi)衣下,隱約可見。
NJ大學(xué)校園里,一雙璧人并肩而立,準(zhǔn)確的說,是顧冷坐在墨厭的行李箱上,嘴里叼著棒棒糖,腮幫子鼓鼓的。
墨厭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餓著她了,為什么她坐在上面一點(diǎn)重量都沒有呢?
ML社團(tuán)的幾個人大老遠(yuǎn)的就看見了他們英明神武的墨厭社長拖著行李箱走過來,只是那行李箱上貌似還坐著一個什么人。
御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垂在身側(cè)的手漸漸緊握成拳,她柔美的眼底閃現(xiàn)出不甘,她喜歡社長是社團(tuán)里誰都知道的,但墨厭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正眼,不靠近她,不疏離她,就這樣保持著陌生人的距離。
她本以為只要她能堅持,墨厭總有一天會看到她的好,會愿意接受她。可是,一向不近人情的墨厭今天居然帶了女人。
御汐深吸了一口氣,笑吟吟的走過去,無聲中擋在了兩人身前,她看向墨厭,天然的嗓音婉轉(zhuǎn)悅耳,“社長,大家都在等你了呢。”
墨厭不易覺察的皺了下眉,不打算搭話。
身后的顧冷探出個頭來,露出一張驚華絕艷的小臉來,她無辜的看了看御汐,然后用白凈的手指戳了戳沒反應(yīng)的男人,“喏,找你的。”
墨厭的眉眼之間閃過一絲無奈,在看向御汐時又消失的干干凈凈。他的嗓音帶著三分雪意的冷情,透露出他生性的涼薄,“我?guī)€人去。”
御汐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在觸及顧冷精致的小臉時帶上了震驚,這個女人……怎么會長得這么漂亮,漂亮到讓人不自覺的就低她一等。御汐咬了咬唇,撐著溫柔大方的臉色說:“好。”
墨厭垂眸,看著眉眼干凈的顧冷,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嗓音清冷,“乖,先帶你去社團(tuán)看看。”
顧冷錯愕,“可是……他們都在等你啊。”
“沒關(guān)系,總有人要遲到的。”墨厭的嗓音很清淡,好像不甚在意。
顧冷聳了聳肩,由著他去了,她伸出纖細(xì)的手腕,伸到他衛(wèi)衣的口袋里,撈出一個棒棒糖,很淡定的拆開來吃。
這一幕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不會吧?社長的口袋里居然會有棒棒糖這種東西?
要是顧冷聽得到他們的心聲,必定會不屑的嗤笑,墨厭這家伙的口袋里有棒棒糖怎么了,他口袋里還能找到她的發(fā)卡呢。
社團(tuán)門口,顧冷看著布告牌上的“ML”兩個字,下意識問:“為什么叫ML啊?”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我要讓大家知道,你是我的老婆。”男人低低的笑,嗓音里滿是愉悅的笑意。
顧冷笑,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等著他彎腰,然后仰頭,吻他。
墨厭一愣,眼底閃過驚喜。
一吻落罷,顧冷反倒是先害羞了。
男人低笑,揉亂了她的頭發(fā),嗓音里滿是無奈與寵溺,“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顧冷低著腦袋,不理他。
牽著手走出來的兩人有說有笑,氣氛一片其樂融融,墨厭看了看已經(jīng)等在門口的眾人,嗓音一如既往的高冷,“走吧,上車。”
顧冷走到副駕駛,很自然拉開車門,正準(zhǔn)備上車時,卻聽到一道女聲在身后響起,“那個,你還是不要坐在這里了,這是社長留給他的女朋友的位置。”
顧冷動作一頓,轉(zhuǎn)身看去,毫不意外的看見了御汐的臉,她笑吟吟,嗓音清冷,“他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御汐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輕蔑,她以為是誰呢,原來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她昂了昂頭,似乎很是得意,“他當(dāng)然有女朋友了,不就站在你面前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待在他身邊了。”
顧冷笑,眼底一片嫌惡,嘖,這段位還不如穆雅斕呢。她眉眼帶笑,靠近御汐,嗓音奢靡而華麗至極,“姐姐,這么大年紀(jì)就不要裝了。”
御汐愣住了,她分明聽出了這個女人話里有話,她錯愕地看向顧冷,眼里滿是震驚。
顧冷但笑不語,徑自坐了進(jìn)去。
御汐咬了咬唇,恨恨的走了。
車上,顧冷看著坐在駕駛座的墨厭,嗓音清冷,華麗得要命,“我問你,你什么時候多了個女朋友?”
墨厭一愣,“我哪有女朋友?””
顧冷笑,狠狠的咬了下他的喉結(jié),引得男人一聲悶哼,她的眼里閃過滿意的光芒。
墨厭目光幽深,終是無可奈何的嘆氣,還能怎么辦,寵著唄。
當(dāng)一行人到達(dá)目的地,顧冷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是葉黎初那小兩口。
葉黎初顯然沒想到顧冷也會來,她看著媚到骨子里的顧冷,不禁嘖嘖贊嘆,湊到她身邊,很八卦的問:“怎么樣?那天晚上舒不舒服?”
顧冷:……滾。
葉黎初一看她那難以啟齒的模樣就知道了,墨厭技術(shù)相當(dāng)好。
一旁的墨厭低笑,嘶,老婆太狠了,他的喉結(jié)現(xiàn)在還疼著呢。
顧冷坐在一邊玩手機(jī),似乎是刻意躲開了墨厭的靠近,她眼里閃過一絲傲嬌,呵,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墨厭倚在墻邊,有點(diǎn)頭疼。他走過去,把她禁錮在雙臂之間,傾身吻住她的唇瓣,帶著點(diǎn)討好的意味。
顧冷嚇得手機(jī)都掉了,就這么愣愣的看著他,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引來了眾人的關(guān)注,尤其是御汐,她的臉色幾近崩潰。
顧冷反應(yīng)過來,一張小臉頓時就紅了個徹底,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嗓音低低的,“還有人在呢……你干嘛呀?”
墨厭喉結(jié)微動,嗓音蘇啞,“哄你開心。”
顧冷這下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人眼尖的看見了墨厭無名指上的戒指,頓時驚呼出聲,“社……社長,你結(jié)婚了?”
御汐一驚看向墨厭的手指,瞳孔猛地收縮,千萬……不是啊……
突如其來的小插曲打斷了兩人的動作,墨厭瞇了下眼睛,轉(zhuǎn)而執(zhí)起她的手,嗓音溫柔而蘇啞至極,“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御汐的心頓時沉到海底,怎么會呢,他怎么就結(jié)婚了呢……
顧冷被拉著站起來,咬著唇瓣看向眾人,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那個……你們好,我是顧冷,墨厭的……妻子。”
“顧冷?四年前的那個天才女生?”有人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
顧冷看向他,詫異的問:“你認(rèn)識我?”
“是啊是啊,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啊,誰不知道你四年前的偉大壯舉啊!”
“原來我們NJ一直是排在JQ后面的,但是這個歷史被翻盤了,自從顧冷來了之后,JQ就再也沒能壓我們一頭了。”
那個人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驕傲,似乎是因?yàn)樽约旱呐枷袼龅氖虑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