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聚眾(中)
- 我在游戲里人格分裂
- 但醉不愿醒
- 3050字
- 2021-11-18 11:43:00
帳內地上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全是剛剛在帳外鬧得最歡實的幾個刺頭,汪平大馬金刀地坐在帥位上對毛三吩咐道:“拖下去,找個地方埋了吧。”
“諾。”
看著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同伴此刻被人如同死魚一般抬走,帳內跪坐的四名什長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好了,既然大伙都沒有異議,明日辰時準時出發,請諸位隨我剿滅叛亂立功贖罪。”
“謹遵三公子命令!”
“謹遵三公子命令!”
“我累了,都退下吧。”
殺雞儆猴起到了效果,汪平懶得再安撫這些還未與他交心的郡兵叛賊,揮手將他們攆出了大帳。吩咐了毛三守好大帳,無令不許放人進來。
回到帳內最里面用屏風分割出來的休息室,看著躺在床上癡呆的王德福,汪平眼角發笑。
緊了緊手中的牛皮繩~
尸體一時間不好帶出營地,只好臨時就地取材,用羊毛毯將尸體捆綁好后抬到帳篷的角落里。
在帳篷內翻找出了王德福的私財,約180緡錢。汪平心滿意足地躺在厚實的床榻上,再次將腦中的計劃盤算了一遍以后慢慢陷入了沉睡。
翌日,天光大亮。
仙人湖的岸邊出現了幾個單薄的身影,是營地里的農夫們正在辛勤地搬運湖水。
炊煙升起,實木長桌上堆滿了一筐筐的麥餅以及一桶桶的米粥,簡單的麥餅配上稀粥就是營地里NPC的日常伙食。
不過今日除了麥餅和米粥,每張餐桌上多出一盆溜肥豬肉、一盆碳炙羊肉。
這是汪平昨晚特意吩咐毛三準備的,伙房的兩個廚子大清早就開始烹豬宰羊。
這么多年的打工和當了老爸的經驗告訴汪平,話說得再漂亮都沒有讓人將肉吃到嘴里最有用,管理員工是這樣,管理一群大頭兵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端著碗里一片片肥豬肉以及一塊塊烤羊肉,這伙郡兵叛賊對汪平的好感直線提升,就連那些辛勞勞作的農夫們每人也都分到一碗肉羹。
享用過了豐富的朝食后,郡兵叛賊在各自什長的呵斥下開始整理行裝套馬架車、搬運糧草輜重。騎兵們則仔細地檢查坐騎身上的每一件裝備,如馬蹄鐵、馬鞍、腳蹬、馬韁等。
看著眼前百余名郡兵叛賊,汪平心中豪氣頓生。
雄武騎兵,頭戴兜鍪、身穿牌子鐵裲襠、手持雄戟、背掛臂張弩。
牌子鐵裲襠,是一種用長條形鐵甲片編綴的一片胸甲和一片背甲,通過兩條肩帶前后扣接,腰上纏繞著一條束帶,腋下卻不相連,防御力極強。
雄戟,是一種刃做成鋸齒形的長戈,或在刃末做出一個倒鉤,類似雄雞啼鳴時的擁頸之狀,世人稱之為“雄戟”或“雞鳴戟”。
長戟,是一種戈、矛合成一體的長柄兵器。戈頭安置直刃,旁邊枝生橫刃,可鉤、可啄、可刺、可割,一身兼四用,殺傷力強于戈和矛。
當然缺點也是有的,若使用者的技巧力不足,戟上的橫刃很容易被對手鎖死或者卡在盔甲里無法立即拔出。
當面對重裝甲胄的敵人,僅靠鉤啄的長戟很難殺傷到敵人,長戟的作用隨之降低,僅能利用直刺突擊,留下的橫刃下枝反而成了累贅。
臂張弩,是一種單手持弩,單手上箭的簡易弓弩。雖然相對其他弩,臂張弩的威力最小,但穿透人體毫無問題,近距離殺傷力大,并且有發力最簡單、射速最快速的特點,最適合騎兵在馬上作戰的需求。
其余的郡兵叛賊均為步兵,他們頭戴武冠、身穿皮甲、一手持環首刀、一手持鉤鑲、少數人的背后還背著樺木弓。
武冠,也被稱為武弁大冠,經常搭配著巾幘一同使用,雖然外觀挺不錯,其實單論防御力那就是個渣渣。
身上的皮甲也大多污跡斑斑,有的皮甲外面還套裝一件木質編條甲,防御力一般。
環首刀,三尺長的制式單手武器,單刃寬背,刀柄處有圓環。除了在材質上以及鍛煉次數多寡有區分外,其余都一樣。
鉤鑲,精鐵打造的小型盾牌,盾的正面帶有兩個長鉤,既可以遮擋箭矢,也可以鎖拿敵人兵器。
鉤鑲本身也有一定的攻擊力,不過跟長戟一樣需要相當的技力才可以,環首刀與鉤鑲如果配合的好那就是長兵器的克星。
樺木弓,弓高約一百二十厘米,乃是用四層的木片疊成,木片內外用膠質薄片(角和筋)粘附,再用絲線緊纏密繞,最后涂上漆料。
弓臂的兩端裝有角質的弭,弓弦是絲制的。雖然材質普通,不過這種“片簧”結構制作的步弓彈性非常好,弓弦可以拉得很長,拉弓的長度與弓體長度之比十分高。
背負樺木弓的郡兵叛賊的右手拇指上都帶著骨質指環,用來防止手指被鋒利的弓弦所劃傷。
漢國軍中最為推祟的射技是挽弓強勁、左右馳射,李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射石虎的事跡更是廣為后世流傳。
早年間在涼州崛起的董相國同樣是膂力過人,雙帶兩鞬,左右馳射,為羌胡所畏懼。
鞬指的是弓袋,所謂“雙帶兩鞬,左右馳射”。即同時佩帶兩張弓,左右手皆能開弓,并且可以在馬匹疾馳中左右連發。
騎射不同于步射和車射,人跨在馬背上,身體不停地抖動,一般人或主用右手,或主用左手。
主右手者,開弓時右手鉤弦,左手拒弓,便于向左側射擊。主左手者,身形手法恰恰相反,便于向右側射擊。
無論是主右手還是主左手者,都難以連續地或者在不調整馬匹的位置下而左右射擊。因此,左右射便成為了克服騎射缺陷的高級技巧,也是常人難以做到的。
披堅執銳的汪平翻身跨上一匹性格溫順的灰鬢毛的母馬背上,拔出腰間的環首刀下令:“出發!”
一股赤色洪流離開了營地,只留下毛三領著5名郡兵叛賊和11名農夫們留守營地。
為了方便行軍,汪平此次只帶了四輛馬車,車上除了少量用來替換的兵器,其余都堆滿了糧草。
郡兵叛賊,每人背著一袋糧袋、一葫蘆清水。
糧袋里裝有兩斤炒熟的麥子,雄武騎兵另外還有一個兩斤熟豆的糧袋,是為了補充馬匹長途跋涉中消耗的體力。
草木叢生的山地上,12名頭戴白巾身穿黑色布袍的郡兵叛賊正在田地中忙碌勞作。
其中一名年老的叛賊放下了手中的鋤頭,直起腰桿以手搭篷臉色凝重地望向東南方。
一個個赤色的身影接連從灌木林旁竄出,望著奔涌而來的赤色洪流,這群郡兵叛賊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
一支閃著寒光的鐵簇箭扎進了年老的郡兵叛賊額頭,在他生命消失的那一剎那,他仿佛再次聽到了熟悉的號角聲。
這場戰斗發生得快,結束得也快。
在經歷了一輪箭雨打擊后,原地勞作的12人就僅剩下6人還能勉強挺住沒有倒下,隨后全部喪命在雄武騎兵的長戟下。
木屋內的3名郡兵叛賊還想負隅頑抗,隨即就被一擁而入的兵丁亂刃分尸。
所有的尸體都按照汪平的吩咐梟去了首級,用泥土封好堆在馬車上。
繳獲破損武器兵甲10件,銀錢13緡540文,糧草4石,其余農具雜物若干。
午時,某處不知名的溪水旁,17名郡兵叛賊在弓弩的威懾下戰戰兢兢地丟掉了手中的兵器,任憑這群闖進自家營地里逢人就殺的敵人用繩索束縛住他們的手腳。
未時,長滿了芨芨草的砂土山坡上,30名郡兵叛賊以盾為墻死守不出,試了兩撥騎射除了浪費箭矢以外并未建功,汪平擔心若是選擇強攻傷亡太大。
難啃的雞肋只能丟棄,臨走時一把大火燒光了他們的茅草屋。
有肉的骨頭即便再硬也要啃,一處山凹形成的洞穴下,兩方身穿相同甲胄的郡兵叛賊在各自什長、伍長的指揮下結陣廝殺。
洞穴外,二十余名騎兵正在角力搏殺,戰馬交錯之際總會有兩三個騎士跌下馬背。
雙方無論是人數還是武備都相差無幾,眼見傷亡越來越大,汪平在關鍵時刻摸到了對方首領附近釋放了【附身】技能。
隨著統領的跪地請降,絕大多數的郡兵叛賊選擇了棄械投降,僅有少量的郡兵叛賊殺出洞穴逃往了山脈深處。
技能失效后的郡兵叛賊首領心灰意冷自刎而死,余下的郡兵叛賊全部被束縛在原地。
此戰,俘虜NPC77人,其中雄武騎兵NPC10人,郡兵叛賊NPC67人。繳獲小麥、大豆等糧食120石,草料50石,戰馬6匹,駑馬10匹,銀錢60緡240文,兵器、雜物若干。
汪平折損了雄武騎兵2人,郡兵叛賊步兵11人,受傷6人,已經是傷筋動骨。連續蕩平了4處郡兵叛賊NPC窩點后,汪平選擇了撤兵回營。
帶著戰利品押著將百余人的郡兵叛賊俘踏上歸途,當龐大了一倍的隊伍再次路過砂土山坡下的叛賊NPC窩點時。
正在廢墟上收拾殘局的二十余名郡兵叛賊NPC,絕望地丟棄了手中的蒙皮大盾跪地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