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過后,西域諸侯病弱,便喚他回西域代政。
朕不想去管那么多,小小西域王府想在此時掀起浪花,未免太過于自大了。
而朕的小公主,卻一心扎在那小子身上。
朕也害怕他做不出正確的選擇,害怕鳳安傷心。
兩年平淡的時間過去了,在西域的探子來報,兩年時間,褚裕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勢力,在京中朝堂上都分布了密探。
朕知道,他做出了選擇。
今日晚宴,既是鳳安的生辰,也是他的接風宴。
皇宮上下放松戒備,必定會在今日刺殺。
這一切,皆在朕的掌握之中。
朕的小鳳安十八生辰,被攪亂的一塌糊涂。
幾支暗箭從天上快速飛下到朕的側(cè)邊。
幾支西域兵沖了進來與朕的禁軍廝殺了起來。
這個孩子長大了,成長的不僅僅是身體面容還有武功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
朕也略感惋惜。
他向朕襲來,狠毒的招式是朕不曾見過。
至朕于死地,朕也沒有手下留情。
百招后,朕的體力不支,被刺中一劍,幸好并沒有傷及要害。
朕也拖到了援軍來的時候,早在前一夜,便得知西域諸侯在皇宮周圍埋伏下許多兵馬。
看著不為所動的褚裕,本應(yīng)是落魄之時,卻處變不驚依舊高高在上,仿佛輸家不是他一般。
真是像極了…
朕想留他一命,盡廢他武功,逐出京城便好,給黃泉下的趙家留個血脈。
可是,朕沒想到,他心性如此剛烈。
不肯茍活,借著鳳安一走了之。
其他人不懂,殺不了朕,殺了朕的孩子泄憤,錯了,他知道朕會留他性命。
也好,斷了鳳安念想。
幾十支箭扎進褚裕的身體,鮮血不斷的涌出,身體漸漸的倒了下去。
朕醒后,已是三天后。
朕昏迷了整整三日,身體大不如前,每日都泡在藥罐子中。
時日無多,朕寫下有關(guān)褚裕的一切放在皇廟中,待朕駕鶴西去,便讓鳳安知曉。
朕那太子雖玩物喪志,心性卻聰慧,加以扶持定能成明君。
小鳳安呢,朕最喜愛的便是她,最擔心的也是她。
朕本想讓鳳安一輩子無憂無慮,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
下旨,鳳安垂簾聽政,在太子及冠后方可親政。
寫完后,朕似乎松了一口氣,好在,國家沒有敗在朕的手上。
只是唯獨鳳安,朕放不下。
鳳安在寢宮閉門不出三個月,借口傷病未愈。
好在,朕下過旨后,鳳安還是心系國家。
朕最后一次見到她,便是三個月后第一次早朝下朝。
養(yǎng)心殿中,面前十分華貴的女子面色沉靜。
年輕臉上再無兒時的稚氣,唯獨剩下皇室威嚴之儀,終究還是成為了那樣皇室中人。
好事嗎?她沒有傷心的要死要活
壞事嗎?她好像丟失了一些感情
朕不清楚,兒孫自有兒孫福。
朕許了一個婚配,那人是太子太傅,今年科舉狀元,謝楓。
此人文武雙全,性情溫和,朕也仔細敲打過,身世自然是清白。
朕這么一提,本以為會被拒絕,鳳安卻同意了。
也罷,放下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