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終于露出了她最厭惡的那副嘴臉,他輕聲說道:“你不叫,不要亂動,乖乖聽我的,我就放開你!”
夏鈺琪吃力地點了頭,指甲狠狠地摳著桌子。她喊道:“所以你跟我分手了也不放過我?是,在你眼里我就是為了錢做骯臟生意的人對不對?”
“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他說,“我沒法尊重你。”
當尚文說完這句話,夏鈺琪心里對他的最后一點感情也蕩然無存。她這才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是放進入海口的紙船,一開始承載著孩子般的期待,但飄了沒多久就知道,別說風浪了,光是一點咸水泥沙就足夠把它摧毀得連渣都不剩。
接著尚文輕輕用舌尖掃了一下她的耳垂,“其實我有點想你了。”
“你別再碰我了!惡心……”
“惡心……惡心嗎?我那么喜歡你,錢有那么重要?”他一遍遍質問著,又一把扯開她的襯衫。
夏鈺琪絕望地笑了,她說:“如果我一開始就為了錢,又何必和你糾纏?”
尚文捏住了她的下巴,半警告半威脅地說:“你每天晝伏夜出的,不就是做夜場x姐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當初你為了錢的事和我分手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你遲早會走到這一步!”
夏鈺琪怒吼道:“我現在做什么都和你沒有關系,再怎么樣也是憑我本事掙錢,可你現在在做什么?你正在在做一個人渣試圖做的事!”
“我渣?我渣么?”尚文冷笑道,“行,我是人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混蛋。”
夏鈺琪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唇咬破,她恨這個人,更恨自己。
這時,夏鈺琪房間的門開了,程天宇從里面走了出來,用極不友好的目光打量了尚文一眼。
“這就是你說的小男友?”程天宇“嘖”了一聲,“就這小白臉,今天還借機占你便宜來了,夏鈺琪,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和你無關。”夏鈺琪暗示了他一眼,“你走!”
尚文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臉疑惑,他說:“這人又是誰?”
這時夏鈺琪注意到桌上還有一包還沒收起來的“跳跳糖”,她剛想去拿過來,卻被尚文早一步看到了。
“這又是什么?”
尚文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這并不像小時候吃的糖果,接著他回想起在門口隱約聽到的一些話。
他低頭一看,只見桌子底下的收納箱里裝著不少袋裝粉末。
“趕緊放下!你別碰那些東西!”夏鈺琪一把將他手里的“跳跳糖”奪了過來。
尚文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他下意識地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想報警?”
程天宇比他更快一步,他更為敏捷,直接沖上前來按住了尚文。
尚文體格偏瘦一些,他沒法掙脫來程天宇的束縛。
他看著夏鈺琪,問:“你們,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夏鈺琪有些于心不忍,可她也同樣敏銳,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尚文不能留了,他已經發現了苗頭不對,出去以后必然對他們不利。
“夏鈺琪。”程天宇忽然笑了一聲,“趕緊啊,干票大的,要不然你我都跑不掉了。”
……這一天成了夏鈺琪永遠的噩夢,也讓她徹底和程天宇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不要……”
“你醒了?”
夏鈺琪從噩夢中醒了過來,此刻她正在前往T國的飛機上,身旁坐著的是程天宇。
她心情復雜地看了一眼程天宇,回家后的幾天里,甚至連上了飛機以后,她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噩夢了,夢里的那一天始終在反復重演。
當醒過來,她依舊在地獄的邊緣。
夏鈺琪和程天宇到了T國后,前來接應的人開了輛面包車,他們的目的地是m國。
程天宇計劃前往邊境進行交易后,再帶她直接折返回國。
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尤其是水土不服讓夏鈺琪感到很不適,甚至連生理期都提前來了。不過到了境外,程天宇倒難得對她溫柔了起來。
“還撐得住嗎?”他探了探夏鈺琪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燒。
大概是水土不服的關系,夏鈺琪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生理期和感冒的雙重折磨讓她原本紅潤美麗的臉蛋變得沒了一點血色,被汗浸濕的劉海也緊緊貼在額頭上,整個人虛弱至極。
“前面就是m國了。”程天宇說,“我記得這附近有家四星級酒店,不如我們今晚就到那休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夏鈺琪蓋了件衣服,誰知那司機一聽說這家酒店,神情立刻就變了。
“我說程總,你真的要去那?”
“這酒店有什么問題嗎?”程天宇不解。
司機答:“酒店本身沒什么問題,就是邪乎的很,以前是四星級,現在都降到三星了。”
“死過人了?”
“死過好幾個,還有自殺的。”司機說,“邪乎的是那酒店,有些人會半夜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房間的浴缸里。”
“裝神弄鬼。”程天宇從不信這些東西。
他看了一眼后座的夏鈺琪,說,“已經很晚了,去下一個地方也來不及,我們晚上就住那吧,你去買點藥來。”
司機無奈地替他捏了把汗,答好,并表示晚上自己出去住。
程天宇也不是第一次在境外跑了,他雖然沒在這附近住過,但也知道這大概的情況,他問:“這地方不就這一家酒店?哪還有地方可以住?”
“這個嘛,程總現在有夫人了,我自然不方便和您說。”
那司機一邊開著車,又露出一臉懷春的模樣,指了指前面那條街,“那條街上,有不少來m國做生意的印度人,里面可有好東西賣。而且就他們隔壁街上還有黑妹,那身材,那腿長,嘖嘖嘖,雖然我也喜歡皮膚白的,但這黑妹嘗個鮮兒還是可以的。”
“你小子!”程天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哥?要不要我給你帶點神油來?”
程天宇想了想,順手丟了幾張鈔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