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以往幾年各項事跡與當下進行求相似度,喬生桃倒是發現自己從未在說理上戰勝過祁須臾。這點,她認輸了,還覺得對方贏得極為光彩,而自己完敗。
“行,我說不過你一個曾經的政治課代?!眴躺矣糜沂州p輕旁開對方高高舉起的戴有石英表的左手,輕輕微笑以試圖緩解氣氛。
那只高舉的手重新搭落桌面后,祁須臾“嗯哼”一聲隨之憶起了同對方還有個約定?!澳慵s我做什么來著?”
看樣子這名給人第一印象很好的祁須臾選手骨子里并沒有外在那樣全能,譬如在記憶力這方面就落后于常人??善鋵嵅⒎撬挥浀昧?,話到嘴邊像是有位存在于氤氳之間的惡魂在暗自牽引。
惡魂理所應當地霸占了祁須臾的自我發言權,并且毫無愧疚之意,反是這般堅持了下去。
喬生桃聽了果斷伸出右手食指輕點對方額頭,瞪大了眼睛以表示對祁須臾的記憶力表示吃驚。
“你別光顧著吃驚。”同喬生桃的相處早已占了祁須臾往日十八個年歲的大半,幾乎從未有分別之時,祁須臾自然知曉這瞪大了的眼睛是要表示些什么。
對面那位自是很懂得收放自如,喬生桃重新回到方才笑吟吟的狀態,兀自開始喃喃道:“你忘了,今天約你早到是因為圖書館重新開放了,你不是一直想借里面的那本什么書嗎?”
是了,三個月前的Y市大學圖書館發生了一起算不得案件的案件。原本整齊擺放的書籍被掀得雜亂無章,就連書柜都交錯縱橫,一眼望去很難讓人回想起那兒曾是個書香遍野的地方。
令人意外的是,圖書館并無任何貴重物品失竊,包括所有書籍。只是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校方也不好在短時間之內繼續讓圖書館正常運行,于是乎暫停開放了三個月之久。
直到今天,終于再一次開放。祁須臾并不知道那些坐在學校高層辦公室里的人們是什么樣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去借那本書。
現在,祁須臾認為自己真的要好好感謝喬生桃。對于這種執著,自己居然還不及喬生桃的一半,然而她僅僅是想要幫助自己罷了。
雖然她不至于感懷至眼角噤起淚花若寒蟬,卻早已將這次所欠下的銘記在心。
念及此,祁須臾微揚了嘴角,沖喬生桃綻放出一個滿懷真心實意的燦爛笑容。且不說平日里她常面帶笑意,卻少有誠懇,能被其用誠懇笑容相對者,少之又少。
偏偏喬生桃即為萬分之一中很是幸運的得到了祁須臾所認可的那一個。
“謝謝你嗷?!?
這聲道謝來得猝不及防,致使喬生桃在第一時間里都沒能夠反應過來,當時間流逝三秒以后,她懂得了。
喬生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精致的腦袋,撅起嘴角,眼中寫進羞澀?!皼]……沒什么。走吧?再不去說不定就被別人借走了呢?!?
她率先站起身來,伸手作邀。